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应战了?好,还算有点骨气!”江守简单一个请字,气息不见什么波动,杜凌业却听得大喜,大喜中眼底深处都也涌现无穷阴森。
他真不是因为一个望山郡战神的名号才来挑战江守的,说白了一个小地方武者喊出来的名号,他这种州城天才听了也就是嗤笑一声,根本不值得在意,但谁让景芙这梦中女神,在被他追了那么久后都根本不甩他,现在却不远万里主动跑来寻找一个小宗门武者。
这样的事才是足以让杜凌业吃味到抓狂的,他也知道在景芙面前把对方的关系和大元宗搞这么僵,肯定会让景芙对他恶感十足,但这种恶感毕竟是可以打消的,只要他当着景芙的面狠狠教训一通这小子,让江守彻底颜面扫地,死狗一样瘫在地上求饶,什么形象都维持不住,那景芙还会对死狗一样的江守那么看重么?
大笑声里杜凌业直接后退几步,才又看向江守,“战神兄,咱们就在这里开始么?”
江守平静点点头,在哪里都无所谓的。
而眼见两人就要开战了,围观的几十个大元宗弟子才纷纷后退,毕竟这是恐怖无比的江师兄和三品宗门天才间的较量,场面肯定不会小的。
这样的较量基本也可以代表大元宗如此宗门最顶尖的搏杀了,大元宗最强长老不过是南禾,双系半步八重而已。但南禾那种人对上三品宗门单系七重天才都未必有把握能胜,毕竟三品和一品不管是各种圣器至宝或秘武等等,差距都太大。
但眼看两人就要开战,站在江守身侧的景芙却娇呼一声,“等下。”
娇呼下殿内众人才纷纷愕然看去,景芙一张俏脸却白了又红,红了又黑,最终才羞怒的盯着杜凌业,“杜凌业。你毫无缘由就来挑宗,若是等下你败了怎么办?”
“……”杜凌业愕然,自己会败?开玩笑吧,这样的玩笑由景芙口中讲出更让他有些受伤。但思索了一瞬后杜凌业才笑道,“如果我败了,在下储物戒指内各种宝物,可以任由战神兄索取。”
“你们都听到了,这是杜凌业亲口说的,如果他等下落败你们完全可以把他所有至宝都拿走,再放他离宗,那随后就算这件事传入银沙宗,也只是错在杜凌业自己。”景芙这才娇笑着看向众多大元宗弟子。
在她笑声下江守也神色一动,难得赞了景芙一眼。有没有这话很重要的,他是下定主意要下狠手的,但不管怎么说对面是银沙宗天才,他不能杀,那击败杜凌业后也只能看着对方离开。
这样的事对杜凌业或许丢脸。但也只是丢脸而已,没其他损失。
可现在杜凌业亲口许下这承诺,意义就不一样了。
“我不会败的!墟溟击!”就在江守赞许的看去一眼时,杜凌业却抓狂了,怒斥一声就抓出一杆长枪,枪身一颤,滋的一声就刺破虚空对着江守胸前袭下。
而一枪出杜凌业体外都蓦地浮现浓郁金光。仿佛抓着大枪的绝世战神,枪芒下刺出的却是一点黑暗、一点虚无。
这一点黑暗和虚无却转瞬间狰狞大放,仿佛在那里多出一只吞天巨兽血口大开,要一口把天地都吞没埋葬。
他会败?开什么玩笑!
关键是景芙这么看不起他,真让他心都碎了。
看着吧……
“春风一度!”
墟溟击枪决下江守也冷斥一声,惊尘一刀拉出匹练般刀幕。三层初期冰极体也全部爆发,轰的一声,惊尘斩落在枪尖处时竟被无穷巨力瞬间震开,江守的春风一度竟被硬生生打断节奏终止。
但下一瞬间,无穷森寒气息已经沿着惊尘刀身。沿着两人间的虚空宣泄而出。
咔咔咔~
短暂的一连串冻结声里,持枪扫下的杜凌业已经被彻底冻成一座冰雕,不止他人被冻成冰雕,长枪也是如此。
一息后冰雕中的身影却又金光大放,轰的一声把体外冰层撕裂,那是一股股惊粟的锐金之气爆发,仿若无数无坚不摧的枪影把冰层斩碎,但就在杜凌业眼看就要脱困时,被震开惊尘的江守已经抵达杜凌业身侧,又是一穿连绵刀幕涌下,重重击落在杜凌业体外。
一击下才破碎的冰层又重新愈合,杜凌业的身子也迎空抛飞,重重划过殿宇内数十米低空撞上殿宇墙壁,又重重跌落。
跌落的过程里冰层破碎,但杜凌业的身子已经扭曲成一团,哆哆嗦嗦打着摆子,一边哆嗦一边大口大口咳血,而他手中长枪更被生生砸的弯曲成弓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