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条战舰的侧弦不断喷吐出烟雾和火光,一颗颗炮弹打向新台城。
首轮干腊斯人的命中率不高,几十颗炮弹也不过有三颗命中了新台城的三角形棱堡而已。除了崩碎一些石块外,没有取得什么效果。
齐射让四条战舰平移出去一丈多远,干腊斯人不得不再次调整炮口,重新给火炮装药。
这时新台城的反击也到了,老孙目不转睛地盯着干腊斯人最大的一条战舰。
在敌舰射击过后立刻下达开火的命令,炮手将烧红的铁钳捅进炮眼。18磅岸炮发出怒吼,将弹丸发射出去。
原本露出棱堡外的火炮再后坐力的推动下,猛然向后倒退。一直冲上已经逐渐好的坡道,才缓缓的向下滑落。
炮手们根本没有去看炮弹有没有集中目标,纷纷冲上来有的清理炮膛,有的用浸水的湿麻布给火炮降温,还有的给火炮装填弹药。
虽然给火炮降温会影响使用寿命,但在激烈的炮战中,谁还去管那些。
火炮的寿命是铸炮作坊需要操心的事,炮手只管使劲的用就是。老孙这组炮手训练有素,很快就完成了射击准备,喊着号子将火炮推出棱堡炮口。
刚才那一颗炮弹虽然没有打中,但是却吓了干腊斯人一跳。棱堡中发射的炮弹就落在他们战舰一丈远的地方,溅起的海水都灌进了火炮甲板。
如果不是刚刚的炮击让战舰平移的话,恐怕战舰就会被对方打穿。
老孙惋惜地摇了摇头,刚才就差了那么一点。如果在抬高一丝炮口,就会命中敌舰。
“算你红毛鬼运气好!”老孙一边嘟囔,一边再次测量炮击的距离。
第二轮火炮的射击双方几乎同时打响了火炮,远处观战的卡斯纳尔脸上的肌肉微微跳动了一下。
这是十分危险的信号,岛上的人训练一点不比他们干腊斯人差。至少在炮击速度上还占有一丝优势,与这样这样的对手战斗想要取胜需要看上帝站在哪一边了。
经过两轮的射击双方的命中率都有所提高,干腊斯人一发炮弹击中棱堡的外墙,大块的砖石脱落,崩飞的碎石伤到一名正在观测的炮手。
在老孙身边的重炮首先发威,一颗炮弹正中敌舰的尾楼。18磅重的铁球集中干腊斯人高大的尾楼,瞬间就在尾楼上开出透明的窟窿。
炮弹击穿整条战舰从另一侧落入大海,尾楼飞溅的木屑成了长兴军的帮凶,让战舰甲板上哀嚎一片。
十几个操帆的水手被击伤,倒在甲板上大声的惨叫。万幸的是船舵没有受损,这条船在海上被打得歪向一侧,又努力调整才调整好开炮的角度。
棱堡内的一侧,炮手们欢呼声响彻云霄。一个年轻的炮手叫道:“老孙!总督大人的酒我们是喝定了,你们能不能喝到还不敢说呢?哈哈!!”
“滚蛋!小猴子崽子,当初老子开炮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老孙被气的不行,把火撒在自己炮组成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