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日勒手中的大刀毫无阻碍的劈进战马的脖颈,划开了战马的皮肉骨骼,连同马背上的骑手都被他手中的大刀一劈两半。
他在劈中马背上的骑手时,清晰的看清了对方那张惊恐的脸。那人还想用手中的钢刀抵挡,但在沉重的大刀面前就像木头玩具一样被砍碎成几片落在地上。
被劈碎的人和马倒在卢日勒的身侧,鲜血溅了卢日勒一身。他仰天发出一声狂吼,发泄心中的畅快。
这种全身每个细胞都处于兴奋的状态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他眼中闪烁着凶狠的目光,看向下一个目标。
仆从军与海参崴侧翼的赫哲人撞在一起,没有丝毫的崩溃迹象,就像汹涌的海浪拍打在坚硬的礁石上一阵。
雪亮的刀光在阵前闪耀,冲在最前方的仆从军骑兵连人带马被劈成两半。一时间海参崴的阵前如同屠宰场般血腥满地,到处都是碎裂的战马尸体。
这样的冲击可比刚才成片被火铳打倒来得刺激,冲锋中的仆从军纷纷勒住战马停止前进。他们不想变成地下碎肉中的一块,这些人宁可被火铳打死也不愿意被人砍成碎块。
卢日勒砍碎三个骑兵觉得眼前一空,原本气势汹汹的仆从军竟然停了下来,只见他们纷纷取出弓箭停在远处射箭。
位于中部的火铳手一颗都没有停止过手中的火铳,每次齐射都会有几十上百人被击落马下。
冲锋中的仆从军在火铳手阵前撞得头破血流,又被赫哲人刀手吓破了胆子。
如今他们不敢接近海参崴的军阵,只是停在远处用弓箭射击。若不是身后女真人已经压了上来,这些仆从军早就一哄而散。
沙尔虎达看得清楚,仆从军基本上全是废了。被打掉胆气的人再多也没有战力,如果海参崴军阵后面那些骑兵出动,立刻就是一场屠杀。
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在让仆从军冲上去了,万一要是让仆从军崩溃,很可能影响到女真人的军心。
沙尔虎达将手中的大刀一挥,他身后的八旗马甲立刻加速,向着前方冲了过去。
他的儿子巴海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有巴海的带头女真甲兵气势如虹,个个奋勇向前。
那些仆从军纷纷给女真甲兵让开道路,生怕女真人六亲不认将他们一并斩杀。
卢日勒刚才被射中了两箭,都被身上的铠甲挡住。忽然仆从军左右一分,女真甲兵从中间冲了出来。
就在卢日勒想要继续砍杀时,短促的铜哨连续的响起。卢日勒听到这个声音,不甘心的咧咧嘴,转身向后走去。
一直在身后的第二排士兵上前补位,两排士兵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互换。
退到后排的卢日勒精神有些放松,到了此刻他才觉得一丝疲乏涌上心头。
刚才的战斗短促而激烈,仅仅是三次挥刀就耗光他身上大部分的体力。刚才出于亢奋中不觉得什么,一但松懈下来才觉得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