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那么冷酷的一个男人,面对任何人都是眼神清冽,毫无情绪,唯独只有看着你的时候,眼神柔得要滴出水来。而且不管你在哪里,他都会默默注视着你,其他任何人都进不了他的眼,这可不想一名保镖该有的样子。嫂子,你看不见,我也是好心提醒你,免得让外人瞧见说闲话,丢的是我们林家的脸,嫂子你面上也不好看是不是?”
杜天磊继续说:“我大哥才死了多久,你就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肚子里怀的不是我大哥林安睿的而是凌川的孩子……”
“你不要胡说!”乔婉认真起来,“我和凌川是清清白白,他只是负责保护我的保镖而已,我不允许你诋毁我和安睿的孩子。”
“真生气了!?对不起,嫂子,我真没这意思,只是你们成天腻在一起,而凌川看你的眼神真的很不一样,不得不让人怀疑啊。我特地打电话告诉你,也是出于好心,你也知道现在外面的那些记者对你们的生活有多好奇,我是不想让我大哥死了之后名声还受到损害,你说是不是,嫂子?”
通话结束,乔婉一夜无眠。
之前她就在考虑让凌川离开自己身边,只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心里终究是有些舍不得。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凌川的感觉不一样。
感觉自己好像都不是自己了。
……
翌日一早,凌川像往常一样敲门,却没听到回应。
他又敲了几下,听到身后传来乔婉的声音,“我在这里。”
凌川转身,看到乔婉已经洗漱好。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乔婉挺着隆起的肚子握着盲杖小心翼翼朝餐桌走去,女佣连忙过来扶她,被她婉拒了。
乔婉摸到椅子,轻轻挪开,自己坐了下来。
安静的吃完早餐后,佣人将餐具收拾干净便都退了下去。
她们知道乔婉喜清净。
乔婉坐在沙发上,轻声唤着:“凌川!”
凌川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触碰她的手想告诉她自己在这儿时,乔婉收回了手,避开了他的触碰。
戴着白手套的手僵了僵,看向乔婉,她今天很不对劲。
“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留在我身边了。”
凌川吃惊的怔住,乔婉立即解释:“不是你做的哪里不好,而是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不习惯身边总是跟着人,所以,很抱歉。”
她摸着放在茶几上的一个信封,“这里是你的工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凌川突然握住她的手,不顾她的抗拒,在她掌心写:为什么突然解雇我?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不习惯身边总是有陌生人跟着,很抱歉,凌川,至于秦墨那边,我会打电话跟他解释的。”乔婉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真的很抱歉。”
凌川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写:为什么这么突然?
“我已经考虑很久了,我知道秦墨是好意,我也知道你有在认真保护我的安全,照顾我的生活,但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不可能跟着我一辈子,我自己总是要去面对接下来的生活,而且我也不习惯有陌生人跟着,所以才这么决定的,很抱歉,凌川。”
—
“婉婉!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真是少见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秦墨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讲着电话。
“什么……啊……疼……”秦墨突然惊讶的大声问,不小心抽痛了半边肿脸,疼得他倒抽冷气。
“……没事。”秦墨摸着疼痛的脸看了眼外面正在晾晒衣服的容晴。
温暖的阳光下,年轻女子正在晾晒着衣物,风轻轻佛过,吹起女子乌黑的长发和衣袂,别有一番风情。
秦墨愣了下,收回视线,“你要解雇凌川?为什么?是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不是,是我一个人可以照顾我自己,不习惯身边总是跟着一个陌生男人。”乔婉在电话那头解释。
“真的就这么简单?”
乔婉顿了一下,点头,“嗯。”
“真的?”秦墨察觉出她有难言之隐,“婉婉,如果遇到什么事就跟我说。”
“没有,我真的只是不习惯有陌生人跟在身边。”
“可是将你一个人丢在家里,我真的很不放心,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安睿?要不这样好不好,婉婉,等我回去再解雇凌川好不好?如果你不习惯他跟在你身边,你可以让他离你远点,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就行了,好不好?”
乔婉也知道秦墨现在正在度蜜月,自己这个时候打搅他很有些过意不去。
“他又不会说话,也不出现在你面前,跟解雇也没什么区别。”秦墨劝道,“他一个人在这个城市,没什么亲人,突然解雇他,他也没地儿去,你就当暂时好心收留他,其他的事等我回去再说,好不好?”
“好吧。”乔婉心里终究是有些舍不得凌川的吧。
通话结束后,秦墨总算松了口气,立刻又打了一个电话,“喂,你对婉婉做了什么,让婉婉要解雇你?我只给你争取了一个月时间,你自己看着办!”
从外面进来的容晴端着空盆子进了洗衣房,看都没看打电话的秦墨一眼。
被这么忽视的秦墨很有些不爽,挂了电话就将容晴叫住,指着自己被打肿的脸,“喂,丑八怪,你把我打成这个样子,怎么负责?”
容晴冷冷看着他,“你活该,自作自受!”
秦墨一脸不爽,他不过就是跟她闹着玩,结果她就将他打成这样。
想起夜里发生的一幕,秦墨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没睡?”
“亲爱的老婆大人不睡,我哪儿敢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