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安国侯府这样的人家,在穿衣打扮方面是半分都马虎不得的,什么样的颜色配什么样的首饰,大到画妆描唇,小到一方绣帕,都要求与衣裳整体颜色相配。若是哪个环节有突兀,都要受人嘲笑。
凌峰更是马虎不得,佩绶,压袍玉佩,宫绦,板指,腰带,荷包,抱肚,褂子,靴子,梁冠,玉冠,簪子,抹额,头巾,无不精益求精,不求多奢华,只求整体搭配不显突兀。
凌峰见她弯着腰,赶紧把她扶起来,“都是有了身子的人了,不要总是弯着腰。万一累着我儿子怎么办?”
徐璐哭笑不得,不过也顺着他的力道坐了下来:“哪有爷想像的那么娇气。不是说朝堂上没什么大事了吗?怎么今天这么迟才回来?”
自从杨士清被凌峰挖坑埋得只剩下脖子后,就彻底安份下来。朝堂上除了当个应声虫外,见了凌峰也是绕道走。没了杨士清的紧咬不放,凌峰这阵子可谓是舒心写意。下朝也都比较早。
凌峰敛了笑意:“在快到家门口时,碰到了苑平顾家的人。”
果然姚氏在外头半路截堵凌峰去了。徐璐似笑非笑地道:“那爷应该瞧到了那位顾五小姐吧?”
……
得知姚氏并未离去,反而侯在凌家不远的一处巷子里,徐璐知道姚氏的心思,不屑地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老东西。”也没再过问姚氏,让人把仙衣坊新送来的衣裳拿出来,一一比划着。
豆绿把一套套包装精美的衣裳平铺在罗汉床上,看着上头精美的刺绣,鲜艳的图案,及别致又优雅的设计,情不自禁地道:“真的好漂亮哦,不止料子好,颜色好,做出来的衣服款式也好,绣功也精湛。这仙衣坊难怪能成为京城第一大布庄。”
徐璐笑道:“那是自然,这可是夫人名下最赚钱的铺子呢。”仙依坊规模宏大,除了有专门的厂房制作各色布料外,还有五花八门的印染,从布料的制作,再到印染,销售,及制作成衣,样样领先同行。仙衣坊光养的绣娘就有数百个,还有专门的设计师。设计出来的衣裳,款式非常漂亮精致,据说京城达官贵人,大都以在仙衣坊买衣裳为荣,就连内务府的织造局都要三五不时前去请教。
徐璐拿着新制出的春装,对专管她衣物的沁香含香嘱咐着:“都拿去下一道水吧,免得太过崭新穿出去惹人笑话了。”真正的富贵人家,作客或是请客都是忌讳穿崭新衣物或戴崭新头面。这样就有种太过刻意的感觉。所以大都是新旧一起搭配,这样即稳重大方,又不显得刻意彰显。
就拿今日的姚氏一行人来说吧,全都是一身崭新的头面衣物,徐璐不会认为她们穿衣服有多了不起,反而会觉得这些人太过刻意,更是落了下乘。
有这些新衣裳作陪衬,往年的衣裳怎么看就怎么陈旧,款式还陈旧。徐璐叹了口气,依依不舍地让人收拾了,扔了实在怪可惜的,送给丫鬟又会害她们越矩,最后也只能寻些颜色不越制的衣物,让人折叠好,寄给远在福州的妹妹徐琳,希望她们姐妹身材差不多,能够穿得着。
丫鬟们正收拾着徐璐的衣物,收拾得差不多后,徐璐又指挥着丫鬟把凌峰的衣服也一并收拾了着,凌峰回来,便瞧到正院里众多丫鬟忙碌的身影,不由笑问:“这是干什么,大扫除?”看着也不怎么像呢。
徐璐正在给凌峰整理衣裳,闻言站起身,笑道:“没呢,正在给爷整理衣物,如今气候变得暖和了,好些冬衣都穿不住。我把爷冬季的衣物全都让人收拾了,把春装都拿了出来。”
“那整理好没?”
“还没呢,不过一会儿就好了。”徐璐又低头,弯着腰,亲自拿着件宝蓝杭绸直叠细心地折叠好,这些衣物料子穿着是舒服,就是经不住压,所以在折叠时,都要小心又小心地顺着纹路折,不然到时候拿出来穿可就怪怪的。会让人笑话的。
像安国侯府这样的人家,在穿衣打扮方面是半分都马虎不得的,什么样的颜色配什么样的首饰,大到画妆描唇,小到一方绣帕,都要求与衣裳整体颜色相配。若是哪个环节有突兀,都要受人嘲笑。
凌峰更是马虎不得,佩绶,压袍玉佩,宫绦,板指,腰带,荷包,抱肚,褂子,靴子,梁冠,玉冠,簪子,抹额,头巾,无不精益求精,不求多奢华,只求整体搭配不显突兀。
凌峰见她弯着腰,赶紧把她扶起来,“都是有了身子的人了,不要总是弯着腰。万一累着我儿子怎么办?”
徐璐哭笑不得,不过也顺着他的力道坐了下来:“哪有爷想像的那么娇气。不是说朝堂上没什么大事了吗?怎么今天这么迟才回来?”
自从杨士清被凌峰挖坑埋得只剩下脖子后,就彻底安份下来。朝堂上除了当个应声虫外,见了凌峰也是绕道走。没了杨士清的紧咬不放,凌峰这阵子可谓是舒心写意。下朝也都比较早。
凌峰敛了笑意:“在快到家门口时,碰到了苑平顾家的人。”
果然姚氏在外头半路截堵凌峰去了。徐璐似笑非笑地道:“那爷应该瞧到了那位顾五小姐吧?”
凌峰哂笑一声:“长得还不错。”瞧到妻子横过来的眼神,他赶紧又加了句:“不过与我的夫人相比,可就被甩出八条街了,给夫人提鞋都不配。”
尽管知道他只是哄自己,但徐璐仍是笑了起来:“爷也真是的,有必要那样贬低人家吗?好歹也是个闺阁小姐呢。”
凌峰一声哂笑:“爷说得是实话,她就是给夫人提鞋都不配。”
看凌峰脸色,徐璐猜测那兰姐儿该不会主动勾引了凌峰吧?于是轻声问:“那姚氏是不是向爷告我的状吧,说我善妒,不容她孙女?”
“虽未明说,却也不远了。”凌峰看她一眼,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也真够阴损的。”
徐璐冷笑一声:“她都公然送妾给爷,这不是打我的脸是什么?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当我是软柿子好捏不成?”姚氏的心思不难猜,不外乎是因为凌峰多看了顾三小姐一眼,就以为凌峰也是个好色之人,便想着拿顾三小姐来搏顾家的荣华富贵。殊不知,就算她真的成功把顾三小姐送来,讨好了凌峰,却是把徐璐这个主母给得罪了。虽说妇道人家无法干涉男人的事,但只要在夫人圈子里放出风声去,依然有顾家的好受。刚才她也说得够明白了,就是不爽顾家把闺女送来抢她的男人,姚氏若是聪明些,就该打消送妾的主意。但她没有,非但没有来请求她的原谅,反而还跑去找凌峰告状去,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凌峰说:“今日我坐得马车上朝,在快到凌家的路上,让姚家的人拦下。”
------题外话------
关于凌峰的来历身世,早在八百年前就交代了,哼哼,我可是特地在文档里搜过了。叫你们看文不仔细。
☆、第95章 打回去
“大人……”兰姐儿越发楚楚可怜了,声音缥缈虚弱,“兰儿柳蒲之姿,不敢奢求大人眷顾。只是兰儿却一直敬仰大人风采……”她还想说“甘愿侍奉大人左右”,但凌峰目光冷冷地望了过来,那双眸子是那么的清冷,那么的讥诮,那么的冰寒,她再是脸皮厚,也没法子说出来。
凌峰对姚氏皱眉说:“老太太,你也忒糊途了。我太太才刚怀孕,你就巴巴的把人送上门来,是何居心?成心要给我太太添堵不成?难怪我太太不高兴了。”
“啊,凌大人,您听老身说……”姚氏傻眼了,也急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那徐氏如此善妒,这凌峰如此蛮横的人物,居然还惧内,现在可好,不但得罪了徐氏,还把凌峰也给得罪了。失算,真是失算呀。
凌峰不给姚氏说话的机会,冷身道:“我帮顾五,也是看在路家妹子的份上,老太太就是这样报答我的,让我内宅不宁。顾家这份恩情,本官会记住的。”
姚氏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兰姐儿看凌峰已有走人的迹像,实在不甘心,扑上前去就要抓凌峰,却因为体质虚弱,抓住凌峰后,身子就摇摇欲坠。
凌峰拧着她的手臂,把她往顾大太太怀中一带,冷声道:“怎么动不动就往男人怀里扑。顾老太太,你们家姑娘的规矩,看来该好生调教调教了。”
凌峰走后,姚氏再也忍不住,碰地跌坐到椅子上,脸色灰败,喃喃地道:“完了,完了……”好心办坏事呀。
徐璐却是笑得几乎岔了气,指着凌峰道:“你好坏,把顾家人耍得团团转。”
凌峰说:“这能怪我么?谁叫她们要来自取其辱?哼,想抱我凌某人的大腿,也还要看我是否瞧得起。居然还在我面前说你坏话告你状,不耍她们耍谁去?”
徐璐叹口气,偎在凌峰怀中:“我知道爷是替我出气。可这样一来,她们岂不认为爷惧内,说我善妒?”
“你怕这些流言么?”
“不怕。”只要公婆没意见,丈夫没意见,管外头如何传她。
“那不就结了。”凌峰哂笑一声,“不过想来姚氏也不会四处宣扬你善妒,她若是聪明人,就该把嘴巴闭紧些,装着什么事都不知道。这样一来,还可以给顾家留些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