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语这头五支自动火力一开,尤其是四个都有自动供弹,那可不单单是子弹补充的问题,还顺带着解决冷却问题,这两个问题一消失,这子弹还不是撒着欢的往外泼,真的是如弹雨如水一般了,这弹雨这么一泼,哪是鬼子血肉之躯可以承受得了的,没有被打零碎的,估计都是上辈子积下阴德了。
刘纯积恨恨的收起了枪,都已经这样了,还让他怎么下手,都没地方瞄了,瞄哪个都死的,自己这跑出来没什么遮挡的,连个连射都不敢开,就是没有林成语他们躲在屋中不怕被人看见爽利,除非鬼子能长出透视眼来,不然怎么可能看到屋子里的林成语他们。
这边快速结束的战斗,立时引起了鬼子的注意,这枪声实在是叫的太欢了,想让人不注意到都不行,承德城里正在观望的鬼子吓的把望远镜差点给扔了出去。
一发现外面的支那人战斗力不值一哂,鬼子立时作出了调整,让火车站里的鬼子自行突围,骑兵只管给他们清出撤退的通道来,当然了,如果可能的话,骑兵在不远离的情况下,可以扩大战果。
一安排完了这些,承德铁路守备中队的松野幸之助中队长就与骑兵第七联队的联队长森田玉繁中佐两人就登上高处,观察外面的情况,而松野幸之助更是关注自己的队伍一些,说是他扔下这个小队自己跑了,这可真是挺冤枉的,他进城之前也不知道会发生围城这样的事,至于说带走了大部分的队伍,实是车站上没车没货,而承德城又希望他们在没事可做的情况下进城来充实城防,也免得他们孤悬于外,但是他们是铁路兵啊,车站就是再废,在没有命令之前也得守着不是,这才只留下了一个小队的士兵。
这在高处远眺火车站方向,虽然有着摭挡,也看不到细节如何,但是没有摭挡住的几个人被子弹活活打碎,可是都看在了松野幸之助的眼中,看得这小鬼子混身倒虚汗,这要是早上没有进城里来,自己是不是也是这个下场了,在他眼里,死倒是并不怎么可怕,可是这么个死法就有点可怕了。
不过虽然看心里都发虚,但是差点把望远镜给扔了的却不是松野幸之助,而是骑兵第七联队的联队长森田玉繁,这个小队的士兵倒不是他的,可是他刚刚把自己的两个中队给放了出去,如果敌人有这个火力的话,那刚刚的一触即溃就是假象了,那自己派出的这两个中队加上先前的那差不多一个中队,不就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吗。
“森田君,快快把队伍撤回来,刚刚的试探怕是有诈,不回来就来不及了。”
森田玉繁对松野幸之助轻轻一鞠躬,对松野幸之助这个时候还能提醒自己表示感谢,并马上下命令:“发射信号弹,打旗语,让外面的队伍务必都给我撤回来,支那人狡猾狡猾地,那些人多势众的羔羊只是摆出来给我们看的,他们还有更强大的火力在等着我们,八嘎,竟然弄出这么多手无寸铁的人来做这样的事。”
松野幸之助看看远处那正在逃走的人,虽说只是人多并不成气候,可是说手无寸铁就有点过了,那手里不是有大刀片子和红缨枪嘛。
在经过刚刚表现的手足无措后,森田玉繁尽量让自己表现的镇定一些,可是心里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三个中队出了问题,自己手里可就只剩下一个中队了,自己算是从联队长直接降到了中队长了,这人手一少,如果对方真的扑来,就算只是大刀片子,那可也是一万多把,何况里面怎么也还有点火器的,自己这点人那可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看来我先前的谨慎是对的,该死的司令部,去他喵的试探,这是试探出了一直猛虎来啊,这火力,这就是曾在赤峰出现过的队伍。”森田玉繁在心里骂着司令部的每个人,连那位高高在上的司令官大人也骂上了无数遍。
“看对方的火力很强悍啊,迟迟不攻城,看来要不是没有更重的火力,就是人员并不足够,外面那些只是摆出来的样子货。”松野亲眼看着自己手下猪路小队覆灭,却是没有表现出悲的样子,自己的小队明显是被作了饵啊,可是那钩竟然是一直隐而不现。
“如果是人员不足,想引诱我们出击的话,不应该是摆出这样的阵势啊,这不合常理啊。”
“不,森田君,如果刚刚没有让猪路小队突围,而是你的骑兵所向披靡,结果会是什么样的?”
森田玉繁用手在自己的指挥刀的刀把上摩挲了一会儿,“一旦发现他们毫无战斗力可言,会把让部队把他们驱散开,哪怕是困守孤城,我也需要正常的秩序,不容外面的人这样堂而皇之的在眼前乱晃,这些送上来的绵羊正好可以大开杀戒以作威慑,嗯,士兵们这几天心中有些恐慌,也许会杀的有点失控。”
“那在这么大片的区域上驱散这些人,或是像你说的,追杀到失控,那一旦离城稍远一些,他们这支真正有战斗力的部队突然插入到你在外的部队与留守的部队之间,这强大密集的火力,能不能攻城还不知道,但是城里的部队出不去,城外的部队回不来,部队可就被分隔了。”
森田玉繁被松野说的这个后果给吓得够呛,就算是对方没有攻城火力,可是自己这边一样也没有重火力,大家枪对枪的话,明显是对方的火力占优势,那城里的部队还可以据城据河继续守下去,城外的部队可是一定会交待掉的。
“这个支那指挥官好狠的心肠,这些老百姓才是他下的真正的饵,从困在城里不敢出兵,士兵们就一直压抑,一旦发现可以肆意屠杀的对象,恐怕就收不回来了。”森田想想就心寒,他还想实在不行时以全城的人作人质呢,可是看对面的指挥者杀气如此之重,还在他们之上,竟以百姓弱兵为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