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也顺话往上看了看。随后惊呼一声。
我抬头看时,发现房顶上有一个很粗的大梁,上面正蹲着一个人。
他带着猪八戒面具。就凭这,我知道他是友非敌了。
长蛇他们都把精力从我身上挪开。长蛇还叫手下想办法把猪八戒弄下来。
但猪八戒根本不劳长蛇这些人费心。他自动往下跳,稳稳的落在两口垒在一起的箱子上。
他又借着缓冲,再次一跳,落到地上。我知道猪八戒的身手很厉害,却没发现竟厉害到惊人的程度。
他举起一口箱子,对着长蛇这些人推了过来。
我估摸着这箱子少说有百十来斤的,但猪八戒一点不费力。
箱子砸到长蛇身上后,嘎巴一声响,也不知道是长蛇骨折了还是箱子外包装坏了。
长蛇闷哼一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猪八戒又扑过去,跟这些手下斗在一起,他还撂下一句话,让我快去追王老吉。
现在不是推却的时候,另外我也看出来了,猪八戒占上风。
我应了一声,蹲下身捡枪,之后朝王老吉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地方有个小门,我跑出去后,竟没有看到王老吉的影子。我在附近转了一圈,王老吉真的不见了,我的心里有些懊恼,这家伙真够贼的,一眨眼的功夫又没了。
我拿出手机,把当前位置告诉警方,又跑回仓库。
长蛇这些人东倒西歪的趴了一地。猪八戒也不见了。
我气的想吐槽,心说这下可好,自己两头来回跑,一头也没搂着。
我等了一会,民警赶到了。但这些都是“小喽啰”,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我没等警方,先回到局里。
局里稍微有些冷静,想想也是,被王老吉这么一闹,好多烂摊子要处理。警员都去现场了。
我心里也堵的慌,随意靠在一个桌子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也打电话问问现场都什么情况了。
寅寅去了医院的现场,她还跟我特意聊了几句。
按寅寅的说法,废车场出事的技术警是色眼胖警察的表哥,所以胖警才在抓获王老吉的案子中特别卖力。这次他哥哥已经走了,他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我没去现场的意思,等烟抽够了,我又独自回到办公室坐着。
我没留意自己坐了多久。正当自己愣愣发呆时,电话响了。我拿起电话一看,竟然是王老吉的,还申请视频通话。
这一刻,我形容不好什么心情了,手也控制不住的使劲捏手机。
也因为这种力道,让手机上传来嘎嘎的响声。但它质量好,并没因此被捏坏。
手机响了好久,在马上自动挂断前,我把它接通了。
屏幕上出现王老吉那张丑恶的小丑脸。
他似乎挺诧异,盯着我喊道,“老嘎拉!命够大的,跟蟑螂一样,没想到现在还活着!”
我上来一股冲动,突然呵呵大笑起来。这种笑法也极度疯狂。
这倒是让王老吉吃惊了不小,不过他很快回过神,跟我说,“你咋这逼样了?告诉你,这是病,得治!”
我一直没有说话。
我猜王老吉一定有事要跟我说,但他被我疯笑劲一弄,一下没兴趣了。
他嘻嘻几声后,说过几天再送我大礼,就挂断了电话。
我举着手机,继续看着变黑的屏幕。
不久后,手机又响了,不过是寅寅打来的。
这次我很痛快的接通了,寅寅告诉我,刚收到消息,有个女人去监狱领走了屠夫的遗物。
我一下敏感起来,问寅寅,“那个女人多大岁数?有没有她的身份信息?”
寅寅回答,“40岁左右,怀疑是屠夫的女儿,而且她留下的联系方式是假的,警方现在正在想其他办法找到这人。”
我知道,这消息也仅仅是个消息,目前还没法从中挖到线索。
我俩随便聊了几句后挂了电话。
这样一晃到了中午,我本来没有午休的习惯,今天却找个小会议室,好好地睡了一觉。
……
一晃又过了几天,整个漠州很平静。甚至这几天里,连治安案件都少了很多。
但警方的弦儿都绷得紧紧的,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风雨”会来。
这一天早上8点,我刚在办公室坐下,有警方打电话过来,说城西附近的监控发现了疑似王老吉的身影。
我憋着一股劲呢,这一刻我一点没犹豫的带着大家出警。
我们先赶到城西,在监控室里,把那段特殊的录像调了出来。
画面中是一条比较空旷的道路,路中间出现一个戴着一个小丑面具的人,他就静静站在那里,甚至也知道摄像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