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之后,眼见着时候差不多了,黄嫒命下人奉上了准备好的几匹上好锦缎。
一见过这个东西,田周氏登时喜不胜收。
而黄嫒,也开始准备起了事先备好的说辞。
……
清晨,道路两侧的山影泛着阵阵苍翠的幽深。
一匹快马奔腾而过,马上之人正是秦炔。
过了秦淮河,再往前走便是长安,一切都近了。
如果按照时间算下来,估计这会儿矫通善的兵马已经在江州集结了。
在这个时代,最致命的便是交通,以及通讯。
秦炔很着急,他要尽快将口信传进长安,还要继续折身而返。
一连颠簸了数日,大医秦炔终于进入了长安城。
半年没有回来,城中景象着实有些让他触景生情,繁华依旧,只是江山易主。
在馆驿军士的带领下,来到了国公府邸。
徐衾正在房中研究飞鸯,忽听得庭院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伊兄,伊兄在否?”
这个对白让他想起了后世某聊天软件的对话框。
不用猜也知道,如此放荡不羁的声音定是那位大医莫属。
“哎,秦大夫,国公爷正在堂屋里闭关…”
“闭什么关,他又不是道士!”
秦炔转步就要往堂屋里走去,下人遮拦不住,正无可奈何之际,徐衾竟然自己从屋中走了出来。
“伊兄!”
眼见着秦炔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徐衾不觉苦笑:“不是说端午前后便回吗?怎么足足迟到了两个月?”
“嗨,别提了,若不是有要事相告,估计还要等些时日!”
“嗯,我知道,听说你在沅州成家了?这可不像你逍遥秦大夫的风格呀!”
秦炔失笑:“伊兄说的哪里话,半载未见,可想煞秦某了。”
故人相见,话匣子自然便打了开来,徐衾淡笑着摆手道:“你的房间一直留着,晚上睡在那里就可以了!”
“对了,秦某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禀报!”
徐衾自然知道是与矫通善起兵有关,是以拱手道:“不急,我马上命人排下菜蔬,咱们边吃边聊。”
“也好,连日奔波,肚里都快没有油水了!”
二人宛如兄弟一般,相携着进了厅堂。
晚宴之上,一杯酒下肚,秦炔终于说出了自己要传报的消息,徐衾听在耳中,也不觉有些惊讶。
“只知道那矫通善平日治理五州颇有手段,却不想与蛮人还有联系。”
秦炔纳罕的问:“不知伊兄有何对策?”
“江左之事倒有一人可以帮的上忙!”徐衾心中已然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