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吐血昏迷
云凰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的道:“二妹妹,我知道你还醒着,可别莫要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我身上,否则我便让你跌进池子里喂鱼。”
这话的嗓音压的很低,就只有云清听得清楚。
闻言,云清浑身便是僵了僵,立刻自己支持了重量,装作靠在云凰的肩膀处,其实云凰毫无压力,只不过是单手扶了把,一切都只不过假动作。
云凰轻笑:“二妹妹,这才乖。”
几人上了马车后,云清才猛地推开云凰,靠坐在旁边冷笑道:“云凰,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满意,我已经输成这样,你还想要我如何?”
云凰睨了她一眼道:“二妹妹,好戏才刚刚开始,难道你就怕了?”
“怕……”云清使劲的吞了口吐沫,她害怕的看着云凰,心中说不出来的紧张,什么叫好戏才刚刚开始,难道她所受的折磨还不够吗?
已经从高高在上的名门千金到了此等落魄模样,云凰难不成还不满意?
而且,姨娘也被休了,她如今也无法去依靠谁。
待会回到云府肯定又是狂风暴雨,方才她吐了那口血后就昏倒,可没过多久就醒过来,正听见宇文恒和南疆的人说话,她不敢醒过来。
因为一旦醒来肯定就会被千夫所指。
原本以为隐藏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被云凰看穿,这个女人实在是愈发的可怕,云清嘴角抿了抿,抱着自己的膝盖往后缩:“大姐姐,我们明明是亲姐妹,你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就算我以前害了你,可是你现在还不是平安无事,你又何必苦苦相逼,若真的将我给逼死,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姐妹俩本该就……”
云凰慵懒的掀开眼皮,朝云清瞥了眼:“姐妹俩是得同心协力,可你和我论姐妹,你配吗?”
“我——”云清眼底闪过一丝恨意,稍纵即逝的道:“若我不配,还有谁配,二房的云璃?别忘了,我才是你同个父亲的妹妹,她算得了什么!”
云凰伸手扯了彩莲身上的手帕,熟稔的给云清擦着眼泪道:“我以前对你好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又何必在这里装可怜,你觉得我会心疼不成?”
心疼谁也不能心疼云清啊,云凰冷冷的嗤了声:“云清,你和我中间隔着血海深仇,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你好自为之。”
话落,云凰将手帕扔在云清的脸上,掀开车帘便下了马车。
而云清在后面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连忙出声道:“大姐姐,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事,我在这里和你道歉,我做错了,我不应该得罪你,求你原谅我!”
看主子都开始磕头认错,彩莲也照做,不敢有丝毫马虎。
可云凰只不过朝后边递了个淡淡的眼神,似笑非笑的道:“二妹妹,你这般跪着作甚,若让别人看见也不会以为是我欺负了你,毕竟方才我可是当众为你求情。”
云清求饶的嗓音戛然而止,快速的看向四周陆陆续续上马车的诸位贵女公子,还有参加婚宴的大臣。
那些人都像云凰说的那般根本不是以为她受了欺负,而是满眼都是嫌弃,看向云凰的眸子里又多了几丝敬佩和惋惜,这种鲜明的对比,云清不是看不出来。
只不过瞬间,她就匆匆收了声,咬牙道:“彩莲,我们走!”
“是。”彩莲应了声,便示意车夫驾车。
来之前,姐妹俩就不是坐同一个马车过来的,如今分成两辆马车并不奇怪,而来之前云清意气风发艳光四射,而回去时,云清身上就像是盖了一层浓厚的雾霾。
那层厚厚的影子将云清那张脸压的看不出真正的颜色来。
婚宴时,那些围在云清身边说恭维话的贵女们,此时的马车都离云清那边远远地,就像害怕沾染上什么晦气,简直可以用避如蛇蝎来形容。
果真应了那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方才还将云清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如今已经做了鸟兽散,特别是那些叫嚣的最为厉害的姑娘,此时都瑟缩着不敢言语,就连马车都不敢挨边靠。
等云清那辆招摇的马车开始动起来后,众位贵女才开始招呼自家的车夫驾车。
而也在众人松口气时,前头那辆马车停了下来。
众位贵女纷纷看过去,就瞧见郑解语从自己的马车下来,走到云清的马车口,小声的道:“清姐姐,你好点了没有,我方才听见你说话的声音,猜你是醒了的。”
话落,云清也不能继续装晕,毕竟人家都已经指出了声音二字。
“何事?”只不过云清没脸见人,只隔着帘子和郑解语对话,她对郑解语也是有警惕之心的:“郑姑娘现在过来同我说话,就不怕沾染上晦气?”
郑解语弯唇道:“清姐姐,我这人并不怕晦气,方才在宴会上你帮了我,我自然得感谢你,就算她们都觉得你是个坏人,但我还会相信你是个温婉的姑娘。”
“这一切只不过是有人设计陷害你,清姐姐,明日我会登门来拜访你。”
云清摸不准郑解语的心思,这样的女子为何会缠着自己,难不成是无意间将这人也给得罪了?
不应当啊。
今日可是她和郑解语的第一次见面,更何况郑解语也才上来京城,两人根本毫无冲突可言,又怎么会闹出那么多矛盾和笑话。
“那郑解语还真是厉害,这样的情况下还敢去和云清打招呼,不知道该说她心机深沉还是太过聪明。”柳清婉叹了口气,凑过来道:“你们日后可要小心她。”
云凰和江泠同时瞥了眼柳清婉。
那眼神就像是在说:我们倒是不打紧,倒是你最容易被欺辱,还是自己小心些比较好,莫要操心别人。
“得!”柳清婉也是读懂了眼神的含义,摆手嘟囔道:“我知道小心了,两位姐姐你们快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了,看的我有些心怵的慌。”
江泠轻哼道:“我们也该回了。”
“唉——”
柳清婉应了声,却突地顿住语调,看向不远处道:“你们瞧,那位郑姑娘是不是在朝我们看,不,是在朝我们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