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莫逆睡得正香。诗风拿洗好的毛巾给他擦了脸和手,之后开始脱他的衣服。
毛衣刚脱`了一半,莫逆就醒了。
他摁住诗风的手,“做什么。”
喝了醒酒汤睡了将近两个小时,莫逆基本已经清醒过来了,说话也不像之前那样不清不楚了。
诗风低头看了看莫逆的手,“给你擦身子。没想到你酒醒这么快。现在哪里不舒服?”
莫逆摇头,“没。”
诗风:“嗯,那继续睡吧。我也睡。”
莫逆松开她的手,“嗯。”
诗风绕到另外一边上了床,躺到莫逆身边。
她伸出手,轻轻地环住莫逆的腰。莫逆一只手覆上她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摩`擦。
莫逆掌心有常年拿画笔磨出来的茧子,皮肤也特别粗糙,每动一下,诗风的手背就会有一种又痒又疼的感觉。
诗风闭上眼睛,“你的解释,我都听到了。我不会怪你。永远不会。”
莫逆捏紧她的手:“对不起。”
无论如何,当初都是他做得不够好,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失望。
她最绝望的时候,他没陪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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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莫南骁的改变大家都看在眼里。
他现在虽然话还是不够多,但已经可以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也能自主做选择了。
这是自闭症干预治疗最好的结果。
莫南骁和姥姥姥爷很亲,住过一晚上以后,他就爱上了这种感觉。
第二天早晨走的时候,莫南骁拽住诗畴的袖子,说什么都得拉着他。
诗畴一看莫南骁就心软了,二话不说,穿上外套就要跟他走。
“好,姥爷肯定跟你走,姥爷还叫你姥姥跟你走!”
诗畴催促林燕芳:“你赶紧穿衣服,南骁让咱们跟着他呢。”
林燕芳:“……”
她都不忍心告诉诗畴,他们跟着一块儿过去,不是正好遂了莫逆的心愿么。
平时也没见他反应这么慢,外孙一哄就找不着北了。
莫逆和诗风对视了一眼,笑了。
他们两个都没想到南骁反应这么快,能想出来这种好办法帮他们解决问题。
诗风趴到莫逆耳边,小声对他说:“南骁真聪明,不愧是咱们的孩子。”
她用了“咱们”这个词,莫逆听了笑得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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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南骁的邀请下,诗畴和林燕芳成功地被带到了莫逆家里。
一进门,他们就看到了客厅中央的画架和画板,还有地上堆放着的各种画具和颜料。
诗畴嫌弃地看了一眼,“客厅乱成这样,你们平时打扫么。”
诗风解释:“平时他在这边画画,东西要按照他的需要摆。我们家里平时不会来客人。”
瞧瞧这话说的,都变成“我们家”了,还没嫁出去呢,就先把胳膊肘拐外头了。
诗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诗风一眼。
“那可不一定,朋友们过来了看你家里这么乱,会笑话的。”
这句话,诗畴是对莫逆说的。
莫逆直接站出来和他解释:“我没朋友。”
诗畴:“……呵呵,连个朋友都没有,肯定是你这人有问题。”
莫逆:“以前有病。”
诗畴:“我看你现在也有病。”
林燕芳拍了一下诗畴的大`腿,“你瞎说什么劲儿,跟晚辈说话也不注意着点。”
诗风在旁边笑而不语,其实,听爸爸和孩子爸爸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还是挺有意思的。
有了林燕芳和诗畴带南骁,诗风和莫逆的时间自由了不少。
在家呆了不到一个小时,莫逆就把诗风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