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龙这正欢快淋漓地在键盘上敲动着,在他的手下,将东大某个无良教师的某些无耻行径表露的是淋漓至尽,而张大记者站在正义的角度,道德的制高点,从各方面对某人进行了全面的批判,直指其道德败坏,有辱师德云云...
短短半个小时不到,张义龙张大记者便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ji情,完成了一篇ji情洋溢的社论,他这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之后,竟然发现自己这ji情之下,竟然是一字都无需改,读下来顺畅无比。
当下张义龙张大记者立马地将其保存,正要将文稿发给胡主任审阅,这手边的电话却是响了;
接起电话一听,听得是胡主任的声音,这立马兴奋地报告道:“主任...我写好了,现在就发你...”
听得张义龙的话,胡主任似乎并没有什么太高的情绪,反而似乎是有些不耐了,冷声地道:“不要发了,这件事先这样吧!”
“呃?!”张大记者猛地一愣,似乎被这一瓢冷水给泼傻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愕然地道:“主任...这怎么就...怎么就不发了呢?”
“我说不发了就不发了...你问这么多干嘛...”随着那边胡主任一阵不耐烦的言语声,然后便听得“啪”地一声电话挂断的声音。
张义龙愣愣地拿着话筒,然后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嘟嘟嘟...”断线声,半响没有回过神来,实在是没想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任务也是胡主任交给自己的,刚还催着自己赶紧把稿子弄出来,给那小子一点教训,怎么突然就变卦了呢?
看着自己这呕心沥血,洋洋洒洒地写出来的千余字,又想起自己在那小子那里受的气,张大记者这原本燃烧的小宇宙突然崩溃了,怒叫一声,操起桌上的键盘,就是一顿猛拍...
这样一件小事,随着罗副省长的那么一两个电话,便解决得干脆利落,这就是上位者的权力所在,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下位者的任何想法轻松碾碎;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切就是这么简单;而秦副院长和张大记者,明显就是属于虾米的那一属类...至于江源,就不好界定是那一属了,明明两只小虾米都能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但是他却能使动大鱼,所以,世事却是又如此的复杂...
“爸...云江晨报的事,那边已经没有动作了...”齐乐明想起自己刚刚收到的消息,虽然心头有些郁闷,但还是向齐朗汇报道。
“哦...这么快就没动作了?”齐朗有些好奇的笑了,然后道:“能够这么快就将这事给压下去,看来江源在楚南能够动用的力量不小啊...”
“是的...我得到的消息,是楚南的那位罗副省长出的手...”齐乐明皱着眉头回答道。
“罗副省长?就是那位最近风传要上常务的那位?!”听得齐乐明的回答,齐朗缓缓地坐直了身姿,沉声问道。
齐乐明点头道:“对...就是那位...”
“哦...”见得齐乐明确认,齐朗又缓缓地靠回了座椅上,微微地闭着眼睛,若有所思的模样。
见得父亲没有再言语了,齐乐明又继续道:“根据调查...庆元诊所的胡医师和罗副省长交情极深,这些年一直为罗副省长治病保健...想来江源便是因此而与罗副省长攀上关系的,而且杨云阳也与罗副省长关系匪浅;调查显示,罗副省长曾在一月前,前往燕京,而机场记录,当时江源便是与他同行...”
“唔?”听到这里,齐朗猛地睁开眼来,看向齐乐明。
“这是我们的人刚刚查出来的...”感受着父亲那有些凌厉的目光,齐乐明小心地答道:“首先,我们也没有想到这江源的牵扯竟然这么深...”
小心地看了父亲一眼,齐乐明又继续地道:“而且还有...楚南省长白宜宾似乎也与江源关系匪浅...我们能够查到的是,白宜宾的母亲曾在东原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住院手术,而当时江源似乎也常在其中出入,根据调查...江源似乎在白宜宾母亲的治疗中,起到了极大的作用...而在江源因为某事与楚南现任常务副省长之子发生冲突之时,似乎也是白宜宾在其中插了一手,方保得江源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