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日朗听完和尚的话语,眼睛中多时涌出泪水。她呜咽着说道:“库格力的阿爸也是这么说的!但他却再也没有回来!呜呜!!”
女人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和尚的肩头呜呜的哭了起来。她哭的是那样伤心,声音之大传出去了老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和尚一阵的手足无措,他轻轻拍着萨日朗的肩头说道:“萨日朗!我和尚的命大,这么多的危险我都闯了过来,这次一定没事,你就等着做新娘吧!哦!对了……”
他好似想起了什么,推开萨日朗的身体从怀里掏出还带着体温的银制勋章放进萨日朗的手中。
“萨日朗!我若回不来了,你拿着它去找耿万薪。我在济州岛有五十亩永业田,还有八十亩的军功田都是你的,这些够你过上幸福的日子了!”和尚说完就要离去。
萨日朗一把拉住了和尚,从自己脖颈上摘下来一个狼牙吊坠。她给和尚亲手带上,才说道:“库格力阿爸当年就是把这个护身符送给了我才没有回来,你带上它一定能平安回来,我等你!”
和尚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的付出终于有了收获,从今天起谁也不能拿他是光棍取笑。
自己也是有女人有儿子的人了,谁要再拿这个开玩笑,他就打掉那人满嘴的牙!
……
茫茫的雪地中,一个不起眼的身影动了一下。趴在雪地中的滋味可不好受,时间一长浑身的血液都要被冻住。
再不活动一下容易再也站不起来,就在雪地中人失去耐心想要换个地方狩猎时,远处传来了一种马蹄之声。
雪地中的人压抑住激动的心情,活动了下被冻僵的手指,以免到时不能一击毙命。他的眼睛如同饿狼般盯着猎物,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从道路上来的是一辆马车,车辕上作战一个身穿棉袄的车夫。车夫非常熟练的在空中甩出一记鞭响,口中更是呼喝“驾!”
就在马车高速经过时,突然从路边的雪地中窜出一个身影。这个人身材不高,对着马车挥出了两下。
车夫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经钉着一根三尺长的鱼叉。拉车的驽马也未能幸免,被鱼叉刺中了脖子,向前跑了不到十步就倒在地下哀鸣。
库格力活动了下冻僵了的四肢,快步向倾倒的马车那里走去。当他来到马车附近时,从里面爬出来一个年岁半百的朝鲜人。
这人衣衫华丽,一看就是有钱人。库格力根本没有给老人废话的机会,又是一根鱼叉飞出。
老人瞪大了眼睛咽下最后一口气,库格力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下,口中骂了句“晦气!”这是他第三次遇上朝鲜人了,除了得到一些金银再没有其它的收获。
他自从离开海参崴就深入了建州,但建州已经被东海各部闹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不但加强了巡逻警戒,对于再来人尤其是东海女真见面就杀。
要不是库格力机灵远远的就已经遁逃,恐怕早已去地下与自己老爹见面。他单人独骑一人,在建州根本就没有机会,只能继续南下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