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他朝赫连逸给了个挑衅的眼神。
屋子里也只剩下父子俩人,皇帝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想了会才道:“老二,朕知道你是你们兄弟几个最为聪明的,只不过朕不喜欢你聪明反被聪明误,可明白朕说的话?”
赫连逸拧了下眉头,故作不解的道:“父皇这是何意,难道儿臣聪明些不好吗?”
皇帝朝赫连逸看过,目光复杂,最后轻叹了口气:“你将朕的话记在心里就好,有些事若不是你做的最好,若是你做的,别怪朕绝情,下去吧。”
赫连逸还是一头雾水的模样,盯着皇帝犹豫的道:“儿臣虽不知道父皇是何意,但儿臣谨记教诲,儿臣告退!”
唉。
殿内,皇帝重重的叹了口气,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最后又想起燕九霄,心中有些惋惜和失望,为什么自家儿子不像是燕九霄那般厉害?
若有他也不至于还惦念着燕九霄来继承这个位置。
不过想想也就罢了,这种可能就只会出现在梦里,燕九霄这样的人他怎么生的出,能碰上都已经是祖上积了八辈子福德!
皇帝还是有点自知之明。
太监总管在这时进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皇帝,便捏着嗓子道:“皇上,你该就寝了。”
听见声音皇上并没有给好脸色,只是目光冷冰冰的瞥过来,里面是让太监总管心惊不已的眼神,像是早已看穿来龙去脉,还有哪些背地里的勾当。
就在皇上不出声的去了寝宫,太监总管站在门口才重重的松了口气,他是真的怕了。
方才皇帝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他似得!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同二殿下勾结的事被皇上给看穿了。
两个时辰后,夜深人静。
偌大的皇宫都安静的出奇,太监总管摸黑起来,连灯笼都不敢打,黑夜下,他走的磕磕绊绊,什么都看不清,要不是他在皇宫内生活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要摔多少次。
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旁边的宫殿都未曾住人,出奇的安静。
也许是心虚,总管朝周遭看了看,见惯了人情冷暖的他竟然有些害怕,听到有动静传来,他连忙躲在假山的后面。
等看清楚是他要见的人这才出来。
“二殿下,皇上开始怀疑我了,咱们今后该怎么做?”
赫连逸脸色在暗夜之下也显得冷意森森:“这段时间我们莫要再联系,免得被人发现。”
总管也知道这说的是实话,便点了下头道:“明白。”
“你多盯着些燕九霄他们,还有赫连青的一举一动,他们肯定会勾结在一起!”赫连逸警告,他已经查到赫连青去过天山。
在天山那段时间也都和燕九霄等人混迹在一起,现在燕九霄又到了东陵,指不定他们几个都是一伙的,还是要小心为妙,否则这皇位,不知不觉就要落到别人的手中!
他都还没有报仇雪恨,怎么能落败!
赫连青和他母妃都得死,必须付出代价,否则……心难安!
总管犹豫的会,小心翼翼的道:“二殿下,奴觉得燕九霄对皇位并无兴趣,否则何必帮衬宇文据登上那个位置,他若想当皇帝可以直接拥兵为皇,没必要来东陵,在这他又无人脉,名不正言不顺……”
说到这,他又朝赫连逸看了眼,将头低的更低了:“就算有皇上的传位诏书也无用,他又不是东陵皇室之人,我们的担心是不是有点多余?”
第668章 柔情蜜意
“而且我倒是觉得七殿下的野心更重,还有三殿下五殿下等,他们的野心几乎昭然若揭,咱们要小心的是他们,而不是燕九霄这个外人。”
听到这,赫连逸一下子就动了怒:“你是看不到父皇对燕九霄的态度?不仅是他,就连燕九霄的身边人父皇都毕恭毕敬,若燕九霄真有那个意思,父皇肯定二话不说要将皇位给他!”
“就算朝堂阻止,父皇肯定也会一意孤行……”赫连逸突地长叹了口气,有些颓废,哪里还有在外人面前的翩翩君子,他是真的有些后怕。
想到皇帝对燕九霄的态度他就头疼无比。
“我筹谋这么多年,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赫连逸下定决心,眸子都是一片决然:“不会将我的东西拱手让人,那个位置本该属于我!”
总管不敢多言,害怕引来赫连逸的不满,只是道:“燕九霄不好对付,二殿下你可要谨慎些,现在皇上起了疑,肯定会有后招,您这段时间还是莫要再出手。”
赫连逸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之后又朝总管报以微笑,让他离开的时候小心些别被人发现。
毕竟他知道总管不是普通的小太监,对他以后肯定有很大的帮助,还不能轻易舍弃。
翌日,皇帝又邀请燕九霄去下棋品茶。
云凰跟着其他几个人倒是好好逛了后宫,这里面还真是粉黛万千,在御花园中更是见了东陵鼎鼎有名的美人柔妃。
柔妃人如其名,温柔婉约。
说话做事都轻声细语,她此时就坐在亭子内,身边围着不少莺莺燕燕,都是同她一般大的宫嫔,妃子们坐在一起能有什么话题?还不是关于昨晚的家宴。
虽说是家宴却只有皇帝还有其他两位殿下在,最让人意外的是这场家宴还是为了燕九霄这个外人举办的,柔妃虽然没有子嗣,但也是有靠山的。
她身后是五殿下的生母,两人的势力关系盘根错节,是绑在一起的蚂蚱。
但昨晚的家宴却没有五殿下的人影……
这样一来可就让后妃想入非非,不断打探着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柔妃虽然不知道,但还是勾起笑,面貌温和的道:“圣上有圣上的想法,我们无须去猜测前朝的事,只需要安分守己便可。”
有个声音像黄鹂鸟的宫妃出声道:“哎呦姐姐,你不着急,我们倒是替你着急,昨晚说是家宴,可哪里有这样的家宴啊,你难道不觉得奇怪?”
柔妃捂嘴笑笑,还是那副平静的模样:“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那是皇上临时起意,正好只有两位殿下在那,其实啊,家宴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给那位西晋的镇北王接风洗尘,你们都别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