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洁仪说:“打什么催产素,它不是牛吗?”
她这句话随口一说,没想引来了江友竟一个冷眼相待。
“你觉得它是牛不能打催产素?你在医学院里做动物实验的功夫全是去玩了是吧?”江友竟这两句话下来,将陈洁仪气得够呛。
“我当然是知道——”
“你知道你刚才自己怎么说的。你根本无心向学,根本没有心思想拯救这头牛的生命。你把生命当成什么了?对生命没有敬畏之心,想做一个大夫?技术都没有学扎实,你到哪里去看谁会愿意留你?!”
傅玉的嘴巴里抽抽吸口气。她是看出来了,这乡村大夫,像林尚贤,要么一句不坑的,要么一开口刮死人。应该是个高材生了。
陈洁仪这算是前所未有的遇到铁板了。以前林尚贤说不了她,因为林尚贤和她差不多同期,只能算同学。同学怎么教育同学?不可能。
医学院里的老师,看在她妈面子上不敢说她也不爱说她。说不了她就等着她自己自生自灭。偏偏,她自以为是到了今时今日,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不过是人家早就没想法要说她了,当她是无可救药的了。
只有江友竟,论资格,是她医学上的长辈,有十分的资历可以说教她。而且,没有那些医学院老师那样顾忌她爸妈的面子。
年轻率性的大夫,热血有为,自然看不得后辈如此窝囊没用,直接说狠话了。
其实就陈洁仪这种情况,真需要有人毫不留情地给批她一顿,给她一盆冷水浇醒她。所以,陈思明对于江友竟的话是十分欢迎的。因为他这个爸说女儿女儿怎么都不听了。
眼珠子在陈洁仪眼眶里滚动着,想这个男人凭啥,她爸妈都不敢这样揭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