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工作室的大门敞开着,周听而便下意识地走进去。
刚进门,就见打着赤膊的老板祁衡仁。
周听而顿在原地。
天气实在太热,反正工作室里没人,祁衡仁索性就脱了上衣。褪去衣衫,他依旧还是那副野性难驯的模样。
祁衡仁显然也没有料到今天说要请假的周听而会突然出现,他意外:“你怎么来了?”
“路过。”
“行,过来帮个忙。”
“哦,好。”
有一幅大尺寸的画需要表框。
周听而看到画的时候感慨:“老板,这幅画你终于画完了呀!”
“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损我?”
“我哪有资格损你啊……”
自从京市回来,祁衡仁钻进画室那么多天,一直在画这幅百鸟画。
画上栩栩如生的各种鸟类,活灵活现,有祝寿的寓意在里面。
祁衡仁说:“这幅画是专门为atwood先生画的。”
“atwood先生?”周听而不明觉厉,能让老板重视的人不多,想来这位atwood先生已经非常有来头。
祁衡仁点头:“明天要把这幅画送到atwood先生家里,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这种小任务,周听而表示已经会顺利完成!
与滨市的炎热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高原上还需要穿毛衣。
这里的昼夜温差大,有时候白天热到穿短袖,可有时得披着厚厚的外套。
苏听然终于结束了在动物救助站的工作,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其实,若不是商之巡这两日在酒店里等着缠着她,她或许还会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苏听然完全拿那个幼稚的商六岁无可奈何,他俨然一副她不走他也不走的姿态,逼得她不得不收拾行李离开。
至于那只小雪豹,现在在救助站的工作人员悉心照料下,渐渐恢复了生机。苏听然这个时候走,其实心里也没啥负担。
救助站有个工作群,以后她也可以通过群内工作人员发送的照片了解小雪豹的动态。
在救助站工作生活了那么长时间,苏听然还真有点舍不得离开。和苏听然关系好的那个女生钟星更是满脸的不舍。
钟星坐在宿舍的床上看着苏听然收拾,猜测道:“你男朋友这两天给你灌了不少的迷.魂汤吧!”
苏听然这两天晚上都没有在宿舍睡觉,想也知道是在哪里。
不过钟星倒是真的猜错了,苏听然和商之巡的关系并没有到那么亲密的一步。虽然商之巡随时随地一副看猎物的眼神盯着苏听然,但只要她说不要,他就会停下。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苏听然一屁股坐在床上,随手拿了个苹果啃了几口。
钟星拿了个根香蕉,突然道:“这香蕉也太那个啥了吧!你看看,简直跟我手臂差不多粗了!”
啃苹果的苏听然闻言看了眼那根香蕉,忽然猛地呛了一口。
她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那么大的香蕉,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被自己双手握过的,好像也差不了太多。
不联想还好,一往那方面想,简直要命。
一旁的钟星连忙放下香蕉,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苏听然。
等苏听然不咳了,钟星一脸意味不明的表情看着她:“干嘛反应那么大呀?不就是根香蕉嘛?”
苏听然的脸还是很红,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被呛的还是怎么,她顿时觉得手上的苹果也吃不下去了。
见苏听然不说话,钟星又问:“你吃过这样大的香蕉吗?或者跟香蕉差不多大的。”
苏听然实在忍无可忍:“钟星!你要死啦!”
钟星一脸无辜状:“怎么啦?能吃到那么大的香蕉可太难得了,我问一下也不行吗?”
“你是在问香蕉吗?”
钟星乐不可支:“当然是香蕉啦,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呢?是不是你脑子里想太多呀?”
苏听然又要去掐钟星,“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哈哈哈哈,我们苏医生已经不单纯啦!”
“你才最不单纯!”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苏听然的心情始终无法平复。
她这两天晚上总是偷偷溜到酒店里去找商之巡,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难免催生一些别样的东西。
苏听然算是见识到了商之巡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两人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有了突飞猛进。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以至于苏听然再见到商之巡时,目光变得不再单纯,总会下意识地想要去比较。
从救助站到机场有两个小时的路程,苏听然不能直视商之巡。好在商之巡日理万机,上了车之后也要忙自己的工作。他这两日虽然待在酒店里,但该进行的视频会议一个不落,工作也在远程处理,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