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过身去,宇文恒就内疚的站在旁边,盯着云清看了会有些不知所措,他盯着自己的手,恨不得将此剁了,早知道就不推了人!
“殿下如今的气都朝清儿发了,也不管清儿的身子重不重。”云清埋怨了句,背对着他默默流泪,就像是雨中百合,让人怜惜:“好在这次大夫来的及时,若是大夫有事耽搁,怕是清儿都要活不成。”
宇文恒连忙认错服软,表达自己方才不该推人,说刚才他也是一时气急才那样做,没有想任何后果,而且还喝了酒,所以才……
好说歹说才算是将人给哄好。
云清靠在床上,盯着宇文恒道:“殿下,清儿不求你能做什么,但也不想看到你折腾自己的身子,如今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何不放下心怀好好过日子?”
呵,放屁!
现在这种日子就像是别人养了宠物,她们就是那种宠物狗,只会对着人摇尾乞怜,不停的卖乖只是想让主人能够赏赐自己好吃的好玩的!
恶心!
她都过得不习惯,向来野心勃勃的宇文恒又怎么会接受,她这般说只是为了激发宇文恒内心里的想法,想让他不再这么堕落。
毕竟今日云凰放了狠话,不会再让她出这个罪人府。
那么,若宇文恒都不再振作,她连府门都进不去,要与世隔绝!
宇文恒满脸胡子拉碴,看着云清娇弱的面貌,眸子略微闭了闭:“清儿,你明知道我的抱负,又何必……”
云清看宇文恒还是块臭石头,说不听,只能咬牙道:“难道殿下就甘心将江山拱手让人?就算落到这般地步又如何,我们重来就是,就算殿下不为自己考虑,那也得为孩子考虑考虑!”
说着,她挺了下腹部。
看到宇文恒似乎真的有些犹豫,像是在考虑她刚才的话,她就开始庆幸有这个孩子。
虽然不是宇文恒的,但能利用就好。
宇文恒闭上眸子,转过眼道:“我会考虑的,清儿,你暂且好好休息,将身子养好,莫要再受惊。”
从云清这里离开后,宇文恒就回了屋子里,闭门不出。
之后,似乎又要了酒。
郑解语来时,宇文恒醉的一塌糊涂,郑解语冲上前将他给紧紧抱住,浑身都在颤抖:“殿下,妾身看到殿下如此,真的好心痛,殿下你能不能别这样了。”
兵败如山倒。
要知道郑家一家子都还在天牢里,可她什么都不能做,而宇文恒也只知道借酒浇愁,郑解语这两天急的什么都吃不下,脸色奇差,听说这边请了大夫她才来看看。
还以为宇文恒身子出了状况,幸好宇文恒没事,只是看到他这般邋遢模样,难免会心疼。
宇文恒将头耷拉在郑解语的肩膀处,眯起眼道:“你怎么还不走?”
“妾身能去哪?”郑解语红了眼眶,咬牙道:“妾身的一家子性命都绑在了殿下身上,殿下如今败了,妾身家族自然也败了,除了殿下这,妾身还有什么地方能去?”
“还是说,殿下想让妾身下去陪父母吗?”
宇文恒自顾的喝了口酒,痴痴的笑,用手抚了抚郑解语的脸蛋,到最后便惆怅道:“本殿输了,将什么都输进去了,也包括自家性命。”
半月来,夜深人静自酌自饮时,他时常都在思考哪里得罪了云凰,要让她那么义无反顾的对付自己。
可惜,他终是想不通。
还觉得,若是一开始娶了云凰打死不退婚,是不是就不是这样的状况,若能一心一意的守着云凰不去招惹云清,是不是现在坐在龙椅上发号施令的便是他。
其实他不想要肯定的答案,毕竟这样也就在承认他败在了一个他自己瞧不上的女人手中。
呵。
真是莫大的讽刺。
看着宇文恒嘴角上的笑容,郑解语也觉得心疼,认为这么久的冷待和厌恶都不算什么,只要能陪在宇文恒身边就好,反正天下间对她来说也没有比宇文恒更加重要的人。
“殿下,妾身不怕输,也不怕陪着殿下一起输,只要殿下还在,妾身就无怨无悔!”
宇文恒眼神微眯,盯着郑解语的脸,他突然感到讽刺,他一直不屑的女子,居然能说出这番话。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现在不就应了那句话吗?
突地,他伸手去摸索郑解语的腰带,借着酒醉将她给拉了过来,她像是受惊了似得,眸中闪过惊喜,受宠若惊的依偎,每个地方都柔软的不像话。
以前他都没有这么觉得,可如今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的缘故,竟让觉得郑解语比云清还要来的好。
郑解语战战兢兢的迎合,任由宇文恒作弄。
好不容易有和好的趋势,她怎么能够自己破坏,所以宇文恒想要什么她就给什么,无论是什么,只要不是命就好,因为她还要留着命陪在宇文恒身边。
从来他都没有这么温柔过,郑解语眼中含泪,仔细的看着宇文恒的脸色,发现他闭着眼,很是动情。
“殿下……”
“嗯?”
“你可知道我是谁?”这么温柔的对她,是不是酒醉了,将她当成别人,若真是这样,她也觉得没关系,就算是一瞬间的替身,也好!
总好过什么都没有过。
宇文恒睁开眼,仔细的盯着她,弯唇浅笑:“自然,本殿的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