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回来的,她们已经打定主意要和云府断绝关系,我求也求了,也没有其他办法再去求。”
李老夫人气的那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最后冷冷的瞪了眼云柏,眸中说不出来的失望,这才回了墨兰苑。
其实,云府里的每个人都清楚事情到了这地步根本就没有挽回的机会,和离书都写了,这证明国公府是真的想同尚书府断的清清楚楚!
否则蒋氏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根本就不需要所谓的和离书,直接将牌位拿走就是,可这和离书写了之后就证明以后两家再无瓜葛,就连蒋氏也都和云柏不是夫妻关系。
其他两房都恨死了云柏,毕竟事情都是他惹出来的!
原本云府其他三房的都要升官,但是因为云柏这件事闹出,没有了机会,贺氏就直接骂骂咧咧的冲到了云柏跟前叫骂,看到云柏身上的伤也不忘落井下石。
她们本来还想着靠着云凰和镇北王府的关系直接为子女谋个好婚事,自己也该前程似锦,现在倒好全是镜花水月。
而且云柏现在在皇上跟前也是个不讨好的角色,不少朝臣都在前头弹劾。
怕是这官位恐怕也保不住!
听着贺氏的骂声云柏只让人将她赶走,最后自己滚到了床榻上任由管家给他上药,心中也是憋闷的很,他之所以去云府只是因为云轩对他说过几句话。
云轩道:“就算你不去求情,云凰和云泽也都不会再回云府,若你去求情,指不定还能保住姨娘和姐姐的命,还有你的官位!”
就是因为这句话云柏才舔着脸不顾身份下跪。
但还真是如云轩所说,云凰和云泽这两个不孝儿女,还是同他断绝了关系,扎根在国公府中!
“父亲!”
云轩从外边进来,朝云柏看了眼,眉眼间有些烦躁,他已经从安子口中得知情况,不用解释也明白来龙去脉,他最看不惯云柏这幅鬼样子。
“你来了。”云柏抬起眸子看了眼云轩,之后又呆呆的看着房梁,痴痴的笑着道:“如今我云柏可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亲自下跪求自己的女儿,可女儿却硬是要断绝关系,想必外头的人都已经传得天下人尽知了吧。”
这句话不是在问云轩,只是云柏在笃定。
云轩没有回答,只是道:“父亲已经为姐姐和姨娘努力了,她们不会怪罪你的,只是我也没有想到大姐姐和大哥会如此无情,竟然连父亲的颜面都不顾。”
云柏吸了口气,闭上眼听着云轩继续往下说。
到最后,云柏感慨道:“轩哥儿,我就剩你这么一个儿子了,我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你日后可莫要让我失望,别学了那两个不孝的东西!”
“砰——”
知道云柏如今最需要的就是承诺保证,云轩直接跪了下来,接替管家的位置给云柏上药:“父亲放心,轩之这辈子都姓云,你暂且宽心,我会和殿下想办法帮家里度过如今难关。”
闻言,云柏只是眨了眨眼并不吭声。
所谓的殿下值得是宇文恒,他是知晓的,但如今有燕九霄在旁边,宇文恒又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在皇上的心中,怕是几个儿子都不如燕九霄重要!
夜里。
云轩连夜出府,直接到了宇文恒的宅邸之中。
“殿下,如今家姐和母亲都在国公府的掌控之中,臣不想让她们死,还请你帮臣这个忙,将她们救出来!”
宇文恒转身看了眼云轩,眯着眸子道:“本殿不能帮这个忙,若是别人本殿定不会推辞,可如今对方是燕九霄,本殿不能轻举妄动。”
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惹怒燕九霄不就是在自讨苦吃?
保不准会在帝位这条路上被他横插一脚,就算云轩是个很好的谋士,但宇文恒也不想答应这件事,就算丢了这个谋士,也无所谓。
云轩拧了拧眉,现在就只有宇文恒能帮他,否则就真的要看着李氏和云清去死。
就算他是个冷情的人,但她们好歹也是血亲,让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着实有些办不到:“殿下若不能帮臣,臣只好去找别的人来帮!”
“你这是在威胁本殿?”
宇文恒转身,那张脸冷若冰雕,仿佛在冰块里泡过似得:“轩之,你这段时间未免太过猖狂,分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
能找的人是谁?
太子殿下还是五殿下,每个都是他的敌人!
云轩知道宇文恒动了怒,立刻便跪在地上道:“殿下,臣方才口出狂言还望殿下恕罪,但臣实在是太着急了,所以才如此不经过脑子说话。”
宇文恒稍稍眯起眼:“哼!本殿会尽量帮你。”
话落,云轩就被打发回去。
等人走后,宇文恒才松开攥紧的拳头,冷笑道:“不自量力的东西,竟敢威胁本殿!”
虽然云轩做的不对,但宇文恒也清楚,有些事是该提上日程。
……
将牌位请回国公府后,众人又算了日子打算将蒋氏的尸骨移回国公府。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云凰倒是比在云府过得悠闲,没事的时候就绣嫁衣,去风华那逛逛,又去给玥儿复诊。
眨眼间,便到了十月。
正是宇文恒大婚的时候,云凰领着云清去了婚宴,云清看着那对新人拜天地,眼睛都气红了,就算装得再好,忍的再好也露出了端倪。
云凰收回目光,侧目看向站在身边脸色惨白的云清,笑眯眯的问:“二妹妹,看到心爱之人娶了别的女人,感觉如何?”
经过这么久的调养,云清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也不知道云凰给她用的是什么药膏,竟然让皮肤越发光滑如玉,一点伤疤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