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夜瞅着时机成熟,大掌一挥:“虽不知你当年为何假死,但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律法!孤,会对你亲自审问!来人!把他押回大理寺!”
侍卫上前,欲擒住年四爷。
张太爷护在年四爷跟前,被侍卫一把扯开!
又有几个不顾真相的脑残粉死死挡住侍卫,也全被侍卫扯开。
就在侍卫即将抓住年四爷时,一道银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正是在东宫养病多日的诸葛琰。
诸葛琰一掌劈晕了侍卫,揽住年四爷施展轻功离开,却被诸葛夜飞身拦下。
诸葛夜拔出腰间的软剑,横空斩向了诸葛琰。
诸葛琰被迫松开年四爷,但他没带兵器,不过几招便落了下风。
年四爷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了他:“琰儿,接住!”
诸葛琰接过匕首,以尖端挡住了诸葛夜的软剑。
诸葛夜一跃而起,劈上了诸葛琰的面门。
这一招,用尽了全力,诸葛琰根本躲避不及。
“不要——”楚芊芊跑上祭坛,眼看着诸葛琰就要丧命在诸葛夜的剑下,拼劲全力喊出了声。
诸葛夜的动作凝空一顿!
正是这一顿,诸葛琰逮准时机,将匕首插进了诸葛夜的胸膛。
皇帝飞身而起,一脚踹开诸葛琰,将儿子抱入了怀中:“夜儿!夜儿!”
伤口的血,是黑色的。
这匕首……有毒!
诸葛琰怔住了。
年四爷一把扣住他手腕,扔了一个烟雾弹,带他离开了。
……
幽暗的房间,诸葛琰缩在墙角,一闭眼,全是诸葛夜满身黑血的样子。
虞伯推门而入,点了一根蜡烛。
“少主,你把自己关一整天了,肚子饿不饿?”虞伯担忧地问。
诸葛琰单手捏紧额头:“虞伯,我伤了太子。”
虞伯走近他:“老奴知道,少主不是故意的,少主不必自责。”
“我是故意的!”诸葛琰揉了揉面颊,“我……我只是不知道匕首有毒。虞伯!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为什么他变得……”
这么心狠手辣?
虞伯抬起满是褶皱的手,摸上了诸葛琰的脑袋:“陛下……是个好人。”
……
“来,我敬你一杯。”另一间厢房内,纳兰嫣笑着举起了酒杯。
年四爷冷冷地笑了笑:“有什么好敬的?又没成功!”
纳兰嫣眼神一闪,不以为然地说道:“成不成功,可不是今天一件事就能定夺的,该追随你的,哪怕你陷害了皇帝,他们还是会追随你!只要你一天是世宗陛下,就一天拥有他们的忠诚!张太爷,不就是个完美的例子吗?”
没错,尽管被揭穿了阴谋,可还是有不少脑残粉,放着正义不理,只站他的队!这其中,不乏曾经被皇帝打压过的官员。大家同仇敌忾,撼动皇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至于老百姓那边,日后,再慢慢儿地经营!
举杯,与纳兰嫣碰了碰,年四爷笑道:“最开心的是诸葛琰这颗棋子,一直没脱离我的掌控!”
还以为在宫里住了几年,会被上官灵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呢!
纳兰嫣又给他满上:“是啊,有他在,我们就掐住了欧阳倾的命脉,掐住了楚芊芊,也就掐住了诸葛夜!我在这里,预祝四爷,早日荣登九五!”
年四爷被夸得非常高兴,没差距到她眼底的一抹算计:“等我继承大统,一定会册封你做皇后的!”
纳兰嫣摸了摸脸上的面纱,嘲讽一笑:“我这副尊荣,怕是要给四爷丢脸,四爷还是留给欧阳倾吧!我还盼着她,再给四爷生个小皇子呢!”
年四爷的眼底略过一丝*,从前让着欧阳倾,是因为不能激怒诸葛琰,等他登上皇位,再不需要忍让任何人的时候,欧阳倾,一定会是他的!
咚咚咚!
“四爷!老奴来见您了。”
是虞伯。
年四爷给纳兰嫣使了个眼色。
纳兰嫣从后门离开了。
虞伯进门,给年四爷行了一礼:“四爷!”
年四爷温和地笑了笑:“虞伯快坐!这次多亏你,我才能成功进入宝灵塔,虽然没成功,但你的功劳,我记住了。”
虞伯欠了欠身,没有坐下来的意思:“四爷,老奴想问您,为何不守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