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翠半拢着衣衫,狠狠地道:“你回来!”
然而,他已经离去。
冷昭一路飞奔,快些,更快些,被八月的秋风一吹,头脑清醒了几分,刚才那女子他虽瞧不清楚,他如喝醉一般的叠叠身影,但他能肯定不是温彩,更不是他念念不忘的彩云,温彩是要给他生儿育女的,而彩云是他的挚爱,除了她,他谁也不想碰。
眼前有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像镜子,像阳光,他整个人扑通一声跌了进去,凉,从未有过的凉爽、畅快包围过来。
冷昭又恢复了几分清醒,方才瞧清,自己立在半是淤泥,半是水的池子里,周围还有几株残荷,在风里传出簌簌的声响。
当体温暖热了淤泥与身边的池水,他就挪挪步子,换移到更凉的地方站立着。
正缓解着由内至外的灼热与欲wang,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哟,冷昭,你不在屋里用酒宴,站在这荷花池里做甚?”
一袭武将华袍的温青立在岸上,满脸玩味的瞧着。
冷昭愤愤地啐骂道:“温青,你这个卑鄙小人,为了不把你妹妹嫁给我,居然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招式。我还告诉你,今儿我非带温彩回冷家不可。”
“你娶的人是我庶妹温翠。”温青左右张望,朗声道:“来人,快告诉三小姐,冷候爷接她回平远候府。”
温青不给温彩,他冷昭也不是柔软的,“温青,你不要颜面,我也不妨吵嚷开去。温彩已嫁给了我,你却想塞个庶女给我,到时候我倒要瞧瞧,除了我冷昭,谁还敢要温彩。她嫁过一回,便已失名节,你不让我接人,今儿却由不得你。”
他仰头大笑,温青当真可笑,以为用这种方式就可以留住他心爱的妹妹,把温彩另许人家,攀上新封的瑞郡王慕容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