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可为将?”
“裴氏兄弟出得一人,再加上一名禁军统帅!”
“爱卿是说,萧慎?”
“对!”
陈仲理还是迟疑的:“可是眼下矫通善大军尚未平定,若是再次进犯…”
赵北孤果断解除了这个疑虑:“有周厥在,必不有失!稍后,末将还会派些军马过去!”
“好!如此,便依照将军之言!”
二人一拍即合,赵北孤也不多留,表达完了自己的意图,便谢过圣上,快马离开了建康。
赵北孤的倡议很快便得到了实践,当夜,宴陵军拔营撤走,原本的营地只留下了一个空架子。
裴虎很憋屈的成了选中的对象,廷尉抽调一万人马,禁军分兵半数,径直来到了燕子矶。
一切分调已定,似乎只待大安虎狼大军到达。
赵北孤将宴陵军停驻在了采石附近,连夜开始部署,为了防止被对岸的杨跃察觉,赵元帅命令军士不得燃烧火把,一切都在漆黑的夜色里完成。
“崔参军,两队兵马可曾安排妥当?”
“主公放心,都已安排妥当!”
“好!通知大军休整待命,明日杨跃兵至,奋力死战!”
赵北孤说完,寻思片刻,低声吩咐道:“子时之后,带着亲卫军将士去一趟燕子矶,位置就是上次私放主帅的地方!”
崔绾一愣,转既便回过神儿来。
“下官,领命!”
……
江心一夜,孤舟飘摇,徐衾站在船头,伸出手,试探着江风,东南风起,反风向。
“主公,这风向,有些不太对!”
“我知道,若是飞鸯此时起飞,恐怕还没到江心,便会被吹落!”
“那?”
徐衾淡然一笑:“良辰吉日这种事情,不过是给对方的一个引子,如果对方听到了消息,势必会在此时全力围堵,可是迟迟不见动静,便会懈怠,更何况,禁军之内那些酒囊饭袋,让他们多呆一刻,都会牢骚满腹。”
徐衾寻思片刻:“风向未变,就等,等到二十日,也要等!”
陆钦明白了,但凡到这个时候,军中难免掺杂细作,只要他们将这个消息传到了燕子矶,便会引起注意,之后的事情,估计风向变了,他们也扛不住那刮脸的刀锋了。
“只是不知此番何人为将?”
徐衾闻言不觉失笑:“能打的都在忙着造反,估计此时能够出战的,也就是建康城里那几头烂蒜了!”
“烂蒜?”陆钦听得不大明白,这东西是什么他这个当时的人还真是不太明白。
徐衾拍了下脑子,随即补充了一句:“腌臜之流,总听过吧?”
陆钦仍旧是一脸的费解之色。
“额…你呀,经历的还是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