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舒绿是有一些心虚,她也不知道这种心虚的情绪从何而来,反正就是有了。
”我严肃吗?没有。”舒绿立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顾临桁将舒绿搂紧怀里,斜睨着她:”好吧,继续看电影。”
舒绿嘘气,也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家庭影院上面,她还真的有些怕顾临桁问自己和程俞嘉具体聊了些什么。
这个周末,舒绿过的很舒服,彻底放松了最近因为工作而疲惫的身体和精神,可以说满血复活,再一看时间,离新年放假只有一个多星期了。
最后一个星期的时间,舒绿都没有想到还是发生了那么多的波折。
周一上班,她刚进办公室,桥涵就冲了过来:”舒舒舒绿,快过来看。”
”怎么了?”
桥涵将舒绿拉到电脑面前:”媒体发过来的,还没有出新闻,就是看你要不要把新闻压下去。”
舒绿一看,就在心里暗暗的骂程俞嘉那个乌鸦嘴!她没事儿说什么安迟有可能和洋溪发生点儿绯闻?
也就是那晚的宴会上的事情,在舒绿看来不过是安迟和桥涵在一起聊天而已,但是到了媒体手中,自然有将黑的说成白的本领,这样一个绯闻绝对可以变成很多人坚信不疑的存在。
还好舒绿现在和各家媒体的关系都很好,提前打过招呼,有一些重要的新闻都会先发到公司,至少可以给公司一些公关的机会。
洋溪回国之后动作频频,作为一个在社交网络上有一定名气的白富美,她的回国也是引起了很多媒体的关注,要是她和安迟忽然发生了绯闻,好像可以对两个人都产生话题效应。
但是舒绿在安迟获奖之后就已经重新规划他的发展方案,以后会尽力避免任何的绯闻,对于想要成为实力派的安迟来说,绯闻多了只会让他给人留下爱炒作的印象。
于是舒绿当即决定公关掉这次绯闻,虽然可能又得花上一笔钱。
在与媒体协商不会发布新闻之后,舒绿打电话把安迟叫来了公司。
将文件扔给安迟,舒绿在她的录音室里找了个地方坐下:”你知道我又浪费了一笔钱吗?虽然这笔钱最后还是得你来付。”
安迟赶来的很急,刚把吉他放下就拿起文件细看,眉头也慢慢的皱在了一起。
他的桃花眼里一闪而过了某种情绪,语气却很冷静:”我知道了。”
舒绿觉得安迟情绪不太对,挑眉问她:”你怎么了?”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安迟忽而一笑:”没有,就是觉得要亏一笔钱,不划算。”
”你自己不小心一些?就是参加一个宴会而已也能跟洋溪传出绯闻。”
安迟无辜的眨眼:”我昨天才认识她,我也不知道记者又会乱写。”
”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你知道吧?有你的新闻就有关注度,所以他们自然会想要多找一些爆点的新闻,你得注意别被找到可以利用的东西知道吗?”舒绿语重心长的告诉安迟,她可不想以后的工作里又多了一栏是专门替安迟解决他的麻烦。
”知道了。”安迟蔫蔫儿的应了一声。
舒绿打量着安迟的表情,贴心的问:“怎么?不太满意?”
“没有。”安迟露出一点笑容,“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说说看?”
安迟眸里情绪闪烁,最终只是说:也不是很重要,没关系。”
“行吧,我就是来提醒你一句,你应该知道自己现在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所以我也就不多说了。”
舒绿说完之后准备离开,安迟突然喊住了她。
“嗯?还有事儿?”
安迟嘴唇动了动,最后却是泄气一般的摇头:“没有,再见。”
舒绿觉得今天的安迟有些奇怪,但是又不知道他哪里不对劲,怀着疑惑离开。
在舒绿离开之后,安迟垂下了脑袋,精致的脸庞上多了近乎于迷茫的情绪,然后坐在了舒绿刚才坐的地方,沉默了良久。
他并没有告诉舒绿,他大概知道今天的绯闻是怎么产生的了。
昨晚上的宴会,只有童童陪他一起,带着些许私人性质的宴会并不会有太多的媒体参加,所以安迟也就放松了许多,在演出之后便在场内随意走走,想要填补空虚的胃之后再叫上童童离开。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对方的白皙皮肤在宴会的灯光下显得透亮又纯净,安静的眉眼配上优雅的气质,在人群中非常的显眼。
在和对方无意对视了一眼之后,安迟忽然想起了她是谁。
身在娱乐圈里,对于各种消息还是很灵通的,至少最近在拍一些杂志封面的时候不止一次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也不止一次的在网上或者新闻里看到她的消息,明明不是娱乐圈的人,却被娱乐圈关注着,关注度甚至超过了很多明星。
那个不久之前刚刚回国的,富家千金洋溪。
或许是因为学芭蕾舞的那种气质,洋溪身上有种高雅的古典美,嫣然一笑里都是让人不敢亵玩的不凡。
虽然想起来了对方是谁,但是安迟并没有打算走上前去,因为他们并没有任何的交际。
安迟也不会像有些人一样想要认识对方,他的世界里除了音乐之外,其他的东西好像都不太重要了。
不,应该是除了音乐和......他那个永远看不出他心情的,也永远不会属于他的经纪人。
这样想着,安迟就准备转身离去,却突然被人喊了他的名字。
洋溪,她认识自己?
安迟这时候正端着一个高脚杯,合身的西服让他看起来挺拔又英俊,比女人还要漂亮的五官无比精致,但因为额发通通梳起,便多了几分硬朗的气质,桃花眼里的光芒足以迷乱人的心神。
虽然没有任何想要结实洋溪的打算,安迟对于这种和自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向来是选择敬而远之的,但是因为对方已经喊了他的名字,女士率先打了招呼,他若是装作没有听见,总是显得不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