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稍作准备,又一起对着屋门duang、duang的敲起来,而且幅度之大,让木门直晃悠。
在门外守着的两个大汉冷不丁不知道发生啥了,不过也挺警惕,试探的把门打开。
他俩盯着我俩,其中一个问,“怎么回事?敲个几把门!”
大嘴没回复啥,我拿出一副略带神秘的样子,跟他俩说,“站在门口别动,让你们看一件怪事。”
在他俩诧异的目光下,我和大嘴一同往后退,一直到屋正中间。
有个汉子忍不住,甚至还拿出狐疑样,想不听我的,迈步往里走。
我又拿出很认真的样子,喝止他。其实这就是我拖延时间的计划,按说啥屁事没有,但我跟大嘴学了一招,就是故作神秘。
而且在两个汉子推开门的瞬间,手雷就已经启动了,我一直在心里默数着,这么一耽误,时间差不多了。
我和大嘴互相看了一眼,又毫无征兆的一同扑到地上。
这俩汉子看的更迷糊,不过再也没有让他们思考的时间了。轰的一声响,手雷炸了!
我抱着脑袋,觉得有股热浪冲了过来,就好像有个无形的大手一样,狠狠蹂躏我身子一下。
等热浪过去了,我急忙抬头看。
屋门都被炸坏了,甚至有一处挨门的墙壁也裂开一个大口子。
那俩汉子死的不能再透了,倒在地上。我心中一喜,念叨句,“成了!”
我和大嘴也没谁强调啥,一起争先站起来,往门口冲。
这俩汉子带的武器不一样,一个拿的手枪,另一个是ak步枪。大嘴太不地道了,直接奔着步枪去的,还毫不含糊的一把将其举起来。
我退而求其次,把手枪捡起来了。
爆炸声也被船上其他走私贩发现了,这时已经有人露面,正往我们这边赶呢。
我和大嘴压抑的够了,这时大嘴发威了,把步枪调整成连发状态,对准露面的敌人,哒哒哒的打起来。
我发现大嘴在打枪方面挺在行,一波子弹过去,敌人全中弹倒下来了。
但很快又有新敌人出现,大嘴就用ak招呼他们。他们找到掩体后,虽然被大嘴的火力压制着,却还能趁空反击几下。
我拿的手枪虽弱,却也不惧怕,配合大嘴,断断续续的开枪。
大嘴还问我,“圈儿,接下来怎么走?”
我俩一直在木屋躲着,对整个走私船的情况并不了解,但我有个概念,在我们右前方,刚刚传来投弹筒的声音,而且现在大体打量几眼,那里也应该是船头所在地儿。
我俩肯定不能往那里奔,不然岂不撞到火力点上了?
我因此拿定主意,招呼大嘴,往左后方撤。大嘴应了一声,他还负责殿后。
这一路上,我们倒没遇到啥大危险,只是跟追击而来的敌人周旋着。趁空我也四下看了看。
我们确实在一个洞穴里,只是这洞穴很大,有股子大溶洞的感觉。而且很高,上下差得有个几十米或百八十米的。
我一方面打心里顿悟的啊了一声,一方面也挺纳闷。
让我明白的是,亏得这溶洞够大,投弹筒才能发挥出威力来。再说让我不明白,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在海上的小岛中?还是在深川或三娅沿海的某个岩洞内呢?
我现在没法知道答案,这时走私船也在航行着,估计是被刚才警方突袭事件吓得,他们不敢在这里继续藏匿了,很可能这就要强行逃到公海,转而去泰国。
我和大嘴也不是能无穷尽的逃下去,最后来到船尾,这里原本有两个人,一番枪战之后,我俩发挥超常,把他俩消灭了。
这一刻,我和大嘴也并非毫发无伤。
我右腿上被子弹擦出一个伤口,大嘴肩膀中了一枪,却不致命,也不影响活动。
我本来都有后悔的心思了,心说我和大嘴非得逞什么能?捡个手雷就坐不住,非得逃出来得瑟!现在好了吧?没外界的支援,就我俩跟一船人死扛,也不知道能抗多久,甚至很可能因公殉职。
但我相信,大嘴跟我一样,打心里不后悔。原因很简单,关键时刻要没那股拼劲,没那种胆色的话,就别考警校,别当刑警。
我俩打定主意抵抗到底,这一刻却也应了一句老话,天无绝人之路。
我发现船尾一个栏杆底下,放着两个箱子。我有种感觉,刚刚打死这两个人,或许是特意守护这箱子的。
我撇开大嘴,当先冲过去,等把这俩箱子打开后,我愣了一下,接着是忍不住的狂喜,甚至都笑出声来。
大嘴不知道咋回事,还骂咧了一句,说你傻了?这场合还有心笑?
我都顾不上拿枪了,腾出双手,从这俩箱子里捡出两件东西给大嘴看。当大嘴看着我手里的投弹筒和大脑袋榴弹时,他都忘了刚刚说我啥了,咧开大嘴嘿嘿傻笑。
我让他多用心掩护我。大嘴应了一声,也豁出去了,玩命的扫射,大有败家不过了的样子。
而我赶紧拿出两个投弹筒,并排摆在一起。又拿出两个榴弹。
我还是头次摆弄这玩意儿,要遇到一般人,或许手生之下连怎么用都不知道,我却看着投弹筒的外表,也因为曾听朋友讲过它的原理,心里有点谱了。
我先找到击发杆,拉动后,把榴弹放进去,之后我又看了看前方,估算下距离,这样好调整调节杆,让榴弹打到瞄准地方附近。
这本是一个挺耗时的事儿,大嘴先没耐心,忍不住跟我说,“别几把研究了,圈儿,快射吧!”
我倒不是怕他念叨,而是真不懂这调节杆上的数据,最后我心一横,心说去他姥姥的。
我拉动击发机上的皮带,咚、咚两声响,榴弹像箭一样出去了。
但接下来意料不到的事儿发生了,这俩投弹筒角度太高了,两个榴弹都打到洞穴顶上,轰轰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