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云柏吓得不轻,若真的没了那桩婚事,那么云府可就什么都算不上。
起初没了宇文恒那桩婚事,又没了南疆。
那同僚肯定会见到他就躲得远远的,谁敢再迎合他,恐怕这官位也将不保,得罪了皇上,作为臣子能有什么好下场,没死都算不错了!
“凰姐儿,圣女是在开玩笑吧?”
云凰摇了摇头,也是充满疑惑的道:“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圣女的心思我又岂能猜得透?”
一听这话,云柏也觉得有道理。
兰陵羽向来不合群,身份尊贵又怎么会将心思和刚认识不久的云凰说,就算再怎么投缘,两人也没有好到那种地步,可她竟让说出那种话。
就代表真的动了要换和亲人选的心思。
绝对不能再让事情发展下去,若愈发的严重可能就没有任何办法挽回损失,他不能让这桩婚事变的烟消云散,绝对要让云清嫁给兰陵溯!
云柏喃喃道:“你说的也是。”
话落,便转身看向柴房里弱不禁风的云清。
两个女儿的性子为何这般天差地别,一个沉稳,一个完全没脑子!整天就知道给他惹事,究竟像了谁!
云凰见该说都说了,目的达到后就找了个借口离开,至于云清的伤势,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若不是知道云清伤口会裂开,她此时又怎么会放着好好的觉不睡出现在这?
总不能真的是来关心她这位蛇蝎心肠的二妹妹吧。
带大自己的祖母都能毒害,还能有谁比云清更加冷酷自私,虽说云老夫人为人也自私的很,但这也不是云清下手借口。
回了院子,云凰直接躺下。
一夜好眠。
至于昨夜云清那边闹到了多久,她自然是不知的,后来云柏和云清又说了什么,她也没什么兴趣去猜,更不觉得好奇,因为稍微一想。
也能知道那父女俩会说什么体己话。
偌大的云府,其实毫无亲情可言,云家三兄弟对云老夫人好不好,从那些表现就能看的出来,就连云老夫人最疼爱看重的云柏都那般嫌弃推脱。
更何况其他两个不受疼爱的呢?
面对于满身脏污的云老夫人,他们几个只不过是硬着头皮上的,为的就是不留人话柄。
只是可惜,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三人眼底的厌恶。
不然柳神医最后又怎么会叹气呢?
云凰洗漱完毕就听着翠竹说着府中流窜的谣言,就算云柏再怎么警告,也还是有人不断的说闲话,毕竟这种事哪里是说制止就制止的。
没有传到大街上已经是万幸。
“姑娘,圣女用过早膳就要走,你可要去门口送送?”冬霜在门口叫了声,又吩咐人开始布菜,等云凰洗漱完毕后就可以坐下来用膳了。
“自然。”
在她院子里住着,兰陵羽身份又那般高贵,若不亲自送送,指不定传出什么谣言来。
云凰起身,突地又顿了顿,看向翠竹道:“将我床头柜上的那个瓶子装到回礼的一起,待会要送给圣女。”
“是。”
到了床头柜前,翠竹果然看到一个瓶子孤零零的摆在那,表面上干净精致,她其实挺好奇瓶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没有云凰的命令她没乱动。
老实本分的将东西装好后便提了木盒子放到旁边显眼的高台上。
过了会,兰陵羽就领着阿离出现在栖梧苑门口。
云凰刚好用完膳,本来是打算去找兰陵羽的,不过人家先来,她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直接起身道:“圣女可是要走了?”
“是,马车已经备好。”
风儿吹过,面纱轻轻撩起,露出了兰陵羽半张精致的脸,很快的面纱又覆了上去,挡住众人打量的视线。
几人刚走出栖梧苑,到了旁边的石子小路,其他几房的人也都闻风而来,恭恭敬敬的将兰陵羽送上了马车,其实心中也都在沾沾自喜。
圣女这种身份在云府待太久根本就不好受。
不搭不理呢,会让人觉得瞧不起她。
可热情过度,更会让人心烦意乱。
所以,兰陵羽在她们就恨不顺心,巴不得兰陵羽早早的回到皇家客栈,她们也能自由自在些,至于云府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自然是希望兰陵羽出去别乱说。
但她们不敢直白的和兰陵羽打商量,只能以云柏为领头羊不断的和云凰打眼色,几乎要将眼睛弄的抽筋,生怕云凰没看见,也怕她看见了明白不来其中的含义。
贺氏捏着帕子,将云凰拉到最后道:“凰姐儿,你待会可要和圣女说说,这云府的腌臜事可不能往外边传,你两位妹妹还没说亲事,这云府的名声很重要。”
说白了,贺氏就是担心云芷嫁不了好人家。
至于其他几个姑娘根本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也压根不在乎云凰这个没有婚事年纪最大的嫡长女。
云凰浅笑道:“三婶放心,我都和圣女说过,她那样身份高贵的人自然不会去学长舌妇和别人胡说。”
贺氏脸色白了些,总觉得云凰这话有别的意思在内,像是在对她说的,可又抓不过话锋,反驳不了,只能生了一肚子闷气:“我也是为了云府的姑娘着想,所以才多说了些。”