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池似乎听见了她的话,似乎也愿意听她的话,当禾汀在次架着他时,他用力了,禾汀借着他的力气将他放在了床上。
禾汀看着冷君池,握着他的手,心想,在自己昏迷时,他是不是也是和她一样的担心,一样的心痛,一样的握着她的手等着她醒来?
“一定要快点醒过来,我来救你了。”禾汀握着他的手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冷君池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的话,忽然变得不安静起来,额头也紧跟着紧皱起来。
“禾……”冷君池痛苦的低喃出声,身体也跟着不安静起来。
“你说什么?”禾汀见耳朵放进了一些,仔细听着他说什么。
“禾……”冷君池停顿了一下,“禾汀……禾……禾汀……”
禾汀终于听见他说的是什么了,听着他昏迷中也叫着自己的名字,眼泪一发不可收拾,看着他痛苦的容颜,禾汀再也忍不住,眼泪一滴一滴都落在了他的脸上。
“禾汀……”冷君池依旧叫着她的名字,声音有些痛苦。
禾汀轻轻吻上他的唇,阻止了他的低喃,他每一次叫她的名字,她的心都跟着狠狠抽搐。
她的唇有些冰冷,冷君池似乎也感觉到了凉意,终于不再痛苦低喃,也不再乱动,终于沉沉的睡去了。
和听看看冷君池胳膊上的针孔,黛眉一低,那人给他注射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会那么痛苦?为什么注射完之后他就没那么痛苦了?
想着禾汀心里隐隐的浮现一抹不安,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开始怀疑冷君池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或许连她是谁都记不太清了。
“水……”冷君池再次低喃出声。
这次禾汀清清楚楚听到了他的话,看来他已经渐渐的开始苏醒过来了。
禾汀走到桌子旁边,看看桌子上的东西,除了酒还是酒,莫非这么多天了都是那两个女人在这里给他灌酒?那双凤眸内,越发的深沉。
终于禾汀在一个角落发现了水壶,找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走向了冷君池。
禾汀将冷君池扶起来,将水放在他的嘴边,冷君池微微皱眉,摇着头拒绝。
“你不是要喝水吗?这是水。”禾汀敷在她耳边道。
冷君池依旧摇着头,似乎很抵抗。
禾汀没有办法,又将冷君池放在了床上,自己喝了一口水,然后将水渡进了他的嘴里,冷君池本来还想拒绝,一尝到是水,赶紧咕噜咕噜全喝了,喝完似乎还不够,直觉的抱着禾汀不放。
禾汀黛眉一低,对他下手他也没知觉,来软的硬的他也都不知道,禾汀也只能任由他抱着,心想过一会应该就没事了,果然过了一会冷君池还是没喝到水,就放开了她。
和禾汀为了防止在出现刚才的情况,想了一下,还是把冷君池扶了起来,再次将水杯放在他嘴边,这次冷君池没有拒绝,而是咕噜咕噜全喝了。
喝完之后禾汀将他放下,冷君池这才沉沉睡去了。
禾汀见冷君池沉沉睡去,再看看他胳膊上的针孔,微微皱眉,拿出随着携带的测毒器出来,他打算看看那人到底给冷君池注射的什么。
禾汀拿出一根银针,在冷君池胳膊针孔处扎了一下,冷君池因为药物作用,只是微微一动,并没有醒来。
禾汀将冷君池胳膊上流出的血放在测毒器上,过了一会测毒器上显示,这是一种病毒,这种病毒会损害人的脑部神经,一点点使用可以缓解疲劳,但是使用多了就会侵蚀脑神经,最终结果是成为一个傻子。
禾汀看着测毒器上的显示,眸光阴冷,测毒器上的指标已经达到了黑色,且只剩下一个格,意思是说,如果冷君池在被注射一次,脑部神经就会完全受损,变成傻子,这对他是有害无利。
禾汀帮冷君池吧针孔出的血清理干净,随后看向冷君池,他这么睿智的一个人如果变成傻子,真是屈才了,所以她是不会让冷涛得逞的!
忽然禾汀眸光一变,他想起了自己的血可以抵抗百毒,那样是不是也可以抵抗冷君池体内的病毒?
禾汀也不再考虑那么多,拿出手术刀将自己的胳膊划开,将胳膊在冷君池口上,让鲜血一滴一滴的流进他嘴里,不管有没有用都要试一试。
禾汀看着冷君池轻声道:“现在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我不允许你出事你就一定不能出事,知道吗?”
过了一会,禾汀将自己的伤口包扎好,又拿起手帕将冷君池嘴边的血迹擦掉,此时的她,脸色稍微有些苍白。
忽然禾汀闷哼一声,微微皱眉,捂着肩膀处有些痛苦,她的伤口本来就没好,加上刚刚使了那么大的力气,伤口又裂开了,此时她的衣衫隐隐地出现了血迹。
和听看看冷君池他已经安详入睡了,于是帮他盖好被子,捂着肩膀,转身离开了,走到门外时,禾汀又将门锁上了,自己又躲进了那个角落里。
现在天已经微微亮了,她不能让人发现她的存在,不然她和冷君池都会有危险,冷君池现在这样子,她没办法带他离开这里。
禾汀将自己肩膀的伤口处理好,又给自己少许打了一点麻药,这样如果发生什么突发情况起码还可以抵挡一阵子,不然伤口太痛,别说保护冷君池,就连她自己也都保护不了。
禾汀刚刚处理完伤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有什么情况吗?”洞口外传来的是冷涛的声音。
“没有。”洞口那两名守卫齐声道,显然已经把禾汀进来过的事忘在了脑后。
“继续盯着,有什么差池我第一个要了你的命。”冷涛说罢便走了进来。
禾汀嘴角一扬,睨视洞口处走进来的冷涛,派这两个家伙在这守着,你是太高看他们了,还是太小看我了?
禾汀发现走进来的除了两名守卫和冷涛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等冷涛走进一些,禾汀才看清楚了他后面那人,原来是冷墨豪。
冷墨豪一直都是一个公子哥的模样,冷氏争斗参与的根本不多,而他的出现全都是因为冷涛把他牵扯进来的,就像是一个忠心不二的傀儡一样,禾汀忽然在想,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也只能怨他这个父亲做的坏事太多了。
“把门打开。”冷涛走到冷君池的房间停了下来。
“是。”那名守卫赶紧拿出腰间的钥匙,将门打开了。
冷涛走进房间,冷墨豪也跟着走进去了。
此时的冷君池已经苏醒了。
冷君池看着冷涛,双眸迷茫却不是凌厉,他每天被打病毒在体内,脑神经意识已经远远衰弱,看着冷涛的眼神虽然冷漠,却少了一点杀伤力,而且他连站起来都很困难。
冷涛看着冷君池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嘴角一笑,“你不用这么看着我,看在咱们叔侄一场的份上,我对你多么仁慈?好吃好喝供着,美女陪着,比起你对我的绝情,我对你可是以德报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