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灯光亮起,炫白的灯光就像刀子一样插进我的眼睛。
我感到很难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眼前有很多条模模糊糊的人影。
我使劲甩了甩昏胀的脑袋,那些模糊的人影重叠在一起,我这才慢慢看清楚眼前的事物。
这里应该是一间办公室,改成了临时的办案地点,面前坐着几个身穿警服的人,我的双手竟然被上了手铐。
一个留着平头的年轻小警察坐在我对面,面前放着一个本子,手中握着笔,目光冰冷地看着我:“姓名?”
“喂!你们这是在审犯人啊,我可不是犯人!”我感到很憋屈,一股无名之火冒了起来。
“我问你姓名!”年轻小警察的态度也很恶劣。
“拓跋孤!”
“年龄?”
“26!”
“性别?”
“你不会自己看呀!”我真他妈有点想笑了。
“我问你答,老实点!”小警察用笔敲了敲桌子,一脸严肃。
“男!未婚!你要给我介绍对象吗?”我看小警察的样儿,这次真的笑了。
小警察瞪了我一眼:“什么职业?”
“考古队的,今儿个刚辞职!”我如实回答。
“考古的?”小警察上下打量着我,他的目光很不友好:“你不是本校学生吧?”
“以前是,不过我都毕业好几年了,今天回来调取档案!”我说。
“那我可就好奇了,半夜三更你跑去冤鬼路,哦,不,跑去梧桐小道做什么?”小警察问。
“有哪条规定晚上不可以出门吗?我跟我朋友喝了点酒,想要出去散散心,不知不觉就走到冤鬼路去了!”
“我们警方已经严密封锁了冤鬼路,不准任何人进出,你们难道不知道禁令吗?还有,刚才你们鬼鬼祟祟的跟踪我们的女警,想要做什么?”
“奇怪了!怎么叫跟踪呢?我们当时在梧桐树后面撒尿……”
“放屁!”小警察显然办案经验不足,三两下就沉不住气了,他把笔一丢,噌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指着我:“依我看,你就是那个变态的连环凶手!”
“呵呵!警官,你在缺乏足够证据的情况下信口开河,胡乱指证,我可以告你诽谤的!”我很讨厌这个小警察的办案态度,在他的心中,好像已经认定我们是凶手了。
“给我老实点!诽谤?你还可以投诉我殴打犯人呢!”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察走了上来,拳头捏得咔咔响,他的面庞黑黝黝的,外表看上去有些削瘦,但其实壮得很。
我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家伙,刚才偷袭我的就是他。
直到现在我的嘴角还在火辣辣地疼,我有些火了:“殴打犯人?你他妈才是犯人呢!有种解开手铐,我们一对一单挑!”
“好哇!”黑瘦汉子答应的倒挺痛快。
就在这时候,几名警察推门而入,带头的那人厉声呵斥道:“老鸟,住手!你在做什么呢?”
名叫老鸟的黑瘦汉子嘿嘿笑了笑,退到边上:“没什么,这家伙想跟我玩一玩!”
“解开他的手铐!”带头的警察走了上来,他大概有四十多岁,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脸英武之气,他的身后还跟着汪学渊。
“可是……”负责录口供的小警察还想说点什么,被这个带头的警察直接打断了:“可是什么,我让你解开他的手铐!”
小警察抿了抿嘴,不敢再多说什么,老老实实替我解开了手铐。
第一百四十一章 十年前的命案(上)
“怪不得现在的社会乌烟瘴气,你们警方就是这么办案的吗?”我扭了扭手腕,没好气地说。
“你说什么呢?”那个叫老鸟的家伙是个暴脾气,一副想要冲上来揍我的样子。
我冷冷盯了他一眼,说实话,不是我自信爆棚,以我现在的实力,绝对能在十招之内让他趴下。但他毕竟还穿着一身警服,我不好动手。
那个带头的警察倒是很客气,他走过来,跟我握了握手:“拓跋孤同志你好,我是重案组组长杨广,今晚的事情实在抱歉,我的手下也是心急破案,所以有些急躁了,我代他们跟你道个歉!”
这个重案组组长倒是挺谦和的,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算了,澄清了就没事了,误会一场!”
杨广回头对老鸟他们说道:“这位拓跋孤同志,是省考古队的人,而这位汪学渊同志,则是本校的老师!”
“既然如此,他俩大半夜鬼鬼祟祟跑去冤鬼路做什么?”老鸟问。
杨广看了一眼汪学渊:“刚才汪老师已经告诉我实情,他的女朋友就是这次案件的第一个受害者周洁!案件迟迟没有告破,凶手一直没有踪影,他非撑急,所以私底下想要调查这件事情!没想到正被夜巡的你们撞见了,造成了误会!”
老鸟摇了摇头,嘟囔道:“原来是这样!别怪我没提醒你,凶手是没有人性的,私自调查很危险的,而且容易打草惊蛇,影响我们警方办案!你要真想早点抓到凶手,为自己的女朋友沉冤得雪,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你是老师不是警察,破案的事情交给我们!”
汪学渊是个老实人,既然警察都这样说了,他也只好诺诺唯唯的答应了。
“杨哥,曹亦怎么样了?”老鸟问杨广。
杨广喝了口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