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尔耕领张斗上来后,就对张斗说道:“兄弟先把身上带的武器交给这位大哥,带回出来的时候再还给兄弟便是。”
张斗也不废话,他从身上开始一件一件的往外拿东西。在几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中,张斗先是从腰间解下钢刀,又从怀里掏出两把短铳。
接着又从袖口里逃出两把匕首,最后又在靴子里拔出两把短剑。
做完这一切他才问道:“胸甲用不用脱下来?”张斗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田尔耕尴尬的笑了笑,连说不用,就带着张斗走进了包厢。
一进包厢张斗就看见主位上端坐一人,正微笑着看着自己。见到张斗发愣,田尔耕刚忙在张斗的身后小声说道:“这就是司礼监秉笔魏公公,还不赶快上前见礼!”
张斗赶紧把脑子里关于魏忠贤专权跋扈,残害忠良的词语摔了出去。他紧走两步来到魏忠贤的面前,右手狠狠的捶在左胸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低头说道:“长生岛守备张斗见过魏大人!”
他的捶胸动作让魏忠贤身后的两个太监紧张不已,他们都把手扶在腰间的刀把上。只要张斗稍有异动,他们必然会暴起将张斗拿下。
田尔耕见到张斗没有给魏忠贤下跪行礼,张口就怒斥道:“大胆张斗,见到魏公公竟然不跪,你活腻歪了不成?”他有理由发怒,张斗是他带进来的。如果张斗桀骜不驯,魏忠贤肯定要拿他出气。
可谁知魏忠贤却摆了摆手说道:“无妨!大斗的礼节到也奇特,不只是哪里学来的啊?”
“回魏大人的的话,这时长生岛的军礼,只向自己的上官敬的军礼!”张斗回答道,他始终称呼魏忠贤为魏大人,而不是别人口中的魏公公。
太监是身体残缺之人,这也是他们最忌讳的事情。张斗口口声声的叫魏大人,就是将魏忠贤和其它的大臣一样的看待。这小小的马屁拍得魏忠贤十分的受用,对张斗的印象也格外的好。
听到张斗竟然对他行军礼,那就是视自己为他呢上官,魏忠贤终于开怀大笑,连说了数声“好!好!非常好!”
魏忠贤看着张斗说道:“大斗啊!知道今天为什么找你过来吗?”
“卑职愚钝,还请魏大人示下!”张斗恭敬的说道。
“三日后的早朝有很多人会参奏你勾结建奴私放阿巴泰!”魏忠贤说道。
张斗听了大呼冤枉,“魏大人,卑职已经连杀老奴的儿子和孙子,又生擒老奴的孙子硕托,怎么可能投降建奴!”
“大斗你别急,那些言官们还亲口说他们有证据说就是你放跑阿巴泰,而且抓回来的硕托也是你找人假扮的!”魏忠贤说道。
“魏大人,张斗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他们这是在血口喷人,还请大人明鉴!”张斗说道。
“田尔耕!你说说他们的证据吧!”魏忠贤让田尔耕说道。
田尔耕赶紧点头哈腰的说道:“锦衣卫那里似乎有个人证,据说是那条官船上的生还之人。不过骆思恭把人捂的太严密了,小的一时间也打探不到实情。”
这个消息让张斗吃了一惊,锦衣卫怎么会有阿巴泰船上的生还者呢!明明船上的人都死了啊?难道是他?这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敢回来诬告自己?
魏忠贤看着张斗陷入沉思说道:“大斗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只要杂家在定能护得你周全!”
张斗一咬牙,下定了决心说道:“魏大人!卑职手里也有一个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