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严肃的庭审,因为禾家傲的突然出现而起了波澜,但是当法官验证后确定禾汀拿出来的房契是真的,并且宣布了这件事情之后,这场庭审终于迎来了惊天大逆转。
“不可能!这不可能!”听到法官宣布结果,第一个尖叫起来的人就是王秀琴,就连一旁的禾家傲也是一脸吃惊神色看向了禾汀,不解为什么真的房契会在她的手里面。
“证据充分,这份房契的的确确就是真的。”法官又重复了一边自己的判决结果,当众宣布那些古董瓷器全都归禾汀所有。
禾汀听到法官宣布结果之后,忍不住就勾起了嘴角,一脸笑意的看向了王秀琴,再见到她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呆滞在原地,心情就愈加的好了。
“不,我不相信,那明明就是假的,不可能是真的,你……你一定是被她买通了,所以帮着她说假话!”王秀琴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巨大转变,一时之间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件事情,指着法官就大叫了起来。
不等法官说话,原本一脸怒容的王秀琴忽然就捧着肚子哀叫了起来,下身也流下了蜿蜒的血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气火攻心造成了小产。
庭审不了了之,在场的人急急忙忙将小产的王秀琴送到了医院,对于禾汀而言,这倒成了一件意外的喜讯,反正法官也已经宣布了庭审结果,从现在起那些古董瓷器就是属于自己的名正言顺的东西了。
仁爱医院,手术室门前。
禾家傲有些颓然的坐在手术室前,他沉默不语,低着头,面容平静瞧不出任何的情绪。
犹如一尊泥塑,一动不动。
禾汀细细的留意着自己的便宜老爹,他比自己想象的要冷静要沉着,她轻轻蹙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冷君池一直护着禾汀,他的唇瓣贴在禾汀的耳畔,低声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禾汀扬起下巴,淡淡的看了冷君池一眼,“若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你会怎么样?”
冷君池用手指轻轻堵住禾汀的红唇,他语气低而温柔,又带着毋庸置疑的霸气,“我是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绝对不会。”
他收了收搂在禾汀腰间的手臂,让她不用担心。
禾汀摇摇头,“表什么决心,你看我那便宜老爹。”
冷君池顺着禾汀的目光看去,他也注意到了禾家傲,似乎表现的有些过于平静。
他凤眸微微一眯,低声道,“不正常。”
禾汀幽幽的冷哼,“他从来没有正常过,今天的这场官司他大可以不用出现,装作不知道就可以了,可是偏偏跑来。”
冷君池凤眸深沉,“我去查查?”
禾汀淡淡摇头,“不用查,结果很明显。”
从一开始禾家傲在知道王秀琴怀孕后,一度表现的非常激动,甚至他对这个未降临的孩子非常的期待。
禾汀那时候感觉年近五十的禾家傲更像一个年轻人,每天都是精力充沛,可是后来在她开始怀疑王秀琴怀孕真假的时候,禾家傲的态度也在慢慢转变。
他今日出现,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
禾汀尚不清楚,可是脑海里有一个一闪而过的想法,她却怎么也抓不到。
但是可以肯定,禾家傲的出现绝非偶然。
禾汀还沉浸沉思中,禾云如和顾洵终于迟迟而来。
“爸爸,我妈呢?”禾云如扑倒禾家傲的身边,她半跪着询问道。
禾家傲表情立刻变得痛苦起来,他伸手指了指紧闭的手术室的大门,蓦地,双手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
禾汀蹙眉,总感觉禾家傲的表现有些过火了。
禾云如急急起身来到手术门前,她着急的走来走去,心绪不宁,不时地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
顾洵见到禾汀和冷君池表情比想象的要尴尬,他甚至避开他们的目光,装出视而不见的模样。
又过了半晌,禾清终于也到了医院。
她踩着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哒哒哒非常清脆急切的声音,引人注意。
“怎么回事?”禾清一脸的疑惑,“怎么好好的就近手术室了?”
禾汀暗暗冷笑,禾清也太会演戏了,难道她不知道王秀琴和自己打官司的事情吗?
没有人理会她,禾清也不觉得尴尬,而是闭上嘴退到一边,安静得不像话。
仿佛刚才聒噪得那个人不是她。
静静得过了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大门终于被推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他扎下口罩对围上来的众人说道,“抱歉,孩子没有保住,病人的身体也非常虚弱,你们记得不要刺激她。”
说完,医生越过众人径直离去,随后王秀琴从手术室推出,直接送到了病房中。
禾云如和顾洵的注意力都在王秀琴的身上,禾清就是来凑数的,以前她在禾家总是唯唯诺诺,现在却变得有些傲慢。
只有禾汀留意到禾家傲,他的嘴角又一顺不宜让人察觉的笑意,那种笑给人一种解脱的感觉。
禾汀凝视着医生远去的方向,拉着冷君池追了上去。
医生不知道自己被禾汀盯上,他转身走入办公室,禾汀和冷君池紧随而入。
砰地一声,冷君池用脚将门踢上,他倚在门边,双手抱胸,沉默不语,凤眸含着冰霜,淡然而深沉。
医生吓了一跳,他转身刚要质问,却发现一把冰冷的手术刀已经抵在他的脖颈处。
而对他起了杀意的人,正是禾汀。
医生脸上满是汗水,他脸色煞白,磕磕巴巴的问道,“禾医生,你这是干什么,大家同事一场……”
禾汀冷哼,冷眸阴鸷,“既然是同事一场,我问你什么你就给我说什么!”
医生对禾汀可是非常畏惧,毕竟禾汀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偏偏身后还有冷君池护着,在b城根本没人敢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