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回到相对安全的木屋之中。就这么蹲在地上拿起了火铳,又从一旁拿出定装纸壳弹。
只见他把纸壳弹咬在嘴里,用嘴里的狗牙轻轻撕扯纸壳弹就被撕开了一个小口子。将纸壳弹中的火药倒进火铳的火门门,再熟练的闭合上火门。
又把剩下的纸壳弹直接从火铳口塞了进去,在抽出通条用力的冲实。做完这一切他把手中的火铳递给发呆的父亲,狗剩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发愣的父亲。
看到儿子熟练的给火铳装弹,丁涛有种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感觉。他接过火铳只是叮嘱了一句:“哎!一切小心!不许离开我的身边半步!”
丁涛叮嘱完儿子转身继续向外射击,却没有注意到狗剩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狗剩不敢耽搁,继续给火铳装填弹药。
渡海此刻的心情糟糕透了,原本以为不大的院子可以轻松的拿下,没想到这里竟然是个刺猬,根本就无从下手。
院墙上没有凸起的木桩,根本就没有绳套借力的地方,也就根本不能用战马拉倒院墙。
院子的大门用的是整根胳膊粗的圆木打造,坚固异常不说,还在里面顶了好几根的木头。任凭阿努伊人怎么撞击,也没能撞开院门。
他们只有围绕着院子骑行,看准机会向里面射箭。但长兴军的头盔保护了用火铳射击的士兵,他们绕行射箭了半天也没有取得什么战果。
相反却被打落马下二三十个勇士,再这么打下去天亮也拿不下小小的院子。渡海把眼睛一瞪吼道:“用套锁!”
围住愿意的阿努伊人骑兵纷纷行动,将套锁取出来丢向院墙。这次他们套的不是院墙,而是露头开铳的长兴军士兵。
丁涛接过儿子装填好的火铳,双手持铳向上伸出院墙,同时也站直了身体想要开火射击。就在他刚刚露头的瞬间,一个套锁就自上而下的套在他的头上。
接着套锁猛然收紧,丁涛被瞬间拉到院墙上。战马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丁涛整个身子撞向了院墙,若不是他的双手还有火铳也被同时套中,这一下的力量就能扭断他的脖子。
即使如此丁涛也觉得呼吸困难,整个人都有被绳套从院墙里面拉出去的可能。瞬间他的呼吸就变得困难,喉咙里发出“咝!”的声音。人也贴在了院墙上,脸色瞬间变得通红,长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狗剩刚刚接过火铳想要装填弹药,转眼间就看到了父亲的惨状。他丢下火铳死死的抱住了父亲的双腿,对着身边的人喊道:“救命啊!快来人啊!”
一旁的士兵见到丁涛遇险连忙跑了过来,边跑边冲身上抽出匕首,对着套锁斩去。锋利的匕首切在绷紧的绳索上瞬间就一刀两断,丁涛整个人被拉回到了院墙内。
就在他的头刚刚缩进院墙的瞬间,一把标枪从他的头顶飞过,落进了满是箭矢的院子里面。
被人拉回来的丁涛坐在地下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由于吸气过猛人也剧烈的咳嗽起来。一连咳了好几声才缓过劲来,刚才那一瞬间实在是太惊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