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个女人聊着聊着,秦苒自然又成了话题的焦点。顾怀蕊和沈凝溪一致对她和谢简的现状抱以莫大的兴趣。
秦苒挤出一句干瘪的话:“我和他现在几个星期见一面,应该算是……r。”“我就知道你俩会发展到这一步。但你不打算原谅他了?”沈凝溪问。
她摇摇头,意味不明地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顾怀蕊则有点惊讶:“没想到你这么保守的人也会来这一套。”
沈凝溪头头是道地分析:“她这种情况是典型的余情未了藕断丝连*,禁不住一点小火星就燃起来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很正常。她那男人跟我遇到的不一样,这样才是最可怕的,要断都断不了,但凡心软一点的女人都禁不起诱惑。”
“别说我了,兜来兜去都是这些无聊的事情。”秦苒有些意兴阑珊,指了指那边正在忙碌的几个男人,“我去看看进度。”说完便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沈凝溪对顾怀蕊说:“你看看她,典型的逃避心理。不过这样最好,一物克一物,现在能克到她前夫的也只有她了。”
顾怀蕊问:“你觉得他们能复合么?”
沈凝溪淡淡道:“那你见过破了重圆后还能毫无裂痕的镜子么?”
顾怀蕊哑然。
正午时刻,万里晴空,一碧如洗,花香浓到醉人。一群人玩到兴致最高的时候,怂恿在场的三对情侣分别说出相爱的经历。这话题有点小儿不宜,程蔚时便自觉地把晴晴带到不远处的花海里去捉蝴蝶。
卢果果说我这个没什么好分享的,看对上眼之后用手机聊了几天就好上了。其实过程平平淡淡,不过最重要还是感觉。
到了顾怀蕊的时候,她起初还不太敢开口,后来才慢吞吞地说:“他其实是我上大学时候暗恋的对象,后来毕业那天我喝了好几瓶啤酒,壮了胆子去他宿舍楼下告白,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他是研一的学长,我们之前在一个部门,我那时纯情,也没经验,都不敢正面看他一眼。后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跟我说他其实也喜欢我。幸好我们没有错过,然后就顺利地结婚了。”
沈凝溪的故事最简单:“我去给他当人体模特,当场就好上了。”
一旁的男人不悦地看过来。沈凝溪勾着他的下巴说都是我的人了还害羞个什么劲儿?惹得一群人直笑。
片刻之后,方骏放心不下在一旁玩儿的晴晴,准备去看看。这时,从不远处隐隐传来小孩子的哭声,他脸色一沉,丢下手上的啤酒杯就飞快跑了过去。
秦苒起身:“我也去看看。”
到了花海中央,才知道原来是程蔚时捉的蝴蝶不小心被小丫头自己给捏死了。小孩子说哭就哭,赖在程蔚时怀里不肯理父亲。
“不好意思啊程先生,麻烦你了。”方骏接过女儿,朝对方道了谢。
秦苒站在方骏身边,边替晴晴擦眼泪边说:“蝴蝶没有了阿姨再给你捉好不好?”
“你别太惯着这丫头了。都七八岁的人了,总是爱哭。”方骏故意板着脸说。晴晴一听哭得更凶,大声说臭爸爸不理你了,方骏无奈,只得把她给秦苒抱着。
程蔚时在一旁眯眼看着,也不做声,眼里有点不明的东西涌动着。
回去的路上,由于抱着孩子不方便,秦苒被绊得打了个趔趄。幸好旁边那两人及时扶住了她。
“把孩子给我抱吧。”方骏说。
“不要爸爸抱!”小丫头倔得很。
方骏无奈,只得说:“秦阿姨抱着你走路会摔,乖,来爸爸抱。”
“不要你,我要程叔叔抱。”她仍是不肯服软,把脸朝向程蔚时。眼看着方骏的脸越来越黑,秦苒及时打着圆场,顺便把怀里的晴晴递给程蔚时:“跟小孩子计较什么呢。蔚时你先抱着。”
程蔚时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不觉间瞥见了她雪白的颈部肌肤,顿时心里一动。
“麻烦你了。”她说。
“没关系。”
方骏脸色更沉,大步往前走。秦苒追上去,劝他不要和小孩子置气。
“她马上就八岁了,不是三四岁,唉……都是我惯的。”方骏放柔语气,“那几天麻烦你了,还没来得及好好和你道谢。”
秦苒:“没关系,我也很喜欢晴晴。”
“对了,程先生……”
“他怎么了?”
“他……是不是在追……”
方骏话音未落,卢果果的声音在那边响起:
“哪阵风把谢总您吹来了?”
☆、第五十一章
早上起床的时候,她还没醒,谢简起床将窗帘拉开,让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她的睡颜很安静,睫毛投射下来的一小片阴影打在眼底,可爱得紧。他从未这样仔细地在清晨的时候观察过她,这份迟来的礼物让他差点忘了时间。
见她还没醒,谢简简单洗漱了之后去准备早餐。家里没多的食材,他只好下楼去买早点。
过了小巷子往外走的一条街上有家包子店很受欢迎。包子店只做包子,做了二十几年,店门外每天早上都排着长长的队。秦苒有次跟他提到过这家店,说老板其实有个头脑不太好的妻子,他每天早上卖完包子之后就关店,白天陪妻子,晚上做包子。他家的包子真的一绝,但每次经过人都很多。她还说我高中的时候经常光顾可是后来时间好像越来越少导致懒得排队。
他其实记得她说过的每句话。
买包子的队伍里多了一个身材修长容貌清俊的男人,气质和这家简陋的小店看起来格格不入。十多分钟以后,终于轮到他。只是,包子还剩一个。
店主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昨晚没来得及多做点,您看这一个够么?”
“够了。”谢简从皮夹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他,拎着包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回去后,她还在睡觉。看来昨晚真是累坏了。米 需.米.小.說.言侖.壇他安排好早餐之后,进屋站了会儿,临走时在她的额上印了一吻。
上次那个饭局之后,金盛控股的聂总一直在找机会邀他打高尔夫。谢简腾出时间来之后,拒绝了高尔夫,提议去打篮球。聂清远不到四十,正值壮年,听到他的提议之后显得兴趣十足。当天两个大男人换上球衣驱车去了附近的r大,一个上午都在球场上浑汗如雨。中场休息的时候,一群女大学生过来要电话号码,聂清远笑着说:“这可不好,我们和这位老兄都是已婚人士了。”球场上瞬间响起一片惋惜声。
“很多年没这么痛痛快快地流过汗了。”待周围的学生散了之后,聂清远握着矿泉水瓶子,看向远处的教学楼,“我就是从这里出来的,离校都快十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