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歌声乍听上去带着些浑厚的英雄气,但仔细回味起来,一股压抑的悲凉感觉就会慢慢流入心间,草原少女睁着醉态迷离的双眼,痴痴的听着,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她心里翻涌不去,汉人的歌原来是这般的好听和……
赵石腰杆依旧挺拔如松,这首歌的原唱是个女人,她的名字以及是什么时候听到的他早已记不得了,只记得女人声音柔媚却带着几许难以言喻的不屈侠气,之所以能打动他这样的人而记在心里,却是其中那妄想恣情顺意,却又难以如愿的意境给了他触动,前生今世。流水般在心中闪过,却抓不住一丝属于他自己的快乐,对着草原地罡风,心腹之间却是终于酒意翻涌,这还是他头一次觉得有了些醉意,像他这样的人,若是清醒如斯。自然是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心绪纠结表现在人前,但在此时。他却只想大吼大叫,将心中压抑的好像有千万年之久的愤懑和苍凉都宣泄个干净。
但到了最后,还是声音渐渐低沉,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人生在世,本就是不如意事居多,谁又能真个无忧无虑到天明?
眼光扫过周围。本带了些复杂情绪的眸子又恢复了一贯地清明和警然,篝火依旧,跋涉了一天的汉子们都进了帐篷,老塔赞也早就被灌得人事不知,回了自己地帐篷,除了已经喝的快找不到北的草原少女以及一直坐在不远处,没有赵石的命令哪里也不去的哒懒外,没有什么人听到这边的动静。
身旁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赵石暗道了一声,这丫头地酒量还真不小,刚想到这里,身旁噗通一声,草原少女已经毫无形象的栽倒在他身边的草地上,白嫩的小脸儿却是立即便扬了起来。爬了几下才支起身子,晃晃悠悠的坐在了赵石身旁。
被酒气熏染的无端增了几分颜色的脸上依旧挂着柔美轻灵的笑意,眸光却已经迷离地好像随时都能睡过去一般。
说出来的话虽然大着舌头,但声音还是让人听着那般的舒服,“你们汉人的歌真真好听,教我行吗……你又不说话你们汉人就这样。不好,不如我们草原人直爽痛快,你呢,尤其不。好。说我们鞑靼人的坏话。还说我们的酒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