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奸诈狡猾之徒,能在皇宫里,混那么久,跟皇宫还有关系,这人怎么可能会简单的了。
“我不要如何,我就想带着你们家太子殿下,去参观祭河神,参观完了,即刻就放了他,”木香寸步不让,就看灰袍老者敢不敢应了。
“这……怕是不成,姑娘若想跟殿下一起看祭河神,不如在此等候,到时跟太子一起站在城墙观赏如何?”
“不如何,我的条件只有一个,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会伤害他,”木香眼中寒光一闪,握着她的湛卢,突然向后一戳。
嘶……
轩辕凌被点着哑穴,无法开口,可是痛苦的表情跟满脸的冷汗,以及顺着裤子淋下的血,已经昭示了,这一戳,力道之大。
老七面不改色,连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抵着轩辕凌的剑,始终在他脖颈处停着。
木香抽出染了血的湛卢剑,看着灰衣老者,微微挑眉,“怎么,还不信?要不要我把他的命根子剁下来,给你瞧瞧!”
湛卢剑再次举起,对准了轩辕凌的下身,眼看着就要刺下去。
“住手!”饶是灰衣老者活了一大把年纪,也被她的举动吓的慌乱了,“不可伤了殿下!”
天哪!殿下的命根子何等的重要,别说割了,就是伤了一点点,他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赎罪。皇后若是知道了,灵霄楼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木香握剑的手,在他喊出‘住手’之时才停下。而此时,湛卢的剑尖已经快要抵上轩辕凌的裆处。
不仅灰衣老者惊出了冷汗,轩辕凌也吓的腿软了。
他可没忘了,自己的命根子曾被她狠狠的揍过一次,回来之后,疼的好些日子,足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不能再碰女人。其中的憋屈跟抑郁,可想而知。
灰衣老者名因为出自灵霄楼,他的称号也由门派而来,江湖上的人都称他灵鹰。
在宫里行事,大家只知他是灰衣老者,只有江湖上的人,才知道灵鹰这个称呼。
老七自然也听过,此人内力雄厚,为人阴险。领了皇后的命令,辅佐太子。
可是今日所见,却叫人大跌眼镜。
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村姑耍的团团转,要挟的毫无还手之力,也算是一大奇迹了。
“考虑的如何了?是要太子的命根子,还是放我们离开?”
灵鹰看出来了,这丫头下手狠毒,不留余地。
哼!不过是偷机取巧,又仗着有赫连晟撑腰,她才敢如此放肆。
灵鹰目光在太子苍白痛苦的脸上扫过,“好,老夫答应放你们走,但是走出城主府,你们得把太子留下,否则,咱们就耗着,反正算时间,赫连晟的船队,也该到了。”
他就不信这女子不担心赫连晟的安危,有弱点,才有破绽。
木香狡黠一笑,“可以!”她伸手扯过轩辕凌,手劲大的差点没把轩辕凌扯摔到地上,“老七,你断后,轩辕凌,张嘴!”
给他喂点软筋散,以防他穴道自解。
老七的武功比她厉害,又是专业的暗卫,由他断后,省了木香的后顾之忧。
而胁持这项技能,木香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在前世的行动当中,这种情形时常会碰到。看似简单的动手,实则要领很多。
比如,有老七殿后,她就能将轩辕凌拖着身前,以防外面有弓箭手埋伏。
在走出殿门的一刻,木香卷翘的睫毛微颤,突然握住弓弩,朝着一个方向射去。
“啊!”
一个黑影从高处跌落下,那只短箭钉入他的眉心,只留了一小截在外,其余的全部没入那人的头颅之中。
不偏不倚,分毫不差。
灵鹰在殿门处,当看见那只钉入侍卫眉心的短箭时,眼神变了。看来,他小看了这个女娃娃。她不只箭法精准,更知道从何处下手,足以一箭毙命。
弓弩的短箭,尖而细,射在身体其他地方,除非涂毒,否则很难致人一箭毙命。但是一箭钉入眉心,深入脑髓,此人必死无疑。
出手果断,不留余地。既是斩草除根,也断了遭人背后偷袭的可能。
老七也震了下。此次卞城之行,木香给他的震撼,着实不少。
“想搞偷袭?小儿科!”木香嘲讽的道。
她揪着轩辕凌,一脚踹向他的大腿窝处,角度把握的恰到好处,再歪一点点,就得踹中他命根子了。
轩辕凌说不得话,但眼神愤怒极了,他瞪着灵鹰,朝他使眼色。
这女子心狠手毒,再给她使绊子,下一脚踢的就不是大腿窝子了。
灵鹰阴沉着脸,手朝着四周一挥,无声无息的屏退了潜伏的侍卫,“姑娘,适可而止,伤了殿下,对你没好处,你虽然有襄王做靠山,可若真伤了我燕国的太子,就算是他,怕是也担待不起!”
听他提到赫连晟,木香唇角划过一抹笑,“是他设埋伏在先,我们反击在后,难道,只许你们谋害他人,就不许别人自卫吗?这未免也太可笑了,再说了,你说怕赫连晟担待不起,你觉得他是担待不起的人吗?我就怕日后,担待不起的人,会是你吧,他如果不是太子了,燕国还有他的立身之所吗?”
在皇室存活,不需要怜悯,也不需要同情。
轩辕凌一旦从太子之位被人踢下来,新太子就分分钟就得灭了他,以绝后患。
皇后又算得了什么?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后之位也是如此,但凡能爬上太子之位的人,绝不简单。
灵鹰不说话了,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胁持太子往城主府门外退去。
肥胖的城主大人,在得到消息说太子被人胁持了,直接吓摊了,腿软的起不来,还是被人抬着追了过来。
一见着太子此刻的模样,差点又吓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