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和欢用枕头盖住耳朵,但韩敏婧的冷嘲热讽还是源源不断地传进来:“她是三岁孩子吗?被水果刀割了一下还得你在旁边捂着抱着?”
叶赞文回了一句,之后的争执越来越激烈。
正当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时,二楼响起房门撞上墙壁的剧烈声响,两人住了嘴,纷纷看向楼上。
“你们TM要吵出去吵,不用怕丢脸,整个大院谁不知道你们那点破事!”
说完,叶和欢转身回到房间,把门关得震耳欲聋。
将
tang自己摔在床上,叶和欢怔怔地盯着天花板,楼下终于消停下来,没多久,她听到轿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应该是叶赞文走了。
——
次日上午,叶和欢以旷课太久为由,坚决要回学校。
叶纪明拗不过她,准备亲自送她去学校,还说要跟校领导打声招呼,这个打算被叶和欢严词拒绝。
“仅仅是传闻,我都被抢劫了,要大家真知道您是我爷爷,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现在已经康复,真没什么大碍了。”
叶纪明还是有点不放心,让勤务兵开车送她。
……
回到宿舍,室友们一拥而上,虽然之前去过医院探望,但现在还是围着叶和欢七嘴八舌地关心一通。
周蔓站在一边,看着跟其她人说笑的叶和欢,几次想开口都没成功,最后索性闭了嘴,默默拉开门离开宿舍。
叶和欢其实注意到周蔓的欲言又止,却没主动问。
周蔓为数不多的几次找她谈话,内容都跟陈浩有关,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叶和欢自认不是圣母,陈浩的所作所为早已触及她的底线,现在又是法治社会,哪怕她不计较,法律也不会放过陈浩。
中午去食堂吃饭,马宁宁还跟叶和欢说起周蔓:“我看她,到现在还对陈浩没有死心。”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业障因果,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马宁宁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叶和欢往后躲了躲,“你干嘛?”
“看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说出这么深奥有哲理的话?”
叶和欢低头,眼睛落在右手腕间那串红石榴石上,她不是发烧,只是突然有些感同身受。
周蔓明知陈浩不会是她的良人,但还是这么执着于陈浩,她不禁想到自己跟郁仲骁,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郁仲骁也并非她的良人,在世俗的眼里他们是长辈跟晚辈的关系,但就是这样两个世界的人,偏偏走到了一起……
“想什么呢?”马宁宁看出她的走神。
叶和欢被她叫回飘远的思绪,摇了摇头,“没事。”用筷子戳戳白米饭,半晌忽然问:“宁宁,如果你想嫁给一个离异、比你大十岁左右但品行非常好的男人,你爸妈会同意吗?”
“有点悬,我妈在我上大学前就给我定了个三不准原则。”
“哪三不准?”
马宁宁扳着手指一个个说:“不准找已婚男人,不准找离异男人,不准找老男人。”
说完,她抬头看向对面的叶和欢:“你问这个干什么?”
“哦,昨晚看到一则新闻,想起来就问问。”叶和欢端着餐盘起来,冲她微笑:“走啦,请你喝香蕉奶昔。”
喝着奶昔回宿舍的路上,马宁宁又说起择偶的问题:“可能我妈思想太守旧,但我有时候想想,觉得她说的也没错。”
“两人年纪相差太大,婚后生活很容易产生摩擦,三岁一代沟,十岁的话你算算看有几个沟,总不能结个婚三天两头掉沟里吧?还有,离异男人其实还是有很多问题的,前夫前妻,不可能真的形同陌路人,这要有个孩子,艾妈呀,这辈子都撇不清关系。”
叶和欢忍不住反驳:“也不是所有离婚男人都这么糟糕。”
“和欢,我怎么觉得你今天不对劲,你该不会——”
马宁宁还没说完,叶和欢已经径直抬脚走人,她连忙屁颠颠地跟上去:“其实老男人也有三好,成熟隐忍易推倒!”
叶和欢被她逗乐,圈住马宁宁的脖子:“再回去给你买一块大鸡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