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苏听然的长发卷成波浪披在肩头,穿了一条淡紫色的过膝吊带礼服,礼服吊带旁边被薄纱包裹,整体突显了腰身,布料包裹着臀部展露出曲线,又不乏纯欲风。
商之巡则换了一套有刺绣暗纹的西装,不会显得过于正式,却在细节上拉满,矜贵又有质感。衣服换了,发型上也似乎有一些改变,衬得他的五官十分精致。
根据滨市的结婚习俗,午宴邀请的是女方家人,晚上的晚宴则邀请的男方家人。
当然,有些人家里为了图方便会在午宴的时候把男女双方的亲朋好友直接邀请过来,这样省去了晚宴。
想也知道,周家和商家不会随随便便对待这次联姻。尤其周听而还特别强调婚礼怎么复杂怎么来,现在受罪的人却是苏听然。
几桌酒敬下来,苏听然已经有些不耐烦。虽然不用喝酒,可重复的台词和话术,让她意兴阑珊,又累又饿。脚上穿着并不习惯的高跟鞋,她怎么感觉都很别扭。
庆幸的是,这个时候伴郎和伴娘派上了用场。尤其商之巡带来的伴郎彭鸿话多,全程根本不用劳烦商之巡这个新郎官开口。
彭鸿五官精致,放在男人堆里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一直在说话的他才是新郎官。
“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彭鸿端着酒杯开始敬酒,“你们随意吃随意喝,不用客气。”
一旁伴娘郁梦影实在不太熟悉这些流程,也学彭鸿准备敬酒。不料彭鸿拦着她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用喝酒。”
“啊?”郁梦影有些过意不去,“可是你都在喝……”
彭鸿笑着低头在郁梦影耳边低声道:“我这杯子里其实是假酒。”
郁梦影一脸震惊,却忍不住笑了一下。
一场婚礼下来,伴郎和伴娘倒是有说有笑。
虽然结婚是走个过场的事,但让苏听然觉得意外的是,商之巡倒也并没有十分抗拒。从他冷淡的神色中可以看得出来,他虽然不喜欢这种场合,可他不骄不躁,能耐着性子周旋。
倒是让一旁的苏听然有一种感觉,仿佛商之巡就是学生时代那个在班级里门门功课都漫不经心,最后考试成绩结果出来能成为第一的那种人。
到第二十桌的时候,苏听然忽然有些站不稳地晃了一下。
旁边的商之巡顺势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半个身子靠在自己的怀里。
距离近,即便苏听然穿了个高跟鞋,也才到他的下巴,她百无聊赖地问他:“你有多高啊?”
“一米多。”
废话。
苏听然无语地仰着头看着商之巡:“你怎么不说自己不到两米呢?”
商之巡笑了笑,倒是扶着她腰肢的那只手轻轻地掐了一把:“专心点。”
苏听然条件反射地倒抽一口气,她的腰部很敏感,加上这裙子的质地偏单薄,商之巡掌心的温度似乎能够渗透进来。
商之巡低头,浅浅地在苏听然耳边问:“怕痒?”
他声线本就低,加上刻意压着声线,吐字时仿佛带着一些颗粒感在苏听然耳边振动。
苏听然瑟缩了一下脖颈,顺势拿开商之巡圈着自己腰部的手。
一侧头,就见商之巡那一脸的淡笑,一切运筹帷幄的样子。他皮肤白皙,衬得双唇十分红润,在教堂被苏听然咬过的下唇有一个淡淡的咬痕,愈发衬得双唇诱人可口。
苏听然想起之前听到的传闻。
不过就目前苏听然接触下来,觉得那个传闻的真实性非常有待验证。
敬酒到下一桌的时候,是苏听然大伯母朱宜那桌。那一桌上都是和朱宜关系好的七大姑八大姨,此刻正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只见朱宜站起来,端着酒杯先敬商之巡:“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这杯酒你无论如何得喝!”
伴郎彭鸿这时上前一步,对朱宜说:“阿巡酒精过敏,这杯酒我代他喝了。”
朱宜却道:“那怎么行呢?酒精过敏又怎么了?少喝一点又没事。”
商之巡这人全程都是一副与我无关的神色,这种场合没有必要伤和气,他也犯不着给自己找麻烦树敌。但毕竟是新郎,总不能都要伴郎代喝,所以也提前有所准备,为的就是不时之需。
这会儿他手上端着个小酒杯,不过里面和彭鸿一样装的是茶水,并非酒水。
怎料,一旁的苏听然上前一步挡在商之巡的面前,对这位大伯母朱宜说:“酒精过敏一事可大可小,真要出了问题你负责吗?你负得了责任吗?你敢负责任吗?”
她语气强硬,一连三问,让一桌的人面面相觑。
原本商家就不好惹,大伯母想趁这个时候耍威风,现在好了,威风耍不成,反倒吃了一记下马威。
倒是商之巡,他显然很意外自己这位“小娇妻”会在这个时候护在他的身前。
苏听然最讨厌别人劝酒,尤其这位大伯母的行事作风她早看不顺眼。
今天就算她身边的人站的不是商之巡,她也会站出来。
有人拉了了朱宜的袖子,打圆场:“对对对,就让伴郎喝吧。”
朱宜脸上挂不住,但调笑着:“哎呦,看不出来你这刚嫁过去胳膊肘就往外拐啦?”
苏听然半点面子没给:“那也比你们窝里斗要好得多吧。”
反正她不姓周,并不在乎一家人是否和气,自己解气就行。
果不其然,朱宜的脸黑得跟炭似的。
苏听然心情大好,扯着商之巡的衣袖,准备往下一桌敬酒。
商之巡依着苏听然的脚步,虚扶了一下她的腰。其实不难发现,她整个人有点疲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