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宇文晔!
“县主是来给五殿下当说客的?”
云凰见宇文据猜了出来,倒也没有继续隐瞒:“太子似乎很不满意五殿下?”
不然就连宇文恒那样的人都被称为弟弟,可宇文晔却只是用个五殿下来称呼,这兄弟来又是因为什么……
宇文据眯起眼道:“五殿下的身份不同于简单的皇室,他母妃身份低微,只是个没有名字的宫女,就连父皇都瞧他不起,若本宫同他混迹一谈,怕会适得其反!”
云凰背过身去,疾言厉色;“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是如此肤浅之人!”
宇文据想要辩驳,却无从开口,毕竟他没有理由去辩驳。
方才那番话的确是从他口中说出,虽然不是真心实意,但云凰听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皇权更替,他真的不想再牵扯别的无辜之人进来!
“是,他出身低微不能被立于太子,所以一开始就被父皇派到边疆驻守,而且他腿上有疾,这辈子注定和皇位无缘。”宇文据说的头头是道,没有半点停滞。
话落,只看见云凰直勾勾的盯着他,眸子里仿佛是看破一切的深邃。
这宇文据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自然是清楚。
说这么多怕是故意想和宇文晔划清界限,毕竟从一开始,谁都没有去针对宇文据,任由他在边疆生存,因为初始,就没有人支持他。
云凰抿了唇,知道现在劝他不是最好的时机:“既如此,栖霞就先告退,不管太子答不答应,还是亲自同五殿下谈过再说。”
宇文据拧了拧眉,目送着云凰离开。
两个时辰后就听见宇文晔进宫的消息,还去看望了皇上。
皇上看见宇文晔表情淡淡,父子俩关系本来就不亲厚,只简单的互相问了几句,宇文晔就从寝殿出来,一抬头就碰上了端药过来的云凰,两人目光在空中打了个照面。
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简单的见了礼就错身离开。
夜半时分。
宇文晔出现在云凰的院中,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目光飘远的看向外边的树叶飘落,察觉到背后有脚步声,他便道:“县主让我进宫,就是为了同太子合作?”
“不然?”
云凰接过话,淡定的道:“难不成五殿下不想登上帝位?”
“县主的算盘未免打的太好,既想利用我又想利用太子,你真当皇室各个是蠢货,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宇文晔的话中听不出喜怒,,过于平淡。
云凰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嗓音轻缓:“五殿下,一开始我们只是在各取所需,我想要的只是宇文恒当不上皇帝,其他谁为帝并不重要。”
“你和太子,不管是谁胜出我都会站在他那边,更何况……”她顿了顿,直视宇文晔的眸子:“你和太子都没有那种心思,最后那个位置花落谁家其实只看你们谁愿意罢了。”
从一开始,她就是打的这个主意才和宇文晔合作。
前世宇文晔之所以奋起反抗,只是为了将尚妃接出宫去,而宇文恒为了斩草除根,故意挑起战事,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宇文晔第一次觉得云凰精于算计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看穿他的心思。
“看来我还真的不得不同太子去合作了。”宇文晔的语调里听不出情绪,眸子倒是专注的盯着云凰,片刻后便道:“宇文恒惹到你还真是倒霉!”
云凰只是但笑不语。
宇文晔似乎也察觉到她情绪似乎不对劲,住了嘴,后宫乃是非之地,他并未久留,甚至连尚妃都没去看,就怕被谁的眼线给看出端倪。
朝堂之中,一时之间竟然风雨变色,谁都分不清该去哪一边,到最后中立的倒是庆幸。
面对于宇文晔突然回京,谁的心中都拿不准主意。
生怕走错一步步步错!
云凰单手撑着下巴,靠在榻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是冬霜端了杯茶过来,提醒道:“姑娘,夜深了,你要不要早点歇息?”
回过神,云凰就看向灯火通明的皇上寝殿。
那儿似乎不像是要入睡的模样。
“将茶给我。”
喝完茶,云凰还吃了几个果子,在皇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各色珍贵果子,那些都是给各宫主子用的,现在她住在这,倒是每日都会有好几分送过来。
因身份特殊的关系,御膳房那边的人也毕恭毕敬。
这在以前可从未有过。
但她也不在意这些,以前面对舒贵妃她都要卑躬屈膝的讨好,就是为了宇文恒,不让舒贵妃因为她厌恶宇文恒,现在看来,那个时候还真是愚蠢。
想到这,云凰突然回过神。
手上一阵痒,竟然是小家伙在她手心里翻转打滚,发现她看向它时,小家伙直接停下动作,靠在云凰手心上磨蹭,像是在安慰。
不难过,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日后还有我陪在你身边,永远都不要和你分开!
小家伙的动作表达的是这个意思,云凰浅声道:“我不难过,从未有过。”
她有这样的自信。
小家伙眨巴着眼,盯着她叫了声,小黑珠的眸子里闪烁着光芒:你可知你心脏为何会无缘无故的疼,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