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饭大婶脸一沉,喝了句,“再嚷嚷,我就不开饭了,你们都得饿肚子。”
我发现了,这监狱里的大婶,脾气也比一般大婶暴多了,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闹麻烦,就主动往后退了退,按正常渠道来打饭了。
这还没完,在取饭时,大婶特意给我一块硬饭,菜量也少了很多。
我盯着大婶看了看,她也趁空看我几眼,眼神中好大怒意。我身后犯人又有嚷嚷的,说大婶你搞没搞错这类的话。
我觉得这里面有事,一时间也真想不明白,自己跟这位大婶都不认识,又怎么把她惹到了?
但还是那句话,吃个饭而已,我不想惹麻烦,就跟身后犯人说了句算了。
看在我是大佬的份上,他们都闭嘴不语了,我又端个餐饭往魂塔下的空地上走。
我想找到铁驴,跟他一起吃,只是望眼一看全是人,我也看不到铁驴蹲哪了?
正巧我旁边有个犯人看到我后,说了一句,“大哥,这有地方。”
我扭头看了看,他旁边有空位。但我摇摇头,又问这个犯人,“看到黑熊大佬了没?”
这犯人本来脸上有点失望之色,或许觉得,没机会跟我套套近乎是一种遗憾吧,但被我这么一问,他又来精神了,指着远处说,“其他三个大佬都在那里呢,鼠老大,要不要我带路送你过去。”
我没想折腾他,就谢绝他的好意了,又端个饭盘自行往那里走。
我猜测,铁驴一定借着吃饭的机会,跟冷手和毒枭商量越狱的事呢,但等走近了一看,我发现实际情况有点古怪。
☆、第三十五章 关键人物
铁驴他们仨蹲着吃饭的地方是在整个沙场的犄角旮旯,周围没别人了。
铁驴和冷手挨着很近,毒枭挺有意思,离他俩挺远。看我到来后,毒枭还神色不善的瞪了我一眼。
我心说咋地了这是?尤其自己刚来,也没惹到毒枭,他至于对我这态度么?
我先向铁驴和冷手靠去,也出言问他俩,“毒枭怎么了?”
冷手正大口吃饭呢,趁空回了一句,说毒枭有毛病,跟个老娘们似的,让我别理他。
而且他说话期间,还喷出几个饭粒子来,有的落在我狱服上了,有的落在我餐盘里了,这把我恶心的,我又想,会不会是冷手这种吃香太恶心了,把毒枭惹怒了?
但没等我想明白呢,铁驴又补了一句说,“狂暴兽不是独自逃了么?这让毒贩子害怕了。”
我懂了,毒枭和冷手都被喂了毒囊,冷手的毒囊是铁驴的,毒枭的毒囊是老猫的,现在老猫走了,毒枭的毒怎么解成了难题,他被这种生死攸关的事压着,也难怪有这态度了。
我和铁驴还互相看看,虽然他没往下说啥,但我品出他的意思了。
先不管姜绍炎怎么安排这场越狱计划的,我和铁驴却一定要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做准备,在整个监狱里,能帮我俩的,也绝对能帮得上忙的,就只有冷手和毒枭了,他俩一个不能少,都要参与到整个计划中。
铁驴不知道怎么说服毒枭,让他放下毒囊的事,我闷头琢磨上了。
倒不能说我比铁驴聪明,纯属是灵光一闪,我有了一个办法。我也顾不上吃饭了,放下餐盘,凑到毒枭旁边。
毒枭对我的到来不怎么欢迎,他倒是没让我走开,却自行挪了挪脚步,想避开我。
我一把将他拉住了,也不管毒枭瞧我的眼神,压着声音说,“毒哥,我知道你担心啥,但毒囊的事,你真不用放在心上,那也不叫个事儿。”
毒枭不理解我的话,我先不急着说,又强行把他带到铁驴和冷手身边。
冷手对毒枭的归来只是哼笑一声。毒枭本来心里有气,又要跟冷手斗嘴。我不想看他俩掐架,尤其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不值当。
我就先出言调节几句,之后撇下冷手,单跟毒枭说,“狂暴兽、我和黑熊,我们都是一个组织的,别看那小子跑了,但越狱的前期准备都做完了,只等行动了,而且一旦咱们出去了,我和黑熊都能联系上组织,也会找到狂暴兽的上线,要到他毒囊的解药的。”
我还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宽心。毒枭听完瞬间,明显脸色一变,但又立刻沉了下来,问我,“真有那么容易?”
我发现跟这种人打交道确实费脑力,他想的蛮多的。
铁驴被我这思路一带,也有想法了,急忙接话说,“毒贩子,你还真没说错,要解药的事,确实有难度,我和三目鼠根本不认识狂暴兽的上线,要托人的话,这中间无形就多了一层关系,不过你别忘了,这年头,有这个就好办事了!”
铁驴又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要遇到一般人,一听到花钱,保准会头疼或掂量好一会儿,但毒枭听到这儿反倒,一点犹豫没有的跟铁驴回答,“老弟,我在外面还有点家底,多少钱你说个数,到时只要能帮我弄到解药就行。”
其实我一直觉得,铁驴和老猫毒囊里的解药没那么复杂,等我们出去后,直接给姜绍炎打电话就差不多能搞定了,但毒枭非得不信,这下好,铁驴借机敲了他一笔。
不过话说回来,铁驴这么诓毒枭,尤其老话说的好,有钱好办事,反倒会让毒枭安心。这就是所谓的花钱买安慰吧。
我现在没法跟铁驴说悄悄话,不过我打定主意,真出去了,他要把这笔钱诓过来,那也得分我点,毕竟见者有份。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毒枭把毒囊的事彻底放下了,我们把话题转到越狱上。
姜绍炎没跟铁驴说详细计划,所以铁驴也没法子跟毒枭和冷手说详细计划,只告诉他俩,越狱时间在大后天夜里,也嘱咐他俩,在大后天之前,一定想办法调到我们的牢房里,这样方便一起行事。
冷手和毒枭都把这个当回事了,一脸严肃的应着。
我记得昨天吃午餐后,还休息了好久,今天却变了规矩,大部分犯人刚吃完饭,狱警就吹了哨子,让我们回到车间干活。
这引起犯人们不满,不过犯人在监狱里哪有民主和人权?被狱警出言喝了几句就都老实了。
我们四个大佬也没说上几句话呢,就被迫分开了。
我和铁驴一起回了洗衣房。我一时间没啥太多的想法,专注手头上的活儿,但铁驴又想到一件事,趁空跟我念叨。
他问我,“a监区里面什么样,你知道么?”
我摇摇头,本来他这么一问有点让人莫名其妙的,但我稍一琢磨就懂他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