“不是!”她的外婆本姓陈,只因深谙水性如水底蛟龙,人称水玉珑。
“你外公是不是擅长蛇拳与剑术,外婆擅长掷鱼与咏春拳?”
希望你能回答我说是!秦时心底祈祷着。
“不会啊,我外公是擅长的是搓麻将和出老千,我外婆最擅长的是掷色子和跳广场舞。”黄玩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心向远在千里之外的外公外婆道歉:真的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想揭你们的短,实在是形势所迫啊!
黄玩玩的话引得程可珍又是一顿嫌弃。
秦时迷惑了,难道真的只是相似?
抱着最后一线希望,他无力的问:“丫头,你的外公会不会精通舞狮?”
那年时秋,海浪涛天,海风刮骨。
海边,水玲珑含恨答应嫁给萧洛,而他则被讽刺的做为主婚人被邀请在列,婚礼进行一半时,刚被释放出来的黄泽成竟独自一人舞狮前来闹场~~
秦时闭上眼,心里无数次的想,如果自己当年能淡泊一点,不在乎那扰人的世间名利的话,就不会将她拱手相让,更不会当着她的面开枪击向黄泽成。
黄泽成中枪落海,水玲珑仰天悲鸣的画面竟清晰如昨日,无数次的在他梦境中回映。
黄玩玩的心猛跳了下,这老家伙怎么对她的外公外婆隐藏的过往如此的熟悉啊?直觉告诉她还是撒谎比较好。
“呵呵,我从来就没有见过我外公舞过狮子啊,我想舞狮这么高大上的玩意他老人家是玩不来的,他对耍猴倒一套,我小时候经常听他你念叨自己当年是如何训练猴子。”
“耍猴?”秦时喃喃的重复着。这与舞狮根本就是两个档次嘛。
算了,兴许真的认错了。
“是啊,我记得小时外公有对我说过,在他年轻时曾有两只泼猴想欺负我外婆,最后都被他给耍得团团转。”黄玩玩得意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
闻言,秦时浑身一震,龙头拐杖脱落。
两只泼猴?团团转?这字眼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啊!
秦朗禁不住的轻笑出声,想来她家的老头挺幽默啊!
直到多年后,被说成为猴孙的他恨不得抽现在的自己两巴掌,并恶狠狠的说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秦时颤微微的挂了电话,他觉得黄玩玩外公的话是话里有话,直觉事实的真相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老王,派人调查清楚这丫头家族的详细资料!”对着管家,秦时吩咐着。
秦朗挑了挑眼,难不成这丸子的外公外婆与爷爷还是旧识?那好啊!如此说来,他与丸子或许还是故人之后呢,这对他进一步摧残她可是有大大的帮助!
(如果说仇人之后分外眼红也是一种帮助的话,秦朗确实有偷偷乐的资本~~)
“小朗,妈妈再跟你说一遍,下周一,我要召开记者会,公布你与秦岚的婚期!”程可珍一脸坚决,在秦朗吹着口哨离去之际丢了颗炸弹给他。
瞬间被炸得灰头土脸的秦朗黑着脸回头,“你以为我会参加这个可笑的记者会吗?”
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他决定半年之内不踏这个门槛了!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事先跟我商量下?”一直保持沉默的秦风生气的合上杂志。
“跟你商量?当初就是跟你商量了,才会让小天娶了果果!我是不会让小朗重复小天的错误的!”程可珍强势的挺胸迎向秦风的怒气。
“你!世媚俗眼,无药可救!”随之,秦风也跟着甩门而出。
一向温润谦雅的他此时真的动了怒。
这一夜,秦家一夜无人安眠,个个睁眼到天亮。
单身别墅中,一向自称睡眠质量一流的秦朗也破天荒的失了眠。
在他重温停车场中那美妙时刻时程可珍的话总会不经意的浮现,让他很是心烦。
下周一?不就是三天后吗?
烦啊!他蒙上被单,辗转反侧。
突然间,他有股强烈的想将黄玩玩揽入怀中的冲动,如果能抱着她入睡,他想自己一定能够一夜好梦。
凌晨三点,他起身披上外套,拾起桌上的钥匙直奔楼下的车库。
凌晨的街道不再拥护,他一路无阻的行车前往心里牵绊之地。
在黄玩玩家楼下的巷口,巷子全长不过五十米。
秦朗倚在车门前,仰着头往上瞧,不知是在仰望星辰还是在瞭望她家那依旧亮着灯。
好吧,他承认自己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拨通她的电话,也没有勇气在她家楼下大声的呼喊。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可笑的。
活了近三十年,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做出幼稚可笑的事。
突然,她家窗户上出现的一个男人身影吸引了秦朗的全部注意力,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个身影看。
那是一道略显偏瘦的男人,从身影上看,隐约给他一种獐头鼠目的感觉,总之让他不是很舒服。
接着,另一道身影出现在男人旁边,从身影来断,应该是苏悦新。
也许是怕惊扰到左邻右舍吧,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接着玩玩家的灯关了,两分钟后,楼道里出现了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