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老太君和老夫人说完魏八郎的事情后,见老太君和老夫人有为魏八郎说亲的想法,便去回了张氏。
只是因为老太君和老夫人还没派人去阳溯问过容姐儿父亲和继母的意见,因此倒也没说看中了哪家姑娘。
阳溯那边,容姐儿的父亲见安国公府主支的人给容姐儿说了这么门亲事后,心中思衬了起来。
瑞阳侯府的那位少爷虽是位庶子,可他是公夫人的堂弟,况且他小小年纪就有了功名,日后的前程自不必说。
不提夫人必会看重这个堂弟,他们公爷肯定也会栽培他的。
这倒真不失为一门好亲事。
可容姐儿的继母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
她嫁进来这许多年,对容姐儿不知道有多坏。
她不仅在分例上克扣容姐儿,还常对她说些有亲娘照顾的人和没亲娘照顾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些戳容姐儿心肝的话去挖苦她。
容姐儿虽嘴上不说,可她知道,她若是一朝得势了,将来必不会将自己这个继母放在眼里,说不得还会借着公府和侯府的权威去整治自己。
这妇人越想越觉得自己要搅和了这门亲事,且她还有别的心思。
她女儿只比容姐儿小两岁,她为何不把这门亲事从容姐儿那里抢过来?
当初,她不是从容姐儿生母那里把她父亲抢过来了吗?
思及此,容姐儿的继母就在她父亲面前嘀咕了起来,说什么咱们家这些年对容姐儿都比较冷淡,她将来必不会帮着娘家之类的话。
还说什么她的女儿自幼就黏着父母,将来纵然出嫁了,那心里也会时时刻刻想着娘家之类的话。
俗话说的好,有后娘就有后爹。
这话在容姐儿父亲身上体现的特别明显,他本就对容姐儿这个女儿无甚感情,被后妻这么一嘀咕,自然也动了换亲的念头。
第二日,他就去找了国公府的管事,说想把二女儿许给这瑞阳侯府的公子。
这管事自也是知道容姐儿家的情况的,他听容姐儿父亲这么说后,就推说自己要给老太君去封信,问一问老太君的看法。
容姐儿的父亲和继母一想也是,就在阳溯等消息。
不过她们担心此事不成,就对那管事许诺,若是嫁的是二女儿,那他们自然会出更多的嫁妆。
这些话自然也被管事写到了信里。
老太君看到这封信后气的不行。
她对老夫人道:“你看看,天下竟有这样的父亲,他自己不管女儿倒也罢了,咱们帮他女儿寻摸了一门婚事,他竟要把这婚事给这后妻生的女儿。”
老夫人闻言也冷笑道:“必是他那后妻在那里挑唆的。”
老太君转头对老夫人道:“你派个人去把老七叫过来。”
李嬷嬷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七爷就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他进来后也没问什么事,而是指着老太君桌子上的那盘枇杷道:“祖母先赏我两个果子吃吧。”
老太君闻言就笑道:“你这个猴儿,又要做父亲的人了还不稳重。”
七爷闻言就坐到了老太君的榻上,一面用手拿果子,一面笑道:“就算再是父亲,在祖母和母亲面前自然也只是孩子。”
老太君和老夫人闻言就呵呵笑了起来。
等七爷吃完枇杷后,两位两人家就同他说了容姐儿父亲想要换亲的事情。
七爷本就是那等有些嫉恶如仇的性子,听两位老人家说完后立马怒了,他哼了一声后道:“这些在阳溯的族人闹的也太不像了。”
老太君见他生气就道:“你看看你,也太着急了些。没得为了这种事伤气动肝的。”
老夫人也瞪了七爷一眼,觉得他不该在长辈面前发这么大的火。
七爷见状就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随后问两位老人家:“那祖母和娘找我来是做什么呢?”
老太君就道:“我想着爬去阳溯的管事不一定能震慑住他们,还是要你去跑一趟才是。你去了那里之后也不要说别的,先请族里的族老们吃一顿饭,然后就去容姐儿家跟她父亲和继母说,我在京城为容姐儿说了门亲事,所以想现把容姐儿接到京城里来。一则我家的几个姑娘都嫁出去了,容姐儿来了也能陪我说说话。二则容姐儿嫁过去的人家到底是侯府,她提前过来也可以学一学侯府里的规矩。”
七爷听老太君说完后就明白了她老人家的意思。
她这是不想再同容姐儿那父亲和继母费口舌了,所以就想直接把容姐儿接过来。
况且祖母不仅德高望重,为容姐儿说的这门婚事还极为妥当。
容姐儿的生父和继母若没有个合适的理由,也没有什么好反对的。
七爷得了老太君的吩咐后就带着家下人去了阳溯。
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处理族里的事情,李浩淼担心他在阳溯行差走错被人小瞧了去,就让五爷拉着他嘱咐了许多事情。
七爷年轻体壮,是直接骑马过去的。
因此,不过半日就到了阳溯。
那容姐儿的生父和继母见这不年不节的,公府的七爷过来了,疑心是为了容姐儿的事情。
两人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担心七爷过来是来像自己发难的。
可七爷来后却没来他们家,而是先拜访了各家族老。
两人见状便以为,七爷是为了别的事来的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