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德心中却是竺定的很的,他这人别看长的其貌不扬,但就是有股冲劲儿,也就是俗话说的有些楞,也没别的大毛病,就是有那么一点好色,雪月楼的文小方按理说已经被他相中,准备纳为第八房小妾的,不成想他爷爷那里横插了一杠子进来,愣是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给弄成了他的干妹妹,他心里这窝火就别提了。
他这人还有那么点护食,自己吃不到的东西也不想让别人动,整日价派人在雪月楼看着的,有那能耐跟他较劲的不屑于争这个风吃这个醋,没能耐的也就只能干看着流口水的份了,时常有那么两三个不开眼的,挨了拳头之后也就变得聪明起来了,如此一来着实弄了个护花使者的美名。
前些时候文小方登台献艺,还真就出了个愣头青,去到文小方房内动手动脚,他听说之后是老大耳刮子扇了那两个护持不力的家奴,一打听是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犯他李全德的虎须,好嘛,原来是那位新上任的指挥使大人,他在家里闹腾了几天,到了这个时候按照他的脾气也没剩下多少了,再说景王那里他也有些犯怵,今天本没想跟这位大人硬碰硬的,但奈何身旁几个同僚说着说着就转了弯儿,尽是往他痛处上捅刀子,他这人本来心眼儿就少,这火气是腾腾的往上冒,压也压不住,这才上演了这么一出儿。
看着那位第一次照面的指挥使大人越走越近,他虽然还横着脖子。但对方那双眼珠子还是盯他有些渗地慌。
赵石站定在李全德面前,一直看得对方明显露出不安的神情为止,这才冷冷的开了口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永临郡王家的无双儿。”
听他来了这么一句,旁边立即传来失笑声,李全德的脸上红的也好像能滴出血来,他自小生的就比其他兄弟强壮。很得辰王妃地喜爱,老王妃还亲自给他起了个小名。那就无双了,要说这也没什么,奈何辰王的老冤家对头,也就是辰王地堂弟昊王家同时生了个女儿,两个老王爷都是当年从龙的功臣,位份上不相上下,两人从小就不很对付。就算是老了也时常斗气,一听说辰王家里生了个男丁,还叫什么无双,老昊王一听就生气了,孙女满月的时候也硬是被他冠上了一个无双的小名。
两个无双一男一女,两家又是比邻而居,老人虽然不对头,但孩子却经常来往。奈何他这个男无双虽是生的强壮,但昊王家的女无双却真正是个魔头,还专门愿意整治这个比自己早出生了一个时辰,胖的像个发面馒头,小名又和自己一样地男无双。
每每鼻青脸肿之际,李全德便跑回家里哭着嚷着让大人给他改名。辰王几次三番跑去跟昊王掰扯,但那位昊王每次都是得意洋洋,这一来二去的也算是成了京师不大不小的一个趣谈。
经过暗无天日的童年之后,李全德算是恨透了自己这个小名,就算是家里长辈敢叫他的小名,他也要闹腾上一番的,周围的同僚都知道他这个忌讳,更是无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这下可好,当着这么多人地面。这位大人真是一点面子也没打算给他留。
也不等他说些什么。赵石的脸随即便是一板,回头便对李存义道:“大将点兵之时。在军中无故喧哗着该当何罪?”
李存义立即上前一步,也不顾旁人精彩的脸色,当即便道:“若大军出征,该当斩首以定军心,若是平日,当仗五军棍以警效尤。”
“不敬上官,语出讥讽,见而不跪,该当何罪?”
李存义嘴唇有些发干,下意识的舔了舔,这位大人不是非要将这李胖子斩了不可吧?这可是辰王家的宝贝疙瘩。不过随即看见赵石将脸一沉,也顾不得再想别的,他立即将自己胸脯一挺,大声道:“此罪当斩,不过主将可视情形而量刑,或仗以军棍,或削其官职不等。”
“放屁。”李全德把眼睛一瞪,敢打他地军棍,这个指挥使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不说他现在只是个副都指挥使,便是当初李严禄在的时候,和他说话都得客客气气的,虽是为这个岁数不大的大人的威势所摄,但这个时候却也跳了脚,大喊了一声之后,双手叉腰,破口大骂,“我到要看看哪个作死的敢打老子的军棍,老子身上是有爵位的,见官不跪,哪个兔崽子耳朵听见老子讥讽上官了?站出来给老子看看。”
赵石手掌微动,强忍着才没有一巴掌扇过去,这人呱噪的太过厉害,肥胖地脑袋转来转去,很是有那么一点威风地,赵石脸色一沉,刚想开口,但随即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回头便道:“哒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