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璃看到他舔了舔给她擦奶渍的拇指,感到头皮发麻,这举动太诱~惑,她很想脱他衣服……
见她突然就埋着头一言不发了,许仁川敲敲台面,“你又在想什么?”
项璃咬着叉子抬头,“想你呀。”
许仁川笑了,托腮望着她,“我不就在你面前?有什么可想的?孵”
“嗯……”
项璃望着天花板,感受到自己的脸开始烫了,她小声的说,“有一种男人呢,天生就是被女人意~淫的对象。”
她看到许仁川眼里暧昧不明的光,他似乎很想笑,项璃再一次低头,“刚才我对你有不~轨~企~图。”
片刻后,他哈哈大笑,项璃皱眉瞪他,心中懊恼,心想我对你这么诚实,你就是这么嘲笑我的吗?蹇
然后她听许仁川说,“你岂止是企图,你的行动力也很惊人。”
咦,这话是什么意思?
项璃再聪明也没法跟这种人斗心机,许仁川偶尔说句什么高深的话来,她完全跟不上节奏。
直到后来她坐上了出租车才反应过来,那人的意思是,项璃一直就想要他,并且也得到了……
一想到这里脸就红得不得了,很炸毛,握紧了拳头心里大喊,不要脸,得了便宜还卖乖!
……
沈倩起床梳洗完毕就在家里等项璃,半个多钟头后,她来了。
问候了沈倩的爸妈,两人就离开了,回项家老宅。
“你老实跟我说,昨晚是不是又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沈倩很担心,总觉得项璃把事情藏得太深了这是不行的,她一个女孩子,万一真的遇上坏人,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不能分辨是非,上了当怎么办?
“你别问了,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项璃一低头,沈倩就能看到她背脊上方、后颈下方的伤痕,还那么明显。
沈倩叹气,一把拽过她的手过去握着,“你都跟他在一起很久了吧,为什么要等到以后才告诉我?你没有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吗?”
“不是,”
项璃抬头,迎上她担忧的眼神,因她的担忧,自己也变得慌乱,“我现在就是不想说,我跟他在一起挺好的,现在我俩刚刚开始,还没有到要把对方介绍给朋友认识的程度。
一来是不方便,二来,我怕他会不乐意。
再有就是,因为我现在年纪小,对他来说也有很大压力。不是没有把你当成朋友,就连我的保姆,兰姨和陈姐,我都只字未提。
你谅解一下,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他是谁。”
“这么神秘,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呀?”沈倩实在好奇。
“你看你又来了……”
“sorry,我就是忍不住想问嘛。”
沈倩靠在她的肩头,类似撒娇,项璃拿她没办法,只得在她耳边小声说,“从政的。”
其实那天,项璃仅仅说了那三个字,沈倩就大概猜到那人是谁了,不过既然项璃不想往深里说,沈倩也就很自觉地闭嘴。
直到后来的后来,项璃怀孕,受到四面八方的诋毁,沈倩哭着求她把许仁川的名字说出来,她摇头,只对沈倩说了一句话:要是让人查出来我未成年之前就和他纠缠不清,毁的,就不只是我一个人了。
她有多爱那个男人呢,只需这一句话沈倩就能了解。
……
到家时,家里人正在吃早餐,见项璃和沈倩一起回来,都是一愣。
项显城瞧着女儿很久,这才开腔,“吃过了吗?”
项璃笑着回答:“吃过了,和倩倩在外面吃了豆浆油条。”
她爸皱着眉,很明显是对她说的话持怀疑态度,看看项璃,又看看沈倩,这就拿出手机打给项默森——
项璃又不傻,回来之前的路上已经成功骗过了他三哥,说是昨晚许仁川把她送到了沈倩那里才走的。
项默森也有打电话跟许仁川确认,最后确信了项璃没撒谎。
现在项璃真是学精了,撒个谎也是费尽周折。
她觉得他和许仁川可真不容易,本来只是认认真真谈个恋爱而已,怎么这么麻烦?
项显城跟项默森通了话,证明了昨晚项璃确实是在沈倩家里过夜的,语气这才好转,面对着沈倩也和颜悦色许多,“同学,帮着项璃撒谎那叫狼狈为奸,知不知道?”
沈倩连连点头,“知道了伯父。”
项显城笑,大手一挥,“今天伯父跟朋友去山里钓鱼,你和小璃一起,陪伯父去。”
山里钓鱼?避暑山庄么?
沈倩觉得这事儿听起来就很高大上,也没看项璃给她使的颜色,一口就答应了,“好呀好呀,我最喜欢钓鱼了。”
“噢?你也会钓鱼?”项显城兴致颇高,笑着看她。
“咳咳,我的意思是,我最喜欢……看人家钓鱼……”
沈倩话还没说完,项璃噗嗤笑出来,摸摸她的脑袋,对她爸说,“她鱼竿都不会拿,还不如我呢。”
沈倩觉得很囧,项璃没好气的看她一眼,拉着她上楼,“走吧,先上去,一会儿出发我爸知道叫我们。”
等那二人上楼了,项恬才跑到爸爸面前,晃他的手臂,“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爸爸,让我也去呗。”
项显城刮小女儿的鼻尖,笑道,“行,也带上你。”
汪绮玥坐在一旁的位置上,这么多年,难得露出这么欣慰的笑。
其实家人和睦温馨,这就是一个女人最大的追求,其他的,又还能要求些什么呢?
项显城起身,背着手往楼上走,走了几步停下脚步,背对着她,沉声道,“你也一起吧。”
……
转眼到了九月,项璃开学了。
新生考试之后是军训,为期两个星期,在郊外的炮.兵.连。
此时许奈良也已经去了北京,能正常入学,想必是走了不少关系。
项璃跟他通过电话,他说,一切都好。
开学前的半个月,只要许仁川回来,项璃也都会想办法和他见面。身上的伤渐渐好了,他也放下心来。
许仁川就是担心项璃留了疤,那么漂亮的姑娘,身上一道一道的伤痕多难看呢?
况且,她那伤说到底也都是他造成的。
军训期间,也只有晚上才能用手机,项璃想念许仁川的时候就跑到没人的地方去给他打电话。
军训很苦,项璃在电话里一个字都没提。
许仁川是过来人,又怎么会不了解部~队生活,不过既然项璃不说,他也就不问。
年轻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再说,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有一天项璃来了例假,肚子疼得她没法训练,被安排去了厨房帮厨。
那天帮厨的还有另外一个男生,法律系的,见了项璃第一面就喜欢上了她,只觉得这姑娘不声不响,却很吸引人。
他对项璃说,“等回了学校,做我女朋友吧。”
项璃吓个半死,手里的汤勺都扔进了桶里,见鬼似的瞧着他,往后退,撞到了身后的桌子,桌上的菜汤撒了满地。
项璃差点摔了,男生过去扶着她,这一幕正好被刚进来的教官看到。
“怎么回事?!”
见那满地的菜汤,教官大发雷霆,项璃为求自保,颤微微的指着那男生,“是他干的!”
教官看看项璃,又看那个男生,自动脑补成那人追求未遂,跟项璃动手,才导致撞到了桌子。
“你,出去罚站一小时,罚站完毕才回来吃饭!”
“……”
男生觉得冤枉,教官瞪他,“还不快去!”
项璃看着那男生幽怨的眼神,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突然很自责。
待男生出去罚站了,教官才去关心项璃,“同学,他是不是对你不规矩了?要是有这回事,写份报告给我。”
项璃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他就是把我吓到了。”
至于为什么会被吓到,项璃给了教官一个“你懂的”眼神,教官点头,明白。
晚上打电话给许仁川,他没接。
电话一直通话中,项璃从八点打到吹号熄灯,对方也还在通话中。
这么晚了,难道还在忙?
事实上那天许仁川确实是一直在通话。
许父的事情有了新的问题,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如果许仁川这边没有足够论证证明他是清白的,事情就很难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