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城隍庙这么大,今儿来上香的人又是这么多,自己去哪里才能找到小紫。
夏蝉皱眉,站在城隍庙的门口道:“十三,容娘娘,梅丫,顾清,我们五人兵分五路,分头去找,不管找到与否,半个时辰之后都来这里会和。”
“好!”几人都是表示同意。
“好,出发吧,分成五个不同的方向。”
夏蝉说完,便急忙转身去找,今儿香客很多,人流太大,夏蝉皱着眉,跨上了台阶,四处寻找着可疑的身影。
而牧轻暖这边。
她恨聪明,隐藏在后院的一个破旧的柴房内,一般人应该是找不到这里的,何子言守在外面,一步也不敢离开。
牧轻暖将鼎摆在面前,然后盘腿坐下,伸手运起了内力来,催动鼎中的蛊虫。
小紫仍旧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鼎里,其实是睡着了。
牧轻暖默念着咒语,想将小紫练成为自己所用的东西,渐渐地,肉眼都能见到这鼎上忽然散发出了一股奇特的光芒,牧轻暖心里欢喜,成功了,自己就要成功了。
自己竟然能变得比师父都要厉害,那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厉害的蛊毒大师了。
正在牧轻暖欣喜若狂的时候,一股白色的烟雾就慢慢的从鼎中散发出来,牧轻暖一愣,随即就感觉到自己的胸中一阵闷痛,小紫微微的在鼎里折腾了一下翅膀,然后睁开眼睛,透过鼎里的小孔看着外面的牧轻暖。
蠢货女人,竟然想用这么个有着练了几百个蛊虫道行的小金鼎来炼化了自己?真是可笑。
老子是那种一般蛊虫可以比拟的吗?
牧轻暖双目紧闭,皱着眉,她感觉自己的体内正是浮躁不堪,似乎已经压制不住面前的小金鼎了。
牧轻暖强自的忍住了胸口的痛意,痛苦只余,牧轻暖竟然也感受到了一点点的兴奋。
这么难以驯服的蛊虫,若是被自己给练了,那该是多么厉害,自己的功力一定也可以大增的。
牧轻暖想到此,更是下定了决心,自己必须要将这只肥鸟给练出来。
正再这时,夏蝉却找到了这里。
她自从上次中毒之后,便听小紫的话,在身上随身携带了小紫的羽毛,夏蝉伸手攥着羽毛,好像是有了一点心灵感应一样的,就找到了这后院的柴房中。
夏蝉越是靠近,便是越能感觉到小紫的气息,快要到后院的时候,夏蝉转了转眼珠子,然后将脚步和呼吸压低,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何子言站在门口,神色紧张的看着周围的景象,生怕忽然冲出一个人来,坏了牧轻暖的好事。
夏蝉皱着眉一点点的往前靠,就看见这柴房的门口还等着一个男人,这男人看着眼生的很,穿着打扮更像是个乞丐一样的,夏蝉心下生了疑惑,不知道这男人会不会武功,自己这样冲上去,能有几成的胜算。
正在这时,屋子里却忽然传来一声闷哼,何子言闻言,急忙推开门走了进去,“姑娘,姑娘你没事儿吧?”
牧轻暖伸手捂着的胸口,皱着眉看着前面的小金鼎。
她明明已经用了九成的功力却还是压制不住这肥鸟,眼看这样下去,肥鸟不但会吞了自己的金鼎,还能吞了自己。
牧轻暖皱眉,眼珠子转了转,便从怀里拿了一个布袋出来,道:“不想跟我,那我也不会让你去跟了别人。”
牧轻暖说着,便伸手将布袋里的蛊虫拎了出来,上前去打开了金鼎的盖子,将蛊虫扔了进去。
小紫一惊,急忙扑棱着翅膀想往外飞,可是牧轻暖却伸手死死的压制着金鼎的盖子,这会儿一直躲在外面的夏蝉忍不住了,悄声的靠进了门口,看到这一幕,急忙拔了剑冲了进来。
“夏蝉?!”牧轻暖大惊,心急之下急忙将手里的金鼎朝着夏蝉扔了过去,夏蝉皱眉,伸手挥剑将金鼎一劈两半。
小紫一下子从金鼎里跌了出来,夏蝉大惊,急忙伸手去接小紫,牧轻暖见状,急忙道:“快走。”
说着,便拉着何子言破窗而出。
这里的动静也引来了其他几人的注意,看着夏蝉伸手托着小紫,玉自珩急忙走上前来,“怎么回事?”
夏蝉低着头,“小紫……是不是死了?”
她的声音颤抖着,十分的脆弱,玉自珩急忙上前几步,看着躺在夏蝉手心的小紫。
眼睛闭着,一丝生气都没有。
容长青几人也跟了上来。
“妹子,你别瞎想,咱们这就回定州去,那老道长肯定有办法的。”
夏蝉瘪着嘴,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玉自珩伸手,想抱抱她,却又停在半空中,落在了她的头顶,将她的头按向自己的怀里。
“别哭,别哭了……”
玉自珩说着这话,觉得也是心如刀割一般。
容长青攥着拳头,转身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去他大爷的,牧家的人竟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败类!”
说着,容长青转过头来,看着夏蝉道:“妹子,你别哭了,这事儿都怪我,你有啥不满,打我骂我都行……”
夏蝉不理他,只是心里难受的要死,正在这时,小紫的身子却忽然动弹了一下。
夏蝉一惊,手心上感受到了小紫的动弹,急忙抬起头来,看着他。
玉自珩道:“怎么了?”
夏蝉咽了一下口水,“小紫没死,我刚才感觉它在动……”
正说着话,小紫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小紫,小紫你没死……”夏蝉开心的要命,捧着小紫贴着自己的脸颊,又拿到眼前来,“你没死是不是?”
小紫张了张嘴,叽叽喳喳道:“把我扔桌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