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叶淮非也不得不向老爷子妥协,在他去世后好好照顾着席修明,要不是那一个承诺,他早就把席修明赶出夏家了。
夏家的情况也是复杂的,叶淮非这么的天子骄子,能够不妥协的容忍一个私生子,才是奇怪了,不过舒绿并不知道叶淮非为什么会一直默许席修明的一切为非作歹,并且还帮他处理好的一切的麻烦。
舒绿有了叶淮非的这一句承诺,也就放心了:“好,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谢你。”
叶淮非和顾临桁关系很好,舒绿也就不用太客气,态度随意一些就挺好。
顾临桁看了看表,他还要去公司开会,走之前问叶淮非:“晚上有空没,一起吃饭?”
叶淮非想了想,然后说:“我问问她。”
“那行,如果她同意了,你给我打电话,去我那儿。”他平时也忙,除了公事之外,挺多时间都放在了舒绿的身上,刚好这里有个机会可以和叶淮非聚聚。
说起来,顾临桁和叶淮非的关系,就属于不打不相识的类型,两个人曾经为了个赚钱的项目争得个天昏地暗,差点儿没波及了皇城的股市,后来在长辈的劝诫下,两个人算是握手言和,也都欣赏对方的本事,久而久之就成了朋友。
舒绿也和叶淮非告别,看着那个男人又背过身去看着窗外,那个背影突然间就有些萧瑟,比窗外的冬天还要冷。
那种像是从他骨肉血脉里蔓延而出的冰冷,让这个人看起来像是个满目苍夷的荒地,里面毫无生气。
舒绿心里面就觉得很疑惑,不晓得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气息,让人无端觉得很绝望。
顾临桁环着舒绿的肩膀,坚毅的下巴线条分明,深邃的眼里有着舒绿摸不透的情绪。
“怎么了?我忽然觉得你见过叶淮非之后,情绪不太对劲。”
顾临桁看着舒绿,凌厉的眉眼柔和了很多,眼神却很复杂,他说:“不是我不对劲,而是叶淮非很不对劲。”
“怎么说?”
顾临桁轻轻的叹了口气:“等看到她,你就知道了。”
“嗯?”
顾临桁摸摸舒绿的头发:“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保障自己的安全,懂吗?”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健康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舒绿很少见到这样子的顾临桁,心里也有些紧:“到底怎么了?”
她觉得顾临桁大概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她,而且这个事情,应该和叶淮非有关。
只不过舒绿猜不明白。
顾临桁后来也没有再谈起这个话题,他将舒绿送到星远传媒门口,吻了吻她之后才开车离开。
一直坐了电梯上楼,舒绿的眉心都没有舒展开,不断的在想顾临桁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功夫去想这些事儿了,唐宋的助理打了电话过来,告诉舒绿,席修明今天没有继续为难唐宋了,戏份也很快就过,只是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只要他不来打扰唐宋,就不用管他。”
看起来叶淮非已经教育过席修明了,不然席修明也不会这么快就不再拖剧组的后腿。
只是舒绿现在还是没有弄明白,席修明到底为什么要为难唐宋,还不惜用那种方式。
也是在不久之后,舒绿不小心目睹了一场争吵之后,才终于明白了个中缘由。
舒绿解决完唐宋的问题,去看看安迟的新歌准备的怎么样,他趴在录音室的桌子上,漂亮风流的眼睛呆呆的盯着手臂下压着的乐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这是没睡饱还是怎么着?”舒绿好笑的问他。
安迟翻了个身,继续趴着,慢悠悠的说:“没有灵感。”
“这我可就帮不了你。”舒绿对于音乐还真是不太了解,尤其是创作这个环节。
“不用帮我,我就这样趴会儿,灵感就来了。”
“这样也能行?”舒绿觉着真是新奇。
“你不是去找唐宋了,这么快就回来?”
舒绿笑了:“你没和唐宋联系?我昨儿就回来了。”
“联系啊,不过忘了问你……”安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嘟哝一声,脸色也变了,很晦涩。
舒绿装作没有看见,岔开话题:“这两天的采访都做的还行?”
安迟现在应付媒体挺有一套的,知道他们喜欢听什么样的回答,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换了种幽默的方式,让记者有料可以写,媒体也就挺喜欢采访他的。
“差点儿没累死,童童还说要让你给她加工资。”安迟继续维持着有气无力的状态。
舒绿说:“行啊,从你赚的钱里面扣。”
安迟:“……万恶的资本主义。”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像是她对顾临桁说过的?
努力把顾临桁抛到脑后,舒绿想起来个事儿:“给你借了个广告,ja的男装代言。”
ja本来就是定位在年轻买家的服装品牌,请的代言人通常都是当红的偶像,而ja在欧洲的销量也还算是不错,现在来邀请安迟当代言人,对安迟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现在还没有真正成为巨星,事业也刚起步,能够接到ja这种中端的服装品牌还算是合适。
代言也需要一步步的来,一步登天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随便,你替我决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