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茫茫好像又踏入了路随的雷区。
谁也不知道别人的隐痛会在什么地方,就像当初雾茫茫也不知道路随的隐痛会是董可可那个流产的孩子,。
但是财神小叔的隐痛未免也太多了吧?
雾茫茫低下头,“对不起,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雾小姐好像十分喜欢不分场合不分时间随意开玩笑?”路随讥讽道。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怎么不深刻?但雾茫茫觉得这回不同当日,也构不成什么伤害名誉罪,又不是公众场合,除非路随自愿将视频上传网络,但那也不关雾茫茫的事,传播人可不是她。
想到这儿,雾茫茫忍不住抬了抬眼皮,“你是又要给我发律师函吗?”
“我有比律师函更有效的手段。”路随直言不讳,好整以暇地看着雾茫茫。
雾茫茫的炮仗彻底被点燃了。
她气呼呼地站起身,“不就是开玩笑喊了你声乖儿子嘛,这有什么啊?你就要以势压人。大不了我喊你一声爸爸,咱们扯平不就行了?”
“要不然我喊你爷爷也行啊?”
她这都厚着脸皮使出“二皮脸”这一招绝杀了。
这种事对雾茫茫这等“演员”真不算什么,就算心里膈应,转头对着狗喊一声“妈”也就解气了。
她家的雾老板她平时可都是喊爹的,至于柳女士,多数时候也都是喊柳女士的,伤不到他们。
雾茫茫看着不为所动的路随,决定先造成既成事实再说。
两眼立时泪汪汪地一屁股坐到路随旁边的扶手上,“爸,我错了,您就原谅女儿这一次好吗?”
路随轻笑出声,“乖女儿,我还是第一回见着你这么厚脸皮的。”
笑了就好。
人长大了真的不好,有太多顾忌,也有太多顾虑,再也做不到随心所欲,小时候为你挡风遮雨的大树,已经轮到你该为它尽心了。
此番境遇,如果不能自我开解,自娱自乐,怕是只有疯掉。
雾茫茫道:“你是青青的小叔,跟我爹是一辈儿的人,我也不算吃亏。”
明褒暗贬,谁能听不出她这是寒碜人呢。
路随唇角浮起一抹冷笑,很有点儿“呵呵”的意思。
雾茫茫赶紧道:“但是你比我爹会保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