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今年的账目,您看看。”
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错,半年赚了这些,还可以。”
“老爷,主要是那货赚了钱了,咱们运去定州的货,可都赚了大价钱呢。”
定州?方卫国在定州还有生意?夏蝉很是奇怪,于是便接着听下去。
“不错,以后多弄点。”
“好是好,就是这货不好弄,最近是越来越少了啊。”
“不管怎么样,都得多弄一些,派人去看着点。”
“是。”
紧接着,推门的声音传来,似乎是有人离开了。
然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夏蝉跟玉自珩对视一眼,玉自珩便伸手揽着夏蝉的腰身提气,上了屋檐。
轻轻的揭开了一片瓦片,两人往下看去。
方卫国坐在椅子上看着账本,一页页的翻着,脸上的神色十分的高兴。
看完了,方卫国才将账本合了起来,然后起身走到书架的后面,伸手拿了两本书出来,然后伸手一拨,那书架便应声而开,裂开为两半的样子,中间露出了一面很大的墙壁。
方卫国伸手拨了几下,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一样的,就看见那黑漆漆的墙壁裂开了,出现了一个小柜子。
方卫国拉开了柜子的抽屉,将账本放了进去。
夏蝉有内力傍身,故而能看得出那抽屉里都是一摞一摞厚厚的账本。
果然就在这里。
夜深了,玉自珩带着夏蝉回了他们的屋子里。
回来的时候,玉自珩特地先去看了看方坤,见他还在熟睡,这才回了屋子。
“那个地方就是方卫国放账本的地方了,可是我们怎么进去?不说是进去,就连他打开柜子的那几个手势机关,我们也不知道啊。”
夏蝉有些懊恼。
好不容易找到了秘密的所在地,却又没办法打开,真真是急死人了。
“我想,这里面的秘密,方卫国应该知道的。”
玉自珩说着,转了转眼珠子,“别着急,我们先等一下,机会说不定很快就来了。”
本来玉自珩也是说出这话来单纯安慰夏蝉的,可是没成想,这机会果真来了。
过了几日,夏蝉跟方坤也算是熟悉了。
夏蝉来的时候,背下了十几个棋谱,据萧战所说,这十几个棋谱都是十分神秘且难以破解的,夏蝉这几日已经用了五六个了,夏蝉自己不知道这棋谱多么厉害,可是看着方坤的神色和兴趣,却也知道这棋谱很合方坤的口味。
只是,方坤这人太过清淡,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每天除了棋谱,就是吃饭睡觉,别的什么都不干。
夏蝉想,实在不行,等到自己把十个棋谱都说完了,就跟玉自珩卷铺盖走人算了。
反正自己是竭尽全力了啊。
这一日,夏蝉早上说完了棋谱,然后照例去领早饭回来,可方坤却破例开了口。
“你吃了吗?”
夏蝉一愣,“啊?我还没吃。”
“坐下吃吧。”
方坤笑着说着。
夏蝉战战兢兢的站着,玉自珩透过窗子满含酸意的看着这边,十分的气恼。
夏蝉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便坐下了身子。
“大少爷,奴婢不敢跟您一起吃饭啊……”
方坤轻笑,“没事,我允你的,你吃你的便是。”
夏蝉有些惊讶,这个大少爷,怎么回事,忽然转性了?
早饭是两道小菜两道面点,还有一碗粥。
夏蝉默默的吃着,不时的抬头看看对面的方坤,却只看见他白皙的如同透明的面色,以及修长如葱根的手指。
这个方坤,倒是不似方卫国市侩算计,他整个人有一种儒雅淡泊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十分的精致。
“你看什么?”
方坤忽然开口。
夏蝉一愣,“啊?没有,没有……”
说着,赶忙低头继续吃饭。
吃完了饭,方坤擦了擦手,道:“让粗使丫头进来收拾了吧,你跟我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