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成日在来仪宫以泪洗面,不知如何才能挽回皇上的喜欢,只能来长信宫温太后这里找点安慰。
说起来,温太后最近也天天唉声叹气,她恨死了秦皎,却又拿秦皎无法。骂也骂过了,打又打不着,还要天天看着秦皎风光生活,她有时候甚至感觉太后这位置都当得特么没意思。
而还有件让她更沉重的心事,则是秦皎内涵皇上性无能这事。
她巴不得多塞几个女人到龙床上,不管是谁,只要能怀上龙种,都能狠狠打秦皎的脸。当然,如果是自家侄女怀上,那便是再好不过。偏巧皇上最近身体又不适,温太后再急也不可能让皇上流着鼻血宠幸女人。
“姑母,如今秦氏日益嚣张,根本不把皇上和您放在眼里,当如何是好?”温婉苦着一张脸,眉心满是忧愁。
“唉,哀家要是有办法对付她,早就出手了。这妖后法力深厚,天下的道士大师哀家都请遍了,依旧拿她毫无办法。她近日竟然还说皇上不行,也不想想到底是谁让皇上不行的!”温太后一说到这事就愤愤不平,皇上高大英挺龙章凤姿,怎么可能不行?!“婉婉,你倒是尽快和皇上生个小太子,这样就再也没人敢说皇上不行了,我皇族的颜面也保住了。”
提起这事,温婉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恹耷耷的,她倒是想生,但也要生的出来。
“皇上怕是厌恶了我……”
“他只是一时之气,怎么会厌恶你?想来他的身体应是调养得差不多了,你今晚就好好伺候他。”
“这只怕不行,”温婉一脸为难,“皇上上次都不肯见我,他还在为汤药之事怨我。”
“他就是拉不下面子!哀家帮你想办法。”温太后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皇嗣一事耽搁不得,需尽早解决,才能让秦皎那妖后的话不攻自破。
勤政殿,面色冷肃的帝王坐在龙椅上,批完最后一封上疏。
一抬头,便见幻境中的女人穿着一身运动装、拿着网球拍出门了。
那运动衣十分贴身,勾勒出女人姣好的身材比例,九头身,大长腿,前凸后翘,青春活力,还很勾人。
萧泽冷着脸,不知道秦皎要去哪里。
恰在这时,长信宫有人过来,带口信说太后备好了好酒好菜,让皇上过去小聚。
萧泽微微皱眉,他确实已经很久没去长信宫看太后,他本不想对生母这么冷淡,但每次他去长信宫,温太后都满口污言秽语痛骂秦皎,纵使萧泽再厌恶秦皎,也听不惯那些过于低俗的话。
“太后可有何事?”萧泽问。
来送信的太监道:“奴也不知,太后大抵是想念皇上了。”
萧泽默了片刻,随太后一起去了长信宫。
来到长信宫才发现温婉也在,萧泽脸色又更难看了几分。
如果不是温婉弄巧成拙,怎会让人误会他“不举”一事?
萧泽现在看着温婉,眼底已没了往日的温情,而温婉最近也憔悴了不少,两只眼睛有些浮肿,跟光彩照人的秦皎根本无法比。
温婉身上那层淡泊清雅的滤镜碎掉,已然不再有什么吸引人之处,跟先帝后宫里争宠的妃嫔并无太多区别。
“皇上,妾身知罪,但求皇上原谅妾身擅做主张……”
“跟婉婉没关系,是哀家让婉婉这么做的。”温太后帮温婉背下这黑锅,“哀家不希望皇家血脉断在这里,哀家以后如何面对祖宗?”
温婉哭得楚楚可怜,萧泽虽对她无感,但思及多年情义以及温家这层关系,还是虚扶了她一把,“朕已经没怪你了,起来罢。”
待到萧泽过去坐下,温婉又亲自给萧泽倒了杯酒,“皇上,这杯酒算妾身的赔罪。”
温太后:“婉婉都瘦了一圈了,你也别再生她的气,喝了吧。”
萧泽近日也愁闷,便接过手喝下。
另一个时空。
秦皎已经来到网球场,原来明希约了秦皎出来打网球。
她对明希的人品有了解,上上辈子秦皎和他也有过几次合作,算是秦皎口碑翻盘路上的好搭档,秦皎对他不需要设防。凭明希的背景和实力,也用不着利用她,她相信明希能像上上辈子一样,用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
正好她这两日没事,闲着也是闲着,就应了约。
夕阳西下,给大地染了一层金色光芒。
秦皎和明希在球场上挥洒汗水,打得十分尽兴。
玩累了,两人便坐在板凳上休息会儿。
“姐姐,想不到你不仅舞跳得好,网球也打得这么好。”
“你也打得不错。”
明希将瓶盖拧开,把水递给秦皎,秦皎道了声谢,大方自然地接过,笑着解释了句:“其实我拧得开瓶盖。”
“但我想给你拧。”明希的声线带着少年的清澈,长得也英俊帅气,身上有种很干净的少年感,很容易让人放松戒备,也容易让人把他当弟弟一样包容。
秦皎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偶像爱豆的第一课是不是说话的艺术?嘴巴这么甜。”
“我嘴巴很甜吗?没尝过不知道。”少年故意曲解。
秦皎喝了口水,其实她记忆里的明希嘴巴没这么甜,可能是自己上上辈子接触到明希的时候,对方已经成了爱豆界的顶流,性格比现在要冷一些,没有这么软萌主动。所以今天明希约她打球的时候,她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想想,倒也可以理解,明希能靠自己走到偶像明星的巅峰,性格上不可能真那么被动,尤其是上升期。
所以他在舞台上邀请自己和他共舞,私下里找她一起打球也说得通了。
偶像明星比靠作品说话的演员更需要自己争取才能出头。
看他这副乖巧温顺的模样,倒是比记忆里更天真一些,秦皎也希望他永远能保持这一副纯真,而不是历经质疑不解诸多困难后用冰冷的外壳包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