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还真以为你怀的是我的孩子?实话告诉你,和你成亲以来,我可是压根都没碰过你!洞房那一夜,破了你的处的人也不是我,是我从街上找来的乞丐!像你这样卑贱的奴隶,连成为我的最低等的女奴都不配,我又岂能会让你怀上我的血脉?既然你都是要死的人,那你怀的野种也就陪你一起死,你们母子两个,一起下地狱去吧,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充斥在耳畔,将兽人那几近是病态般的狠辣凶残的兽类本性,给体现得淋漓尽致。
得知了真相的女人终于是再也承受不住,被这个兽人给活活的抛飞至死。
甚至于,女人断气了后,那有着鹰隼血脉的兽人几乎是丧心病狂般,将女人的尸体又给狠狠地抛飞了极高,似乎这样才能解气一样。
等尸体再下落的时候,兽人扇动了翅膀,飞身而起,那已经是化作了鹰爪的双脚,竟然极为残忍的将女人的大肚子给直接的划开,将那里面早已成型,却是在刚才的抛飞之中就死在了母体里的胎儿,用鹰爪抓着取了出来。
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死胎,兽人似是被刺激到了,笑声愈发的尖锐而疯狂,刺耳至极。
“野种!野种!你和你娘一样,都该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锋锐的鹰爪刺穿了死胎的身体,兽人疯狂的发泄着,口中狂笑不停:“你就不该活在世上,你是耻辱,耻辱!你不是我的孩子,你怎么配当我兽人一族的孩子!野种,耻辱!”
死胎被折磨成了真正一堆血肉,重重的落下地去,和那死状凄惨的女人堆在了一起。
那兽人似乎已经发泄完毕了,飞在半空,猩红的双目死死地盯着那观众席上的两具尸体,半晌,竟是再没着任何的动作。
有人观望完了这凄惨而可怕的一幕,只觉这些兽人当真是没有人性,连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都杀!
真正是丧心病狂!
却也有人看得清楚,小声道:“那个兽人,好像哭了呢。”
哭了?
那个兽人,杀了自己的妻儿的兽人,哭了?
但这道说话声太小,没有被任何的人听见。
于是,也就没有人知道,身为兽人,身为是人类生死仇敌的兽人,面对着兽人一族隐忍了多年才终于在今日爆发的复国欲望,兽人只能亲自的手刃自己在人类世界里的亲朋好友。
哪怕自己亲手杀掉的,其实真的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可在复国的计划之前,任何的骨肉、亲情、血脉,都将被他们给亲手的抹杀!
他们要复国,要恢复兽人一族的荣耀,要重新的占领这片富饶的土地,要重新的成为大陆上的主宰者!
只有复国,只有复国!
很快,周围又是有着人类死前的惨叫声响起,整个观众席上,都是乱成了一团。
“不要再犹豫了!”
这样的混乱之下,却也有人出言鼓动着,尽力的集合着人类的力量,想要将那些兽人给就地斩杀。
“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他们是兽人,是我们的敌人,不再是我们的亲人!大家不要慌!我们人多,一起出手,一定能杀死这些兽人!”
但连正规的城卫军都是要小心翼翼对待着的兽人,此时此刻,一派慌乱的氛围之中,因对兽人的种种复杂情绪而难以发挥出正常战斗力的人类,又怎能是这些训练有素的兽人的对手?
当下,尽管有着不少的人类都是集合在了一起,共同的对着兽人进行反击,可终究是敌不过心中的恐惧和心软,反而被兽人给继续的大肆屠杀。
兽人的屠杀动作极快,仅仅只是一两息的功夫,就已经将各自身边的人类,给全数的击杀。
整个角斗场里,尸体遍地,血流成河,刺鼻的血腥味遥遥传出,弥漫了整座城市。
而那半边擂台上,看着如此快速的屠杀,褚妖儿神色极冷。
“姬华,这就是你要保下的兽人?”
说这话的时候,她抵在了台面上的妖邪剑重新的举了起来,剑尖一转,转向那紫光背后的有着皇族血脉的兽人。
面色虽还是惨白,但少女那神色却极冷,眸中的冷光几乎能将人给冻成冰雕。
“我不管你和兽人之间的约定是什么,我也不管兽人和人类之间到底谁对谁错。我只知道,两大种族为了彼此的生存而争锋,必有一方惨败,从而退出历史舞台。”
“兽人一族本就已被赶尽杀绝,残留下来的也是终生不得出世。如今他们却是集结了这样的队伍来屠杀人类,人类为维护自身的安全和领土,必定是会对兽人予以反击。姬华,这样,在你眼中看来,你是会依旧站在兽人那一方保着兽人,还是会和我一起站在人类这一方,对兽人进行反击?”
姬华好似是被她这一席话给说得怔住了,立在原地,没有说话。
诚然,此时的姬华的确是愣住了。
因为褚妖儿所说的这一番话,和当年发生这一幕的时候所说的,并不一样。
当初的她,并不像现在这样,只冷眼旁观着兽人和人类之间的厮杀,因她明白这只是个幻境,那些厮杀不说是不是真的曾发生过,至少现在都是虚假的,甚至是被夸大了也说不定。
当初的她,早在那个拥有着皇族血脉的兽人发出吼声的时候,就明白了什么,不顾他的阻止,强行一剑直接斩杀了那个他要保住的兽人。
接着,观众席上变动爆发,那些隐匿已久的兽人根本没有像刚才那般厮杀着身边的人,而是冲上擂台来,集合着要将她给斩杀。
那时,也是因为她坚持要以重伤的身体继续出手,他心疼她,方才动手将那些兽人给尽数的抹杀;接着兽人真正的大部队凭空出现,他和她一起出手,力挽狂澜,方才将那支兽人军队给强行的压制,这才令得角斗场没有立即的沦陷,这座城市也没有被兽人给占领。
可现在,一切都和以前所发生过的不一样了。
她不仅没有立即的出手斩杀兽人,反而还在这里和他探讨着有关种族生存谁对谁错的问题。
他看着那依旧是无比冷静的少女,莫名觉得有哪里不对。
可他却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出现了差错。
于是,压下了心中的思绪,他缓声道:“那么,妖儿想要如何做?”
她听了,手中长剑直指那个拥有着皇族血脉的兽人不动,但那脚步,却是开始了奇特而玄妙的步伐。
“姬华,你是见过我施展出妖邪七剑的最后一剑妖之剑的。”
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