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夜走到云凰身边,目光透着打量,等看见云凰嘴角的鲜血,他快速蹲下身:“你受伤了?”
云凰轻不可查的避开他的动作,闷声咳了咳:“没事,只是小伤。”
吐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是小伤。
娑夜伸手要去扶人,但想到两人接触后的反应就讪讪的住了手,再加上云凰对他的态度似乎过于冷淡,心中便有些犹疑:“你个闺阁女子,是怎么受的伤?”
“阁下,这好像与你无关。”
云凰不冷不硬的回击,用帕子将嘴角上的血擦的一干二净,便坐在床头看向娑夜,眼神带着寒意:“你既然知道我是闺阁女子就不应该闯进来。”
娑夜眼神威胁的眯起。
他发现,这么会不见的云凰似乎变得霸道了些,竟然敢直言不讳,难不成她料定他不会杀了她?
云凰也觉得无奈,她面对娑夜怎么变得这般心烦心燥,完全都不像她自己,说完那些话她就有些后悔,毕竟眼前的男子在影一面前出入如无人之境。
若想要弄死她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动下手指头就够!
“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娑夜甩袖坐在边上,月色洒下,更是显得他清冷无比,他又从袖中拿过瓶子:“这是疗伤圣药,你吃一颗,再重的内伤也会好。”
他别扭的将瓶子放到桌上,看都不看云凰一样。
幸好脸上有面具遮掩,让人看不出里头是什么模样,若是让都督看见娑夜将这所谓的疗伤圣药直接一瓶都给了云凰,估计会气的吐血。
然后大骂败家子!
要知道这所谓的药丸可是都督花费大价钱购买来的,这样不明不白的送了人,还是个无关紧要的女子,怎么能不生气?
不,是个有夫之妇的女子!
啥好处都没捞到,还给别人锦上添花,按照都督的性子估计想要将娑夜给掀翻在地。
看云凰将那药瓶拿走,放在手上研究轻嗅,娑夜眼角带了丝暖意,转回了方才那个话题:“你同我说,究竟是谁伤了你。”
“无……”
突地,云凰想到了云泽的事,匆忙住了嘴,盯着娑夜看了会,试探的道:“你是娑夜楼楼主?”
问这句话时,云凰已经紧绷身体,若娑夜露出一点不悦她就从屋子里跑出去。
像他这种行走在刀尖上的人应该是不喜欢别人多嘴才是。
娑夜眸子果然冷了下来,里面像是含着幽潭,虽这般,但他还是回了云凰的问题,并不否认。
“嗯。”
既然答应了,那便是了!
虽然刺杀云泽的杀手和娑夜楼无关,但云凰还是要告知娑夜一声,毕竟损坏的娑夜楼的名声:“上次,你的手下,刺杀我兄长,令他受了伤,不知楼主为何要如此恩将仇报?”
娑夜眉角微蹙,盯着云凰看了会才道:“我会给你个交代。”
话落,人已经从屋中消失不见。
春风一度。
得知楼主过来,掌柜的屁颠屁颠就赶了过来,那动作麻利无比,其实都可以用连滚带爬来形容了,顺带还让人去给都督送了信。
真是没想到找了楼主这么久,一个蛛丝马迹都没找到,而楼主现在自己冒了出来。
“楼主。”
娑夜朝掌柜的瞥了眼,眼神冷的毫无温度:“他呢?”
“都督正在过来的路上!”
话音刚落下,语调妖娆,一袭红裳戴着狐狸面具的人就出现在窗户口,他踏步飞身而落,直接倚在门栏上,明明来的这般急切,却不见一丝气喘。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娑夜早就习惯都督的语调,并不被他诱惑:“你找我何事?”
“找你当然是想告诉你声你看中的花已经被别人给采摘了。”都督矫揉造作的抚了抚下巴,盯着娑夜似笑非笑的道:“而且人家已经定了婚,你怕是没戏了。”
娑夜眯了眯眸子,自然知道都督指的是什么,并不在意。
“楼里谁接了刺杀她兄长的单子?”
“嗯?”
都督有些奇怪,盯着娑夜好一会,便晃着衣带道:“自从你吩咐过,我们谁敢再和你唱反调,关于她的,我们都没有任何接触,她兄长的事我也听说过,和我们可无关。”
“查。”
只是一个冷冰冰的字,娑夜就吩咐下去,他清楚云凰不会撒谎,那么其中肯定是有误会。
或者以云凰的聪明才智,已经知道这件事和娑夜楼无关,但现在告诉他,只不过是想让他去查里面究竟有什么误会在,或者是谁在往娑夜楼泼脏水。
都督红唇扯了扯,盯着娑夜看了好一会,便道:“你这般急切的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事?”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