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却已经不着急去了。
所有的事情,仿佛一个轮回。
每个人这一生注定了要经历那些事情,可能有些人身上发生的会很残酷,甚至有人的经历那么的不公平。
可是世界上那么多的人,他们算是最不公平的吗?
总有些人比他们还可怜。
也总有些人一生会被噩梦缠身。
温柔向允湘倾诉了自己有被害妄想症的事情,允湘一拍大腿:我们好久没去练瑜伽了吧?
然后两个女人就去了瑜伽房,庆幸的是果然有效。
“姑妈醒来对整个滕家肯定是好事,但是对你真的是好事吗?”两个人练完瑜伽盘腿在那坐着聊天。
“当然是啊,本来她躺在床上就是我的一块心病。”温柔低了头,然后
“可是她醒着的时候就恨不得杀了你,你觉得她这次醒来能改过自新?”
“她改不改过是她自己的问题,她醒来却是滕家上下都在盼着的事情。”
这却也是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哎,你啊,反正要留心,万一她再做那种事,你最好还是跟她保持距离吧。”
“我现在最开心的是,她一醒过来,滕教授应该就不会见到你哥就想杀了他了吧?”
温柔突然释怀的笑了笑,一想到大家可以冰释前嫌,好似这比什么都重要。
允湘听到温柔那么说,竟然也无奈的笑了一声。
可不就是那样?
那天上午她买了花去医院看滕美,其实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包括这花会被滕美扔在她脸上或者砸在她的头上。
然而当她赶到的时候,当她把花送到滕美怀里,滕美却是闻了闻,然后笑着说:好香。
她的脸上还有些苍白,但是她已经可以坐起来,已经可以笑,虽然穿着病号服,但是看上去却是离健康不远了。
她没看温柔,只是在欣赏怀里的花儿。
温柔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滕美肯定还是一样的恨她,只是暂时的不愿意表现出来。
温柔便站在旁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反正大家都在呢。
滕教授笑了笑说:小柔还记得你最喜欢粉色的百合花。
滕美只低眸看了哥哥一眼,却没说话。
袁教授站在旁边看着,说:小柔,先坐吧。
“不了,学校还有点事情,我马上就得走。”温柔拉了下包包的带子对袁教授说道。
袁教授一愣,之后点点头:也好。
温柔才又看向滕美:那姑妈,爸爸,我先走了。
“嗯,自己开车过来的吧?路上慢点。”滕教授坐在那里稍稍转身说道。
温柔点点头,然后袁教授送她走。
滕美的眼睫微微掀开着一下,却是很快又垂下。
里面的精明神情,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袁教授送她到医院门口:你姑这几天也没提过去的事情了,再给她点时间。
“放心吧,今天我是做好被她拿花砸脑袋的心理准备来的,她虽然不跟我说话,但是也没骂我咒我,我已经很感激。”
温柔的心情倒是还算晴朗。
袁教授听着也就放了心。
“那你路上慢点。”袁教授说着往她的车子那里看了看,她的车子后面照常还是跟着两辆车子,里面全是保镖。
“好,您受累,我先走了。”温柔说着离开。
袁教授站在那边看着她离开挥了挥手,然后不自禁的叹息,望着温柔离开的地方,真希望,哪怕是这么冷冰冰的,也别再发生不好的事情。
袁教授最怕的就是滕美的极端,她从来没想到滕美会那么极端。
即便滕美心高气傲,但是她想,滕美最多也就是仗着滕教授欺负她这个嫂子,直到那天她拿着刀子去杀温柔,她才明白,原来,人真的不可貌相。
温柔回学校的路上心情并不算复杂,因为滕美还算淡定,她也很淡定。
只要别歇斯底里的吵,若说是明里暗里的猜测心思,她倒是还对那事情有些研究。
回到学校里去看孩子们上课,大班的孩子正在刻苦学校,中班的孩子正在做收工,小班的孩子正在学认形状,而托班显得有些难搞,但是大多数孩子还算是配合老师,跟老师一起玩,听老师讲故事什么的。
她退回小班的后门那里,看着他们家的三胞胎也在认真做收工,三个包子坐在一起,都非常认真,似乎心里在比较到底谁做的好谁做的不好。
她心里突然很柔软,不似是刚刚刻意的放下的没心没肺。
然后回了办公室,刚坐下高主任就去找她:我还以为你今天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