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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藻宫咸鱼纪事 第91节(1 / 2)

边关烽烟又起,据说是因为三皇子生死不明,原先被三皇子收拾过的契丹叛军冒头了。

我到时,正好边关战事胶着,将军们忙得焦头烂额,听我说明来意,挥挥手便放我进大漠了,那几个契丹勇士与大宁朝士兵显然也是共过事的,虽然彼此嫌弃,但并没有过多防备。

我与冯静仪换上娜娜公主赠送的契丹服饰,戴上防风沙的斗篷,骑着骆驼,往大漠深处走去。

我的运气着实不太好,一进大漠就遇到了风暴,所幸跟随我的契丹勇士都经验丰富,最后,我们在骆驼后面躲过了风暴。

走了将近二十天,途径六个绿洲,其中有三个绿洲是三皇子留宿过的,这些绿洲大多有聚居部落,有契丹王的属下帮忙沟通取信,我又散了几片金叶子,立刻就有契丹平民积极地告诉我各种情况。

我骑上骆驼,挥手向美丽的契丹少女告别,然后顺着她们指的方向,继续寻找三皇子。

再次到达一片绿洲时,我顺着部落平民指的方向过去,而后在一沙丘旁发现了打斗的痕迹。

我立刻下了骆驼,上前细细查看,最后发现了一片碎裂的琉璃。

这是三皇子留下的。

一位契丹勇士道:“三皇子应该还活着,这附近还有一个部落,我们再去问问。”

这附近的部落比先前几个部落都要大,我们过去时,正好碰见了部落长老集会,我和冯静仪这身五彩斑斓的衣裳吸引了所有女子的目光,而契丹勇士的武器,则令部落中的男子热血沸腾。

部落长老接待了我们,一名老者看向我,道:“您可是从王庭来的贵人?”

我扬了扬下巴,作高傲状,点了点头。

老者道:“我就知道,除了王庭的贵人,再没人能穿得起这样的衣服,您还有这么多骆驼,这么多勇士护送……”

我莫名有点心虚。

老者道:“而且您身上有大宁朝的气息,只有王庭中的贵人才会学大宁朝的习惯,您可见过咱们契丹的王后?”

这下我就不心虚了。

“见过。”

老者道:“王后真是亲切极了,她还曾经来过我们部落做客,我小女儿可喜欢她写的书了,就是为着王后的书,我小女儿才愿意学认字。”

一位契丹勇士道:“你见过多少大宁朝的人?”

老者道:“那见过的可就多了,我们这是个大部落,大宁朝的人喜欢来我们这换东西,有时还会有人留宿,东边的东烈家里就住过一个大宁朝的官,那个官还跟大宁朝皇帝一起吃过饭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最近不太平,我们就不接待大宁朝的人了。”

冯静仪道:“那你最近接待过像我们这样的契丹人吗?”

老者道:“那当然要接待的啦,都是契丹人,总要帮一把,不过我们不能让契丹的兵留宿,你们也是,要不是你们领队的是两个姑娘,我们可不会放你们进来,这两边的兵打来打去的,我们怕人在部落里打起来,搞坏了东西。”

我道:“我们晚一点就要赶路了,不会留宿的,我们最近在追一伙大宁朝的兵,你们看见没有?”

老者道:“不知道,兵是来了好几拨,是不是大宁朝的我也看不出来,这在风沙里滚了几滚,管他哪儿的兵,都要变成黄沙兵。”

契丹勇士道:“你们连契丹人和大宁朝人都分不出来吗?”

老者道:“现在王庭这么多混血,连王都是混血,我怎么知道那些像大宁朝人的兵是纯种还是混血。”

我道:“我们最近追的那群兵,领头的是个生的不错的年轻小伙子,你可见过?”

老者叹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一个女子还来追人了,在王庭做女人真好,喜欢谁还能带兵强抢……我的确见过一个年轻小伙子领兵,那孩子大概才二十岁吧,应该也是个混血,当时他就受了点小伤,我女儿还从家里偷药给他,我记得他名字里带了个三字,也可能是他职位里有个三字,反正他的兵都喊他三什么——哎呀,我也记不清了,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他说他的名字是咱们王后取的,所以有点大宁朝的味儿。”

这老者自己脑补了一堆,倒是方便了我。

我顺着他道:“那群人去哪儿了?那男人答应了要娶我,结果又要逃婚,我得将他绑回去。”

老者露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道:“你去问问东烈吧,东烈一定知道,我记不清楚事情,怕说错了,到时候你可就要追丢了。”

于是我们又去了那所谓的东烈家,我想着方才那老者说的话,刻意将周然赠我的骨链露了出来,果然,那名为东烈的男子道:“您是周夫人的朋友吗?”

我道:“算是朋友吧,周夫人曾到过王庭,跟我有几分交情,这骨链就是她送我的。”

东烈道:“我父亲也跟周夫人有交情,那时候我还小,但周夫人实在是太美了,实在是让人很难忘记。”

有了周然和二公主做桥梁,我和东烈很快就攀谈起来,在问到三皇子的行踪时,东烈爽快道:“我知道,山电也有骨链,他说他跟周夫人投缘,所以认了周夫人做姐姐。”

山电这名字属实奇怪,想来是随行的将士尊称三皇子为“三殿下”,被三皇子圆成了名讳“山电”。

据东烈说,三皇子曾交代过他,若有人问起三皇子一行人的行踪,便只需让人从部落西门出发,一路向西即可。

我们在东烈家用过午饭,冯静仪在碗下放了两片金叶子,随后,我们离开东烈家,在部落长老那儿买了物资,便骑上骆驼,出部落西门,向着日落之处追去。

不知跑了多久,我看见一背风坡处有一块鲜红的大石头,在一片黄沙中甚是惹眼,走进一看,却见石头上粗糙地刻了三个字。

“天际白”。

一契丹勇士先是闻了闻,然后道:“这是狼血,这石头上浇过沙狼血,又刻出了三个字——天什么白?这是什么哑谜?”

大宁朝幼儿启蒙诗词句中有一句“日出东方天际白”,是所有认字习字的幼童必背必抄的一句,大宁朝上至王孙下至百姓,只要识字,这句话就一定会以各种方式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我道:“东边,我们往东边走。”

这时候往东走,基本上约等于原路返回。

几个契丹人一脸莫名其妙,但我和冯静仪都这么说,他们便骑上骆驼,护送我和冯静仪一路向东,途径刚刚的部落时,我看见东烈拖着一只血淋淋的兽类进入东门,肩上似乎还背着一块兽皮。

“看体型,好像是一只沙狼。”一契丹人道。

我们加快了行进的速度,向东跑了两三天,终于,我看见了一群士兵。

到了这个时候,这群士兵已经个个风沙满面,远远地根本看不清面貌,我正要上前,一位契丹勇士却拉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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