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就抱着她,亲了她的脸蛋,给她掖了被子,“睡吧。”
徐璐把头埋入他的胸膛。
……
因团哥儿已能变出双腿,所以凌宽夫妇包括徐璐在内,都一致决定把团哥儿的周岁礼办得隆重热闹。
凌家本家族人也有不少婶娘嫂子们前来帮忙,也送了不少礼物。并问徐璐是否有需要帮忙的。
凌宽是凌家族长,凌峰是凌氏宗子,身为嫡长子的团哥儿,不出意外,肯定就是凌家将来的宗子。
先前团哥儿那副人首蛇身的模样,族人虽面上不说什么,实则私下也暗自担忧着。
如今团哥儿总算恢复了人身模样,长房后继有人,自然是件大喜事。
这不,团哥儿的周岁礼,族人们也都派了各自的老娘或妻子前来帮忙凑份子,表示对长房友善的态度。
一个家族的传承,除了子嗣外,也离不得族人的向心力。对于这些族祖母族婶娘族嫂子,族妹们释放出的善意,徐璐来者不拒,当仁不让地给了些不大不小的差事。
有了族人的帮助,徐璐的活儿就更加轻松了。到了团哥儿抓周这一日,徐璐不用再亲力亲为,刚好腾出手来,招待一些特殊的客人。
今日前来的客人,除了凌家的姻亲好友,门生故旧,凌峰的狐朋狗友,各世家夫人、子弟外,还有不少朝中同僚,好些徐璐从未打过交道的一群人。
这些人有的不请自来,自然就称得上特殊客人了。
四眼井胡同的张太太也携着两个媳妇并张小姐来了。
以前凌家与张家虽有交集,却并无往来,这回张家主动登门,显然已是认可了徐珏这个女婿,认同了凌家这门姻亲,
徐璐满意欢喜。
京兆伊严少秋的夫人也来了,还带了两个儿媳妇,三个侄媳妇,但梁氏却没有跟来,据说闺女生病了,在家照顾孩子。
徐璐也没有多问,她与梁氏,真的没什么好感的。
承恩伯朱家也来了,还是举家前往,除了还在福建的承恩伯朱开明没有来外,朱家几位老爷和夫人全都来了。
周氏却没有来,用连氏的话就是:“是二伯母不让她来的。说家里所有主子都来了,没个主子留在家中也不成。就留了三嫂在家,说是看家,若遇上个忽发故事,奴才们也好请示她这个主子,不至于抓瞎。”
徐璐点头附和,表示:“朱二夫人向来有远见。”
正说着,令国公世子夫人成氏和二表嫂来了。
徐璐迎前两步,笑着招呼成氏和二表嫂,一如以往的亲切。
“怎的不见大姨母?”徐璐笑着问。
成氏一脸的沉重:“婆母年纪大了,身子总是这呀那的不怎么爽利。婆母说,今儿是团哥儿的抓周的大好日子,不能因她连累了团哥儿,只能让我向峰弟妹道声对不住了。”
徐璐一脸关心地道:“又不是外人,还说什么见外话?大姨母可有请大夫?”
“请了,只说是小毛病,但婆母身子就是不爽快,有些偏头痛,没什么精神。想来年纪大了,就是些老年人惯有的毛病。倒也不是什么大病。”
徐璐松了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随后赶到的徐梦竹却是撇了撇唇,看着两个睁睛说瞎话的人,冷一声,眼不见为净地走了大步开去。
随行的徐梦兰赶紧追上去,拉了拉妹子,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姐妹俩又过来向徐璐打招呼,并送了各自的礼物。
徐梦兰送的也是一枚平安牌,是白色和田玉,四四方方的,上头雕了痘娘娘,寓意让痘娘娘保佑团哥儿。
徐梦竹送的是一串细细的银脚链,上头各衔了枚中指大小的金珠子。
成氏送的是羊脂玉刻的七层文星塔。二表嫂胡氏送的则是一把桃木剑,上头刻有符文,既可以作观赏,又可以挂在内室避邪。
徐璐一一道了谢。
今日登门的特殊客人还真有些多,已嫁到江家的沈家庶女沈氏也来了,还带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却送了用珊瑚石打造的貔貅作礼。
貔貅有三寸高,五寸长,重约六七两,雕刻得栩栩如生,颜色纯艳,显然是极品珊瑚石。
“开了光的,给团哥儿放在书案上当个摆件也是不错的。”江沈氏如是说。
徐璐脑海里又浮现江沈氏的男人江海天来。那个为人豪爽,乐于助人,极擅言辞,又擅会钻营却不让人反感的男子。
江沈氏一脸诚恳的浅笑。
徐璐略有犹豫,最后还是痛快地收下了。
“多谢江太太。”徐璐也诚恳地道了谢。
见徐璐痛快收下,江沈氏松了口气,笑着说:“少夫人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然后让人领了江沈氏去了沈家姻亲处。
双榆胡同张家夫人以及张大奶奶林氏算是较为特殊的客人,尤其张大奶奶又还私底下送了徐璐一个桃木制的平安牌,“这是从前在灵隐寺求的,还让高僧开了光的,送给团哥儿戴着玩。”
木牌是桃木制的,背面还隐隐有雷击过的痕迹,这就是风水术里最难得的雷击木,可遇而不可求,价值千金。
凌家也供奉有风水师,徐璐多少也知道雷击木的珍贵,这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双榆胡同的张家早就送了礼的,这也算是张大奶奶单独随礼了。
先前张大奶奶对自己冷淡,还有隐隐的敌意,徐璐想不通张大奶奶为何会突然转变,甚至还送如此珍贵的礼物。
看出了徐璐的迟疑,张大奶奶解释:“这是夫君特地从肥城挑的,亲自给了我,说是给团哥儿的周岁礼。其实早就该送过来的,只是家中杂事繁身,这才耽搁到现在。只是个木头制的平安牌,少夫人不会嫌弃吧?”
张大奶奶的善意,徐璐也察觉了,就不好再端着,欣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