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炮击吓住了东江镇的水师,见到长生岛真的敢开炮,一个个老老实实地降帆落锚,不敢有丝毫的敌对举动。
长生岛的海鲨战舰突袭金州的消息传到城内,毛承禄听完急得团团转。
“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当初我就曾说过不能收留刘兴祚,这回好了,人家打上门来了。一旦击毁咱们的海船,咱们就得困死在金州!”毛承禄急得原地乱转,没了打退琐诺木,斩首上前真奴首级时的兴奋。
一旁的张盘沉思了下说道:“将军不必着急,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程度!”
“又不着急?”听到张盘说不着急,毛承禄额头的青筋直冒。
他来到张盘身前说道:“长生岛已经堵住了港湾,你怎么能不急?难道让人家把咱们的海船全部击沉你才着急吗?”
张盘拱手说道:“将军!如若长生岛张斗的船队堵住港湾,见面就打那才是想要将你我东江镇置于死地。
现在只是堵住了港湾,击沉了一条海船向咱们示威罢了!接下来就要看咱们怎么处理了,只要能和长生岛谈妥,事情还有转机!”
毛承禄听完张盘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他立刻下令道:“张盘!与长生岛谈判之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理,要小心行事切不可堕了东江镇的威风!”吩咐完,毛承禄转身离开。
他是再不想跟长生岛打交道了,上次的购买铳炮就让他伤透了脑筋。这次是更加棘手的谈判,自然要甩给张盘为好。
艾伦击沉了东江镇一条海苍后,就在等待金州城派出谈判人员,武力威慑已经达到,接下来就是在谈判桌上解决的事情。
果不出艾伦所料,不长时间从港口就使出一条鸟船。这条船上没有任何的战兵,全部都是水手。
船头高高飘扬的白旗显示着这条船的来意。当鸟船靠上海鲨一号战舰时,鸟船上才上来了一个中年武将。
这人来到海鲨战舰上,面对艾伦安排的夷人水手毫不畏惧。他在船上站定,朗声说道:“东江镇参将张盘在此,哪位是长生岛水师指挥?”
艾伦走了上前,做了个欧洲贵族礼说道:“张将军您好!济州岛子爵艾伦向您问好,请坐!”说完艾伦一伸手,后面的甲板上放了一张长条桌子。
张盘可不客气,大步来到桌前坐下道:“艾伦子爵率领船队堵住金州湾,还击沉我东江镇海船一条。你到底要干什么?难道张斗就不怕我东江镇告上朝廷,火拼友军的罪名可是不小啊!”
艾伦听完张盘的质问,没有丝毫生气。平静地说道:“不!不!不!我想张将军误会了,刚才艾伦已经说了。我是济州岛子爵,与长生岛没有丝毫关系。这一点你一定要搞清楚,还请张将军不要混为一谈!”艾伦睁着眼睛说瞎话,一点也不脸红。
张盘被艾伦的无耻气得脸色难看,这么一说艾伦就把自己和长生岛的关系摘的干干净净。
炮击友军、火拼友军的罪名就不成立,东江镇再要拿艾伦开炮做文章,张斗就可以推得干干净净。
张盘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说道:“那么济州岛子爵,你为何要攻击我东江镇,就不怕我东江镇的报复,就不怕大明水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